张成家从车行所顾请到那四辆马车,前往贺云城运送货物,又一路平安顺利地返回青云镇,当将替几家小商铺,所采购货物,一一悉数交割完毕。张小凡便诚心诚意地发出邀请,请四位赶车男子,第二日前往一家酒楼相聚,借此机会好好表达一下,途中遇到劫匪时,未曾弃车逃跑,而是选择与自己父子俩,共同对敌之真诚谢意。
父子俩刚一回到家中,见刘淑兰那紧锁眉头,立刻就已舒展开来,张小凡也不开口说话,只是将一个钱袋递了过去,随即,便带领着张成朝自家厨房走去。
一进厨房,见餐桌上摆放着五只菜碗,一个酒壶与两副碗筷,且其中两只大碗中,分别装有红烧牛肉和红烧猪肉时,张成胃口顿时便为之大开,嘿嘿一笑过后,便道“父亲,可否让孩儿也品尝一下,那酒水之味道如何”。
见自家小儿,已显现出一副猴急模样,张小凡便道“成儿,你与劫匪打斗时,身体所受轻伤,现在可否有所好转,是否需要为父带你去医馆,再好好查看一番”。
见父亲用那担忧目光在看着自己,张成便将所着衣衫撩起,道“父亲,孩儿只是前胸衣衫,不小心被刀锋扫及而已,身体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盯着张成右胸口详加注视会,见其肌肤上,此时,只留有一道红印,且在其上,也只留存着几丝血痕而已。张小凡便点了点头,道“成儿,下次对敌时,千万不可粗心大意,否则,自己性命丢掉时,还不知原因所在”。
“成儿,只要记住此次教训便可,心中,也无须过多地予以计较。对了,成儿,为父问你,此次前往贺云城运送货物,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途中可能会有劫匪出现,这才要跟随为父一同前行”。见张成还在低头沉思,张小凡紧接着又朝其询问道。
张成点了点头,道“青云镇周边通往外界几条大道,因其距离,及范围太长太广缘故,连源县衙所出动百名先天期高手,不可能将道路两侧所有地方,全都仔细搜查一遍,因而,肯定会有漏网之鱼存在。孩儿怕父亲在遇到劫匪时,独自一人难以抵挡,这才想跟随父亲一同前往贺云城”。
给张成倒上半碗酒,又给自己碗中倒满后,张小凡便道“成儿,来,咱父子俩先喝上两口,为父这就替你压压惊”。道罢,立刻拿起桌上那只碗来,一大口酒水就已倒入嘴中。
张成长这么大,还从未饮过点滴酒水,见父亲一口下去,就已喝掉小半碗。张成拿起酒碗,先是闻了闻碗中,那酒水之味道,感觉到其除了有几丝香味外,而更多的则是辛辣与呛味。
见张小凡正在微笑着看向自己,张成生怕在父亲面前,因畏缩不前而有失脸面,端起碗来一仰脖,便将小半碗酒水,全部倒入口中。
酒水刚一进入口中,其辛辣与苦呛味,瞬间便塞满了舌头与口腔,进而猛然地冲入整个鼻腔。此时此刻,张成连一丝香味,也未曾感觉到,而那种痛苦难耐感,却是难以言明,且又不好意思将酒水吐出,只好迅速往腹中咽下。强行忍受着,嘴中所传来那辛辣难耐,与从喉嗓中,不断传来之刺痛感,赶紧用筷子夹上一块牛肉,迅速就放入口中,赶紧咀嚼几下后,随之就已吞咽而下。
接连又吃了两块红烧牛肉,张成感觉到肉之香味,好像比平常所吃时,要浓郁些许。而当再次又吃上两块时,立即就恢复到,往常所吃时般口感。对此,只是略微一寻思,便已猜测到其中之原因所在。
见张小凡吃上几口菜后,又喝了口小酒,张成便道“父亲,孩儿还想喝上几口酒水”。
张小凡有些好笑地看了眼张成,道“如若想喝,自己倒上即可,只要不喝醉就行”。
“成儿,你这般年龄,现在还不能喝酒,万一喝坏了身子怎么办”。张成给自己碗中,刚倒上半碗酒水,正好被走进厨房之刘淑兰所发现,见张成拿起碗来就想喝时,便急忙劝阻着道。
“孩儿他娘,成儿年纪已是不小,喝上几口酒水,还伤不了身体。况且,从贺云城回到青云镇,一路上十分劳顿,喝上几口酒水,正好用其来解解疲乏”。张成还未出声回答,张小凡已接声在解释着道。
见自家男人,已同意让小儿子喝酒,刘淑兰便道“孩儿他爹,刚才仔细数了数钱袋中银两,竟然有一百一十五两之多,是不是因为此次所出售货物,其价格有所上涨缘故”。
张小凡点了点头,道“这两个多月之匪患,已令贺云城钱家商铺,早就断了青云镇土特产之出售。此次在收购我家货物时,为夫便让钱掌柜在价格上,多加上三成”。
见刘淑兰还在站着与父亲说话,张成便道“母亲,您操劳了一天,已十分辛苦,还是快点坐下来吃饭吧”。
刘淑兰摇了摇头,道“娘亲与你大哥,还有你婷婷姐,刚才已一同吃过,你与你父亲两人,只管好好吃喝就是”。
见父子俩又开始在边吃边喝,刘淑兰稍微一犹豫过后,这才道“孩儿他爹,婷儿今天来家中时,曾提及到,田家镖局今日接了趟镖,但因局中那三位镖头,此时均保镖在外,局中其押镖人手已显不足。而且,此次提请镖局保镖之人,其所出价格也很高,婷婷见胜儿伤势已经痊愈,便恳求其兄长,让胜儿也参与此次押镖”。
张小凡立即放下手中碗筷,道“婷儿可曾说过,这次所保之镖为何物,押送到达地点是在何处?镖头又是谁,镖队从镇上何时出发?”
刘淑兰略微一思索,便道“听说是青云镇一位富商之妻,欲携子回兴城娘家省亲,因路途比较遥远,且怕途中不安全,这才请田家镖局安排镖师一路护送。此次护送镖头,就是婷儿兄长田前程,镖队后日便会出发”。
低头沉思会,张小凡这才道“嗯,想必是婷儿,想要让胜儿也能挣些银两,这才求其兄长,让胜儿也参与此次押镖。成儿,你想不想再去外面,好好见识一下世面”。
略微品味一下父亲,此番话中所含用意,张成连忙放下手中碗筷,道“父亲,孩儿愿意跟随大哥,一同前去押镖。趁机好好感受一下,押镖时,那个中滋味究竟会如何,顺便还能见识到一番,外面之风土人情”。
“孩儿他爹,成儿如此年龄,还只是一名小孩,怎能让其跟着去押镖呢”。刘淑兰急忙向张小凡劝阻着道。
张小凡并未理睬刘淑兰之劝说,而是朝张成道“成儿,今日你学会了喝酒,而能喝酒之人,便已成为男子汉。来,再与为父喝上一口,也好以此来庆贺一下,你这位张家小男子汉”。言毕,拿起桌上大碗,一口气,就将碗中酒水全部喝将下去。
张成不想让母亲有所担忧,赶紧朝刘淑兰道“母亲,孩儿这酒量,好像天生就不错,现在已喝过好几口,却连一点不适感皆无”。话声刚一落下,便将碗中所剩酒水全部倒入口中。
见父子俩又开始在忙着吃喝,刘淑兰只好相劝着道“成儿,你少喝酒多吃菜,这样才不会伤着身子”。
见张成点头一答应,紧接着,又开始在忙着吃肉时,刘淑兰只好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便朝厨房外走去。
酒足饭饱过后,张成刚一回到自己房间,便感觉到自己头脑有些昏沉。猛然地摇晃几下,这才觉得头脑稍微清醒些。
在房间内来回走动会,当回想到今日,在与劫匪行那生死搏杀,因为自己一时疏忽大意,差点就就此死去时,张成全身顿时间,就惊出一身冷汗。试想,当时在斩杀第一名劫匪时,这名劫匪本能地砍向自己之大刀,其力气如若再多上一分,自己此时,恐怕早就成为一具死尸。
随之又想到,当时自己所施展出之剑招,如果其速度能再快上那么一分,且使用出之真元力,能再厚重而又平均一些,是不是就会令对方毫无一丝还手之力,从而再也不会对自己,构成一丝一毫之危害?
回想一番对敌时,那种种情形,此时,张成已是毫无睡意,感悟一会连云剑法中之真义,手持铁剑离开房间,迅速来到自家院落空地上。随即,便开始一招一式地练习着,那连云绕指,连云飞度,连云断流三式剑招。
两日过后,一条略微显得有些狭窄大道上,此时,前方一名中年男子,左手提着一面铜锣,右手持着一根哨棒,快速前行时,眼耳并用,警惕而又谨慎地观看着大道前方,及其两侧一应事物。此人身后三十丈远处,两名身带兵器中年男子,各自骑坐在一匹高头健马上,也在朝前方大道上,警惕地予以观察着。一名二十出头年青男子,则坐在一匹高头白马上,不紧不慢地跟随在两匹健马后面。在高头大白马后面不远处,还跟随着一辆双套马车,其车箱显得既宽大,而又有些不俗样子。
张成此次跟随兄长押镖,其身份,只不过是名杂役而已,自然无资格坐车或是骑马而行。见大哥张胜,腰跨大刀坐在一匹棕色高头大马上,正与田家镖局另外一位镖师,紧随在一辆装载着途中,一行人所需生活物品马车后面,心中虽然为此感到有些羡慕,但也只能无奈地用自己那双小腿,与另一名五十多岁左姓杂役,不离不弃地跟随在车队最后面。
田家镖局护送母子俩车队一行,每行走上三十里远,便会择地停下来,休息半个时辰。三日间,两百余里远路途中,一路上平安无事。期间,每当张成与那位左姓杂役,配合一位镖局厨师生火做饭时,张胜便会走上前来,对张成进行烹饪指点。
张胜最近几年来,因为经常奔波于运送货途中,且受到母亲厨艺影响,几年间一下来,已颇为懂得野外烧烤一艺,以及熬汤烧菜其中三味。受到兄长其亲自指点,张成与那位刘姓中年厨师,两人所烧制出之饭菜,很受车队众人之欢迎与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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