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在养育幼崽的时候向来粗糙,也就在对待数量较少的雌性幼崽时会更细心些。雄性幼崽到了十岁左右就会学习狩猎和战斗技巧,这也是为了成年后增加族群的战斗力。
像尘这样的素食兽人,会更偏向于某种技能,大部族之间也是会以物换物进行交易的。
尘在被部落抛弃前处处受到排挤,很多手艺也都是偷学的。同龄的幼崽出于嫉妒或是畏惧,都会因为他的出色更加疏远他。受不到母亲的庇护,又总是遭到歧视和欺辱的他学会了隐藏自己。
平庸,愚钝仍旧无法让他继续在部落中生存下去,在被遗弃又重新恢复记忆后他开始学着根据乔的反应来迎合他人的期望。
他很感激乔的恩情,也很珍惜两人在深林里的平淡生活。如果不是他出现奇怪反应和幻听,以及乔的身体里有其他灵魂,他或许会一直扮演个乖巧听话还有点手巧的无害羊族雄性。
乔乔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另一条路,一条想起来就血脉偾张,充满未知和危险的路。
刚才看到他把川开膛破肚也只是迅速掩饰,将狼耳割下装作被入侵领地的雄性所为。就在他以为乔乔是那种视生命如草芥,并不在意生死的人时,乔乔却又对他说了这番话。
没有斥责,鼓励,麻木或是恐惧之类的反应,她只是语重心长的让他多加思考。
他承认当时是有受到蛊惑,但更多的是想到这些雄性打扰了他平静的生活。想到曾经遭受其他兽人的冷眼和欺辱,还有乔提过被灭村后的那段凄惨遭遇。
尘是在恨着这个世界的,只是远离部落部族的兽人后他一直压抑着不再去想过去的事。
兽人雄性的出现,还有乔乔干净利落的手段,被掩藏着的仇恨再次冒出,他不但要保护自己不再受到伤害,也要保住乔的身体。
“你还会继续教我吗?”尘抬起眼,火光映照在他的眼底跳跃着。金色瞳孔内好似隐隐透着红,横向瞳孔此时更显诡异。
正和野生系统讨论哪些青少年心理学的内容能套用在尘身上的乔乔挑了挑眉,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犹豫。
“我当然要继续教你,你现在的自保能力几乎没有,直接对上外面的成年雄性命就捏在他们手里。”
“咳咳,正面,积极地。。。”野生系统轻咳一声插嘴道。
“不过你的脑子比他们好使,反应快,也不会低估对手的战斗能力。”乔乔嘴角僵硬一下又补充了句。
尘又定定的看了一会儿乔乔的表情,他在确认乔乔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愿意教导自己。他接触到的雌性很少,最长久的也只有乔一个。
在他的印象中,雌性是多愁善感,柔弱的。乔已经算是雌性中相当刚强的那种,忍辱负重只为有朝一日逃离可以作为避风港的部族。更多被抢来的雌性只会选择顺应现实,毕竟雌性很难独自在外生存。
既然乔乔还愿意继续教导自己,尘觉得其他事可以暂且放到一边。毕竟,只有等到他拥有足够的力量时才会有足够的底气谈其他事。
河在剧痛中苏醒过来,他发现自己的左手断了。周围没有其他人,他赶忙瘸着起身去找自己的同伴。
当他发现川的尸体时,他强忍悲伤和恐惧拖着尸体远离这片地区。他们果然是闯入了其他兽人的领地,尽管他们没有发现应有的标记。
再次遇到同部族的雄性已经是两天后,在这期间川掩埋了河的尸体。他只是割去河的一缕头发带走,尽管不能带走川的身体至少要带走属于川的东西给到家人。
将这些天的遭遇和盘托出,同族们也知道事态紧急,带上各自的猎物朝着树林外围撤退。
狩猎季也过去大半,不少收获丰厚的雄性早已率先离开林子,他们在外面搭了临时草屋用来休息。当河他们出来时,狩猎队超过一半的雄性都聚集在了这里。
能作为这支队伍的领队,垚自然也是队伍里最强的雄性。他早早的将所有猎物清理干净,剥皮的剥皮,割角的割角,能腌制的肉也都做了处理。
他的雌性在出发前已经怀孕,为了自己的幼崽,也是为了让自己的雌性知道她跟着的是个强大的勇士,他必须在这次的狩猎季中得到個好名次。
“垚,你快出来听听河看到的东西。”一个雄性慌忙闯进来,打断了垚的思绪。
“怎么?这是发现猎物,两个幼崽对付不了求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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