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

  “不可能,要这都能随便消失,还整那么多心理学家干嘛?”扎格曼坦分配完任务后闲聊几句挂了脑机。

  “城区里面的哨塔就是不一样,比业城外区的宽敞多了。”他坐在一个泛着油光的牛皮椅上,慢悠悠地呷了一口雪茄。

  客厅顶上高挂着一座复古吊灯,微微熏黄的暖光洋洋洒洒地铺陈着这个复古的殿堂。圆柱形的石质立柱上雕刻着一些复杂的图案,各色的线条色块交织着,颇有几分抽象艺术的韵味。

  排列的石柱成对地立于殿堂两侧,稍近处又陈列着一排大理石雕塑,造型各异,从古代持枪的骑士到奇异故事中观摩着勾线图纸的术士,都在丝织的金红地毯上一一静立。

  工作和休闲区域都在石柱外侧排开,花纹勾勒的内墙上和门类似的粒子窗呈现出比落地窗更为扩大的气势,贯穿了十余米的殿堂。

  “前主是一个叫屋世的领队,看来很喜欢房屋装饰。”回收部的去进行物资交接了,单独留着洛宇一个操作员看家。他细细端详着大门口的两个瓷瓶,顺势看了一下森。

  森躺在毛绒压实的的白色金衬沙发沙发上,闭目歇息着。

  他一直都挺怀旧的,躺在沙发上也不意外。

  洛宇又环顾四周,正堂内也没有一个悬浮式的沙发。

  森回想着那个变成两天的生日。

  本来体育管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那死小子自认了不算,硬是在大晚上又哭又闹,弄得人都兴致全无。诶没办法,只能便宜他一回了。

  年纪小小怎么就学人精了呢。森苦笑一下,像他们这样被政府驯养着的人,太聪明也不会是一件好事。

  “哈,那个啊,之前集合行动时好像在一个团组里面的。”老扎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一座麒麟玉器,“他挺大方的啊。”

  “你见哪队人把东西全打包的,这方面搞特殊脸皮得多厚啊。”汆星穿门而入,抢先洛宇一步说话。

  “哟,贵客啊!”老扎哈哈笑着,“这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吗?”

  “在外区本来好好的,结果一群人扛着个离子炮来轰我。”汆星晃了晃只剩半边的浮板,皱了皱眉头。

  “你这美化得也太多了吧。”洛宇一边泡着茶,一边发表个人意见,与整体布局的浮奢不同,茶器是细嫩无暇的蓝釉白瓷。

  形成了一个矛盾的审美呢。

  “恶城周围的可不好惹呢,之前在业城周围的平民窟呆惯了吧?”依居安从后门悄悄潜入,她总是一副恹恹的病态,很难让人相信她作为侦查员的地位。

  现在,她正撑在茶几上,狡黠地看着汆星。

  洛宇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似乎并不意外,并且递了杯茶。

  汆星脸色一下子就阴了下来,他对着一脸病态切还画着个死人妆的女性没有半点好感,任何一个刚成年的女性都不可能还有穿男性衬衫还如此从容的体态。紫褐的长发在依居安的身旁披散开,在汆星的眼中,这和刚从沟里爬出的女鬼已经无二了。

  “嗯,附近情况都熟悉了?”洛宇问道。

  “分析图待会发给你,不过说熟悉,你最好还是问问老扎吧。”依居安好笑地看了看老扎的依然泰安的脸,“这,资深会员了呢。”

  扎格曼坦暗自无奈,年轻人就喜欢那他们这老一辈开玩笑,摆架子也拗不过,只能被迫习惯了。

  “阿阿。”汆星没好气地怪叫两声,“你这无人机是装在自己人身上的是吧?真闲的没事干。”他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方方面面都能面不改色的女性。

  “你是有这种特殊癖好?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下的。”依居安懒洋洋地笑了,她脸上两个黑眼圈分外显眼,只要她不特意绷紧,表情就总是一种昏昏欲睡的懒散。

  “呵——你......“汆星又要发作了。

  “嗯。”森似乎是自言自语了,他轻轻起身,把茶盏放在沙发旁棕黑木质的台盘上,理了理因躺着而凌乱的衣领,径直出门。

  “呃,他穿西服睡觉?”汆星对这个总是冷不丁的人印象并不是很清晰,虽然在外面经常碰到,但打招呼时回应的语气总是一种漠然的样子。

  “哦,森,你在这里穿西服还是太显眼了,毕竟也没在执行任务。”老扎在身后喊了一句。森本身就形体瘦高,脸部也是线条明显,加上隐现的胡茬,给人的形象实在压抑。

  森背对着点了点头,衣着变化的同时这好穿门而出。

  “诶,奇怪的人啊。”洛宇自语了一句,作为森在阳丘的邻居,他自然也清楚这个人行事性格是多么的极端。

  虽然定居者多少有点两面性的,但他内外的表现完完全全可以称得上是两个人了。

  想到这里,他有轻轻晃了下头——不要深究他人的隐私,这个世界活着必要的准则。

  “那么,汆星同志,可以说说你的奇遇了。”洛宇微笑着,打断了汆星回首的凝视。

  “哦......”

  “是不是很崇拜那个男人啊?”依居安又插话道。

  “就你才有那特殊癖好吧!”

  “现学现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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