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热有些不理解:“如果你真的是想要灭掉那个国家,带楚子航去干什么?”
“虽然我确实陆沉过某个岛国,但这次我真的不是去搞破坏,我得到了某些内部消息,日本可能有龙王复苏。”
“那就去吧,最后我向你确定一下,你要的不是狮心会的兰斯洛特?”
“是我带回来的那个兰斯洛特,圆桌骑士兰斯洛特……话说他现在怎么样了,熟悉现代生活了吗?”
昂热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你别吓我,他脑子不正常搞破坏了?”
昂热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李榕毅实情:“他沉迷于电子游戏无法自拔了,似乎是那个时代没有什么娱乐,现在有点网瘾的趋势。”
李榕毅想了想还是在随行装备清单里加了一台PSP和一台XBOX360,还是那种没有加装爆炸功能的。
李榕毅本来还想着带赛琳娜去的,但看到之前校长室里的那一幕他还是觉得不要去打扰他们为妙。
……
李榕毅一直都对日本分部有所耳闻,据说到了他们那里的实习人员或者考察人员会遭受冷暴力,但一直没有更详细地了解到底冷暴力到了什么程度。
现在他见识到了,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旅馆,还要自己买菜做饭,每天不给你安排任何工作就当你不存在。
更严重的是几乎没有隐私权可言,除了上厕所和睡觉,全程都有人跟踪监视,负责监视的人还很过分的完全不做隐藏,买菜的时候作为监视人员之一的菜贩子还很不要脸地加价。
要不是李榕毅有一次注意到卖菜的人在和其他的监视人员分赃,他还一直以为日本的菜价都一样高的离谱。
“气煞我也,他们究竟是有多不重视我们啊,我的档案上写着的可是S级,你们的也都是A,他们已经懒到不看档案直接开始冷暴力监视了吗?”
“我倒是挺喜欢这种安逸的生活的,最起码我有空打出FSN的第二个结局……要是王真的是妹子就好了,至少我不会有那么重的负罪感。”兰斯洛特发出了很屑的声音。
第二天日本分部就安排了人手来接见他们,并且通知李榕毅最迟后天蛇歧八家的大家长就会接见他们,直到这时李榕毅才意识到连卧室里都有窃听器。
李榕毅是真的有点生气了,这些小鬼子是忘了一百年前他杀了多少倭寇吗?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完全不介意把一百年前的事情重演一遍。
和李榕毅同样不爽的还有斯卡蒂,她要听李榕毅的话不到处搞破坏,还要遵守人类社会的规矩,天天无所事事让她很难受,更何况李榕毅说她的哥哥尼奥尔德可能就在这个国家领海的海沟里生死未卜。
其他人倒还挺喜欢这种悠闲的生活,诺顿和兰斯洛特沉迷于游戏无法自拔,夏弥则几乎完全攻略了楚子航,就算他再怎么心如钢铁在夏弥的攻势下也要化指柔。
李榕毅也想咸鱼,但是尼奥尔德很可能就是那个被当成了白王复苏祭品的初代种,要是去晚了那老哥是真的会彻底嗝屁的。
尼奥尔德没有设置茧,这就是最大的硬伤,死了就真的死了,没有读档重来的机会。
虽说李榕毅他们的等级已经被蛇歧八家知晓,但是正是因为知晓了他们的等级,因为担心他们另有目的,这些家伙说是过几天大家长会召见他们,其实只不过是另外找了个借口拖延他们的时间。
果然,第三天本来要召见他们的大家长说是身体不适,所以这次会面告吹了……
恭喜蛇歧八家,他们成功把李榕毅的耐心消耗完了。
李榕毅阴沉着脸看着坐在茶桌对面,因为抱歉而九十度鞠躬的蛇歧八家人员,恨不得站起来就把他从一米七捶成一米五。
“我听说你们蛇歧八家是极道家族,那么只鞠个躬可不够,总要让我们见到一点诚意吧。”
那个传信的人沉默了一下把头放得更低了:“那么我们要做什么李榕毅君才会满意,我们一定做到。”
李榕毅见他这样子更生气了,鞠躬就鞠躬,如果感觉到歉意就压低身体,你还不如去做坐位体前屈。
“我这个人脾气很不好,还喜欢见血,要不你切个小拇指?”
听到这话,那人也不鞠躬了,惊愕地站直了身子:“李榕毅君,这里可是我们蛇歧八家的大本营,你知道你这样做是在打大家长的脸吗?”
“打脸?”李榕毅气笑了:“你们打得我的脸,我就打不得你们的脸?我他娘打的就是你们大家长的脸!”
“你!”那人气得用手指着李榕毅,不知道该说什么,要知道这么刚的人已经六十年没出现过了,上一个这样做的人叫昂热。
“老子不喜欢被人用手指着!”
伴随着“咔嚓”一声,那人指着李榕毅的手指指向了他自己,唰地一下他的脸就白了。
那人到也算条汉子,硬是吧惨叫声憋在了喉咙里,缓了一会儿似乎是等疼痛的那股劲过去了,他才低声说道:“我会把阁下的话原封不动地传达给大家长,还请您三思而后行。”
“滚吧,不知所谓的家伙。”
受尽了侮辱,那人却没有什么表示,低着头离开了旅馆。
闷着头刷剧的斯卡蒂抬起了头:“这样好吗,到时候真的开战我们可是会被推到风口浪尖的。”
李榕毅嗤笑了一声:“如果他们真的开战那我反而更高兴,这样我就有理由把他们全杀干净了。
放心吧,他们都是一群没卵蛋的怂包,这种时候和卡塞尔开战绝非明智之举,幕后黑手要的是把水搅混,而不是把水抽干。”
第二天,因为李榕毅的过激行为,蛇歧八家的多位家主齐聚一堂,把他邀请了过去,因为李榕毅是S级所以他们即使摆出了鸿门宴的架势也没有掉以轻心,把在外执行任务的源稚生和闷在房间里打游戏的绘梨衣一同拉了过来镇场子。
然而李榕毅他们一个都没来,来到会场的是一支绑着书信的箭矢,李榕毅把要求写在信上然后一箭射了出去,击穿了大楼外层的玻璃又击穿了一层混凝土后那支箭直直钉在了会场中央,非常的不给他们面子。
源稚生检查了一下箭发现没有什么机关,然后打开了那封信。
蛇歧八家的诸位:
老子很不爽,所以懒得见你们,把你们岩流研究所的海洋声纹报告和钻井平台使用权给我,这不是请求而是威胁,如果不想让六十年前的事情重演就给我乖乖去做。
想把你们全砍了的,李榕毅。
……
源稚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然后硬着头皮把信上的内容念了出来,会场内一片哗然。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卡塞尔学院的人是飘了吗,怎会如此大胆?!”
“这人是谁,一个名不经传的S级怎么可能有这种胆量,莫非是昂热想对我们动手了?”
所有的家主都在生气,只有两个人没有做声,一个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上杉绘梨衣,另一个就是低着头沉思的犬山贺。
这种霸道,这份狂傲,和童年记忆里那个与昂热同行的家伙如出一辙,真的会是他吗?
犬山贺的童年并不美好,当时国家战败后他们这些普通民众的地位简直就和狗一样,外国人杀个人只需要交付一点罚款就能置身事外,他当时只能以拉PT为生,而即使那些美国士兵白P他也没办法,甚至还有变态一点的更是动辄打骂。
直到那一天,昂热和那个华夏人的出现改变了他,昂热让他产生了变强的念头并一直为之努力,而那个华夏人则成为了当时他最憧憬的对象,闹事的大兵被他一拳打死,而他却丝毫不惧,当时他的话语让犬山贺一直到现在都忘不了。
“他碍了我的眼,所以我杀了他,昂热你也不必阻拦我,我就算把你们的舰队全部沉在东京港也不会有人敢对我说什么,这就是‘力量‘的正义性,这就是我所坚持的真理,真的不爽我就让他们管好自己的人别脏了我的眼。”
那人的想法无拘无束,那人的话语毫无掩饰,那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肆意妄为简直令人恐惧。
当时年少的他天真地认为将他从美国大兵手中救下的那个人是英雄,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他不是英雄,而是肆意妄为,喜怒无常的魔王。
肆无忌惮闯进内阁,出来后留下一地尸体,这是那个男人所为。
把自己的昂贵衣服送给快要冻死的孩子,然后光着上半身走在大街上,这也是那个男人所为。
“小太郎,你也是和我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别说你没认出来这是那个疯子的风格……我有些惊讶,他的脾气有所收敛啊。”
坐在主位的橘政宗有些生气,他是二十多年前来的日本,并不知道犬山贺在说什么:
“有所收敛,有所收敛还能干出这种事?他这是在挑衅,如果他客气一点还好说,现在就是在宣战!”
“向那个怪物宣战?大家长恕我直言,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我们只有死路一条,那个男人比昂热更恐怖,手段也更狠辣无情。”
见两位老资历家主对李榕毅讳莫如深,橘政宗也冷静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李榕毅这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若是将他当成昂热那一等级的敌人看待,现在的应对显然并不合适。
龙马弦一郎臭着一张脸:“同意他的要求吗?”
犬山贺和风魔小太郎点头:“必须同意,而且不能有小动作,否则我们所有人都会死的很惨。”
樱井七海冷笑了一声:“再怎么说他也超不出生物的范畴,就算他带来的人都是高手,我也不信在现代武器面前他能毫发无伤。”
风魔小太郎:“他能,毫无疑问他可以,我甚至怀疑他可能是完全体的龙王。”
一位龙王级的战斗力进入境内,他们却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最后会议还是同意了李榕毅的要求。
他们不知道,卡塞尔来日本的龙王级战斗人员足足有三个人,次代种级别的也有两个,再加上李榕毅这个比黑王都强的怪物,他们肯定会后悔把这群含人量极低的怪物放进来。
虽说蛇歧八家表面上是同意了李榕毅的要求,但李榕毅知道赫尔佐格那个王八蛋肯定不会放任他们就这样潜入高天原破坏他的计划。
……
一碟清酒,一碟炸天妇罗,源稚生皱着眉头在解决宵夜,他无法理解犬山家主和风魔家主在会议时的表现,那两位平日里十分沉稳的老人家脸上写满了恐惧,即使是谈论到昂热他们也只是一脸严肃,这种毫不掩饰的恐惧他还是第一次见。
没有穿平时执行任务穿的风衣,而是穿着符合年轻人审美的运动服,他为了躲避最近压的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找了一家居酒屋选择在深夜放松一下。
至少在这一刻,他不用去思考那些让人压抑的事情,品尝美食总是能让人多巴胺分泌。
“怎么了客人,有烦心事吗?”居酒屋的店长忙里偷闲给自己倒了一盏清酒,热心地想帮源稚生出谋划策,或者至少能靠着自己年长的经历来开导他。
“唔,算是有点烦心事吧,公司空降了一个很讨人厌的领导,他有钱有势脾气还差我们只能听他的,他是属于那种一意孤行的类型,谁惹了他都没好果子吃……我现在很烦躁啊。”
“这个啊,没办法啦,如果你想要挣钱就只能继续过这种日子,如果你不想过这种日子就辞职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你觉得如何?”
店老板看出来源稚生已经有放弃什么的想法,所以直接建议他做一个二选一的选择题。
源稚生抬头望着因为油烟而被熏得焦黄的天花板,从漩涡之中离开,说得容易做的难啊,他还想着等一切结束去法国的海滩买防晒油呢……现在一想这理想还真是遥不可及。
身旁的椅子被拉开,一个人坐了上去:“老板老板,来一份豚骨拉面,再来杯清酒!”
源稚生瞟了他一眼,然后低下了脑袋专心吃东西,不过他竖起来的耳朵暴露了他的想法。
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之前还在讨论空降过来恶心人的领导,现在领导就坐到他旁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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