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西落,点点金光遍洒京城。
寂静了一整天的大院,也热闹起来。
劳累了一天的大人们蹲在老樟树下闲聊,小孩子们推着铁圈到处嬉闹,空气中充满浓郁的烟火气息。
寒风中,傻柱身穿着红毛线衣,手持菜刀在李卫东门口杀鱼,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这不年不节的,怎么还杀上鱼了?”
“甭问,问就是老丈人家送的,你们今天是没看到于家送的嫁妆,自行车,缝纫机,啧啧。”
“李卫东这小子算是好福气,白捡个贤惠媳妇,老丈人家还倒贴。”
大家伙都觉得心头堵得慌。
他们忙碌好几年也买不起一辆自行车。
人家李卫东倒好,有人白送。
现在还得凑钱给他办喜宴。
你说气人不气人。
傻柱麻利的把鱼鳞刮掉,刀光一闪,鱼腹部剖开后,金黄的鱼籽流淌出来。
这可都是高蛋白啊!
李卫东忙拿着搪瓷碗,在下面接鱼籽。
俩人正忙活着,在旁边看了好一会的秦淮茹,扭着肥美的屁股走了过来。
关切的问道:“柱子,卫子,你们在干什么呢?”
这几天傻柱好像吃错药了,总是忘记给她带剩菜,棒梗都馋坏了。
“等会有几个朋友过来,让柱子哥帮忙做桌菜。”李卫东笑着回答。
秦淮茹闻言眼神顿时亮了,撸起工装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有客人啊,你咋不喊我一声,我也好来给你帮忙。柱子,把鱼给我,我杀鱼最拿手了。”
说话间,她就想伸手来接鱼。
“......”
傻柱有些犹豫,不停的偷瞄李卫东。
李卫东对此也是无奈,秦淮茹明显是来蹭东西的。
如果这会没人,他倒是可以大大方方答应她。
家里正好有一根香肠可以送给她。
又大又长嗷。
可是,这会外面这么多人盯着。
...
见李卫东神情无奈,秦淮茹心中得意极了,她终于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你不是喜欢趁机占便宜嘛?
来啊,快来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快点,给姐,让姐帮你杀!”秦淮茹催促道。
忙活一阵子,从李卫东这里把鱼籽拿走,不过分吧?
这么多人看着,他李卫东也不能耍赖。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下一秒,旁边伸出一只消瘦的小手,从傻柱手中夺过菜刀。
“秦姐忙了一天,肯定累坏了,还是让我来吧。刚才我看到棒梗在家里喊饿,你还是赶紧回家做饭,可不能把孩子饿着了。”
秦淮茹呆愣愣的看着面带微笑的何雨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何雨水!!你变了!!
嗨,队友给力!
李卫东嬉笑道:“贾家嫂子,今儿就让雨水忙活。家里还有一只大公鸡,明天你来帮做了。”
“做鸡?”秦淮茹愣一下。
明白过来后,面色胀的通红,水汪汪的美眸痴憨的对斗着,支支吾吾道:“我,我明天还要上班,没时间。”
话说完,落荒而逃。
傻柱拎着鱼,挠挠头,神情迷茫:“做鸡怎么了?秦姐做得的鸡可好吃了,不比我差。”
何雨水狠狠瞪他一眼:“傻子!”
【鸡为代称,古已有之,典故出自张至顺《炁体源流》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注解,“身贪淫而无厌,久以后这点灵性,堕落在烟花鸡鸭之类,一日交感无度,何等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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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好痛!
宿醉独有的疼痛感,如同一颗深水炸弹般,在脑海里炸裂。
李卫东只觉得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尼玛,张东方也太能喝了,一个人干掉两瓶老汾酒、
后来,傻柱又拎来3瓶二锅头,也被干掉了。
妥妥的老酒鬼啊!
李卫东腹诽着,心突然悬到了喉咙眼。
不对,这感觉太熟悉了。
不会是又穿越回去了吧?
李卫东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朦胧的视界里,出现了那斑驳陆离的屋顶,他这才松一口气。
“还好,没有穿越回去。大事还没有干,怎么舍得离开!”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喜欢上这个淳朴而又充满激情的年代。
抬起手腕看一眼,已经七点钟了。
套上棉袄,蹬上皮鞋,把昨天吃剩下的半条鱼扔进锅里热一遍。
馒头就鱼,滋味不错。
满足的打一個饱嗝,推开门,就准备去上班。
刚推着自行车走两步,就被刘海中拦住了。
刘海中挥舞稿纸,欢喜鼓舞,道:“卫东,我觉得你结婚那天,咱们应该搞几个花盆摆在院门口,就像天安广场上的大花篮那样的。”
李卫东:“二大爷,你胡说八道不要连累我啊!”
“...当然,大花篮不能那么大,咱就是图个喜庆。”刘海中也意识到说错话,小眼睛四处寻摸。
“二大爷,喜宴的事儿,就交给伱全权负责了,不用跟我汇报。”李卫东长舒一口气。
反正已经躺平了,任你们怎么折腾。
“好勒,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场喜宴,办成咱四合院有史以来,最风光的喜宴。”刘海中乐不可支,弓着身子,连连点头。
这可是他上位的大好时机。
场面越大,他这个喜宴总管越风光。
“我还要上班,咱们回见。”
李卫东懒得理会这些琐事,骑上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屁股刚坐到车座,右脚还没用力蹬脚蹬子,大门口的大树后就跳出一个俏丽的身影。
“卫东哥,你看我给你做了什么。”于莉像一个小白兔般跑过来。
她手里拿着一双灰色毛线手套。
“嘿,这玩意又柔软有暖和,戴上肯定舒服。”
李卫东脱掉劳保手套,伸出右手接过毛线手套,狠狠揉了揉,然后才戴...
尼玛,戴不上,手太大,手套太小。
没事,毛线有收缩性。
咱老司机擅长大力出奇迹!
李卫东的大手使劲往里面伸。
“呀,你太大了,别撑坏了。”于利急眼了,娇羞的抢过手套,扭头跑了。
寒冷的空气中飘过来一句话,“等我拆了重新给你打一副手套。”
李卫东:“....”
...
冒着严寒来到轧钢厂,推开休息室的门,李峥早就到了。
办公桌上摆放了一台古怪机器。
墨绿色的纯铜外壳,长得有点像打字机,机体上有四个摇把,三大一小。
这个看似简陋的小玩意,就是这年代最高端的计算工具——手摇计算器。
摇那么几下,就能算出结果来,比我们拿笔来算省事多了。
李卫东凑近看铭牌,顿时乐了。
好家伙,还是‘飞鱼’牌的。
在戈壁滩里的那几位大佬就是用这玩意种出了大蘑菇。
一汽厂能把这玩意送来,诚意可谓是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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