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来闹事:凶神恶煞的打扮,一口一个带弹舌的八格牙路,衣衫不整,身上有着刺青,手里领着水管西瓜刀。
李榕毅他们闹事:围着围裙的拉面大爷,两个龙凤胎小屁孩,几个可以去当男公关的绝世帅哥,还有一个颜值天花板大美女。
“站住,你们——”
话还没说完,略显暴躁的上杉越抓着擀面棍就是一挥,把阻拦他们的人拍进了墙里,直到这一刻源稚生才认识到作为“皇”的不成熟,他的亲生父亲没有开启龙骨模式都可以把人砸进墙里,扣都扣不出来的那种。
相比起他们的前进速度,还是电磁信号更快,收到了有人袭击的信号后猛鬼众的人很快组织起了人手,聚集起来给极乐馆的人员撤离争取时间。
极乐馆中的重要人员不止有猛鬼众的人,也有一些高管权贵来这个销金窟消遣,他们提供的资金是维持猛鬼众这个组织运行的重要基石,极乐馆没了可以再建一个,那些高官权贵每死一个都是猛鬼众的重要损失。
但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哪里见过这种场景,一堆奇奇怪怪的人杀进赌场里,然后只要是挡路的管你是谁就得挨一下狠的,如果是身强力壮的混血种说不定还能活下去,那些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家伙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变成了出气多进气少的尸体。
李榕毅他们下起狠手毫无心理负担,这些家伙不在一楼的赌场好好撒币,跑到更为隐蔽的底下二层是为了做什么,这种事情只要不傻都能猜出来,只能说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下限。
地下二层被他们猛男天降清理一空,但他们找不到向下的楼梯,只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藏起来的楼梯。
李榕毅他们这伙人的每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所以他很放心让他们单独行动来提高搜查效率,李榕毅面露神秘的微笑观察着他们,期待着自己灵能预言中的画面变成现实。
上杉越脾气暴躁,一脚踢开了房门,然后看到了里面的人,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道了声歉:“对不起小姐,我……”
看清了房间内的景象后他面色铁青,那个被他当成女生的家伙仔细一看居然是个男的,最膈应的是那个男扮女装的家伙顶着一张他年轻时的脸。
大脑过载了的上杉越在房内之人的话语中回过了神:
“你这样,很不礼貌啊。”
上杉越冲进房间,拽着那人的衣领用力摇了摇:“儿子啊,王将那王八蛋对你做了什么……混蛋啊,我的儿子变态了呜呜呜~”
源稚女:???
这老头好犀利的身手,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住了衣领,只不过他好像脑子有点不正常,把自己当成了失散多年的孩子。
“老人家节哀,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儿子,还请……”
啪!源稚女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老头刚才扇了他一巴掌?
“你怎么敢,连我爸爸都没打过我!”
“今天我就打了,有种和我去做亲子鉴定,老子就是要打醒你,大男人穿女人的衣服成何体统!”
上杉越觉得不解气还想再来一巴掌,但这一次他的手被握住了,源稚生阴沉着脸拦住了上杉越的巴掌。
源稚女看着那无比熟悉的脸喃喃自语:“好久不见,哥哥。”
“你还活着啊稚女,这位确实是我们的亲生父亲,前代蛇岐八家影皇上杉越。”
源稚女沉默了,搞了半天这个疯老头子真的是他的亲生父亲……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现在他女装的时候出现,您老人家可真是timing侠。
源稚女的精神分裂是三兄妹中最严重的,此时他脑海里有两个声音在响,一个怒吼着想要报仇雪恨把源稚生撕成碎片,另一个却只想抱着自己的哥哥诉说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委屈。
哦,现在这两个精神找到了共同点,意念合一给了上杉越一拳:“我和哥哥吃糠咽菜的时候你在哪里?”
上杉越自知理亏,缩了缩脖子:“在拉拉面。”
“我被王将操控着变成疯子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拉拉面。”
“我被哥哥用刀刺穿,我俩心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上杉越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是在拉拉面。”
“拉面!该死的拉面!”源稚女俊秀的面孔此刻状若恶鬼:“你怎么不去和拉面过一辈子,而是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受罪!”
李榕毅拿着一把钞票,把钞票叠成扇子扇着风来到了现场:“龙王此言差矣,若非越师傅苦心磨练拉面之道,我们怎么可能吃到如此美味的拉面,他这是舍弃了小爱,成全了大爱啊,唯有拉面仙人这一美誉有资格称赞他。”
源稚女被李榕毅的脑回路整懵了,他试图去理解,但是觉得李榕毅的话似乎是有道理,仔细一想全都狗屁不通。
“龙王?这家伙和我一样也是龙王?”诺顿从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嘴里还叼着一根烤肠。
“称呼而已,其实就是一个缺爱的小屁孩,我更关注你嘴里的烤肠哪里来的?”
“找到了厨房,里面刚好有些烤好的香肠,要来尝一个吗?”
李榕毅大喜:“同去同去。”
李榕毅把手中的钞票往天上一撒,然后和诺顿去找烤肠了,直到这时源稚女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被精神病的思路给带歪掉。
至于为什么说李榕毅是精神病,他刚才手里的那一沓钱都可以把整个厨房里的食物打包带走了,为了那一点烤肠就把钱全扔了不是精神病是什么?
“这就是你们找的同伴吗?两个精神病,一个不把钱当钱,一个还把自己当龙王,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哥哥和你这个老头是留不住我的。”
源稚生很想说李榕毅虽然脑回路清奇但严格意义来说并不能算精神病,他有脑回路清奇的资本,至于说诺顿,他确实是龙王。
但源稚女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拔出系在腰间的长刀砍向了源稚生的脖子,但这犀利的一击却被一只看似苍老的手接了下来,而手的主人只用了两根手指。
“收手吧孩子,我们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用手指捏住袭来的刀的装逼感原来是这么爽的么,怪不得李榕毅那个老怪物当初表现的那么臭屁。”
“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关注过我啊,也罢,尝尝我的言灵吧,你们可能肉体无比强悍,但精神——”
“小飞棍来喽!”
源稚女后面的话和即将咏唱出来的言灵被一根烤肠堵在了嘴里,从李榕毅的姿势和手上的竹签可以猜出那根烤肠是从何而来。
“呜呜,唔!”
李榕毅的烤肠可谓来势汹汹,源稚女差点被这根烤肠噎死,源稚生也趁机劈手夺走了源稚女的刀。
“咕嘟。”源稚女好不容易咽下了嚼碎的烤肠,还想放狠话就看到李榕毅不怀好意地伸出了两只手,每个指头缝都夹着一根插着烤肠的竹签,于是就把狠话憋了回去。
他甚至不敢开口说话,生怕一张嘴就又要被迫食热狗,嘴巴紧闭着无法咏唱言灵,武器也被夺走了,这下子源稚女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源稚女被五花大绑扛出了房间,如果不细看他们肯定会被人当成抢压寨夫人的土匪,只要不看喉结和胸源稚女妥妥的大美人,只能说花木兰诚不欺我,当真是安能辨我是雌雄了。
还想教训自己儿子两句,他们感觉脚下一震,然后就听到了斯卡蒂和尼奥尔德的声音:
“抓到了,我们抓住王将啦!”
上杉越怒火中烧,只想抽出杀猪刀把王将那厮细细剁成臊子,松开扛着源稚女的手就冲了出去,源稚女的脑袋就这么“咚”地一下敲在了地上,一听就是好头。
在上杉越松手的时候源稚生就察觉到不妙了,但他扛着源稚女的脚,来不及扶就见源稚女一后脑勺砸在地上把自己砸晕了过去。
斯卡蒂和尼奥尔德从拐角走出,他们一人一条腿拖着如同死狗的王将,此时的王将身上全是水,一看就是正面吃了一发他们两兄妹的专属言灵。
上杉越冲到了王将的面前,一脚把深度昏迷的王将踢醒,然后揪着他就是俩大比兜,直接把他脸上的公卿面具扇成了碎片,露出了面具下血肉模糊的脸。
王将吐出了嘴里被扇断的牙齿:“噗,你是不可能杀死我的!”
上杉越还想动手,就听李榕毅说道:“越小子,把他交给我,我保证能从他嘴里翘出点东西。”
上杉越冷哼一声,然后把王将扔在了地上,李榕毅笑着接手了上杉越的工作,亲切地拍了拍王将的脸:
“脑桥分裂手术对吧?”
即使王将的脸血肉模糊,上杉越他们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出了惊讶的情绪,看样子李榕毅他猜中了。
“你和橘政宗有联系,甚至计划相同?”
王将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同样表情的人还有源稚生。
李榕毅对王将的表情很是满意,随后把嘴放在了王将的耳边:“邦达列夫向你问好。”
还不等王将作出反应,李榕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着王将的脑袋用力一拽,成功获得了一个可以做伺服颅骨的原材料。
掏出一些金属和电路板,李榕毅很快就用这些材料为基础把从王将身上剥取下来的素材打造成了一个伺服颅骨随后启动了它。
伴随着还保留在伺服颅骨上的眼珠子转了几下,机油佬一样的声音播放了出来:“系统检查……系统完好,尊敬的技术军士,沉思者系统,代号王将为你服务。”
那毫无波澜的语气让人毛骨悚然,李榕毅的邪恶改造更是让人狂冒冷汗,一想到不可一世的王将被变成了这个样子周围的人就感觉害怕。
李榕毅下达了指令:“叙述播放记忆,投影到墙壁上。”
“遵命,正在检索记忆,请规定检索范围。”
“关键词查询:黑天鹅港,王将,橘政宗,蛇歧八家,猛鬼众。”
虽然因为暴力的改造让这具身体的记忆有些缺失,但缺的并不多,他们还是能从这些影像资料推测出事情的真相。
醒过来后的源稚女和惊诧的源稚生看着王将的记忆陷入了沉默,这只是幕后主使赫尔佐格的一具分身,但该有的关键记忆一点都没少,赫尔佐格那宛若阴沟里老鼠的计划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看完这一切后外面已经天亮了,不敢置信的源稚生搂着弟弟痛哭,源稚女也陷入了久违的沉默。
就连对人类的事情不关心的斯卡蒂也因为赫尔佐格的行为而感觉恶心,她第一次认识到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恶心的人。
“砍了他。”这是上杉越。
“剁碎他。”这是斯卡蒂。
“把他烧成灰。”这是被恶心得够呛的诺顿。
“把他撕成碎片!”这是同样感觉恶心的尼奥尔德。
“发生了什么?”这是才从厨房回来的夏弥,一旁的楚子航和兰斯洛特吃得满嘴是油,他们从一开始就在划水。
李榕毅则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主意:“我已经可以联系上亚空间了,就让我从亚空间挑四个基佬让他尝尝终极侮辱罢。”
众人:……
论恶心人还是您老人家技高一筹。
当然了,终极侮辱怎么够,他们还想欣赏一下赫尔佐格那种从天堂掉进地狱时的绝望,于是他们开始编写剧本,试图搞一搞那个老杂碎的心态。
商量完毕,他们充满了恶趣味地离开了极乐馆,顺手还带走了这里的负责人“龙马”樱井小暮,在上杉越看来这应该算儿媳妇预备役,不能把她留在这个地方。
众人悄悄回到了源氏重工的大楼,然后在源稚生的打掩护之下来到了橘政宗房间口还没有惊动任何人。
源稚生敲了敲橘政宗的房间门,橘政宗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吧。”
很显然,这货并没有预料到自己接下来会遭受什么样的磨难,不然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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