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醒龙的这病,他们这些人当然看不好!”韩天朝说着,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满身插着各种监控仪器的周醒龙,因为他不时会突然暴起,触发臆症,手脚胡乱挥动,口中大叫大喊,将身前的设备搞得一团糟,每次重新设置都要花费好大功夫,护士只好将他的手脚捆绑固定在了病床上。此时,周醒龙呼吸沉重,时快时慢,口中则有时会叽里咕噜的说着些什么,但在各种监控仪器的全方位、全时段的监测下,人们发现,周醒龙的各项体征都很正常,甚至好于许多的正常人。“脑外科的胡主任是陈副院长的校友,也是他来本院的举荐人,他们自然而然就是一条线上的人,神经内科的李主任,是高副院长在高校任教时所带的研究生,这份师生之情自是牢不可破,还有其它几个科室的主任,有的面上虽是我的人,但私底下的那些小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些见风使舵,底下使绊子的一帮家伙。递到省里的那些举报信,其中也有这部份人的‘功劳’,有说我借建医院综合大楼,与开发商沆瀣一气,中饱私囊的,什么“双百院长”便是这么叫出来的,这你也听说过吧?有人质疑我的学术背景,所获文凭,说我能坐到院长这个位置上,全凭跪舔省里某位领导,甘当别人的家丁!”,韩天朝很少对人说起这样的话题,对于这些传言,他当然知道出处和可能对他个人形象造成的影响,但他也明白,只要宋家那棵老树不倒,那些想要搬动他的人便是徒劳。有时恭维,拍马的话,韩天朝也知是假,但至少听在耳里是让人舒服的,这些恶语,虽是有真有假,可传入耳中,终是叫人心烦、恼恨。万一森也是心下惊奇,不知为何,韩天朝竟会对自己讲出如些敏感且私密的话题,这些事情,即便是他们平时在私下当八卦传播时,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传到“事主”耳中,吃不了兜着走,如今,这“事主”却是当着自己的面,讲出这些事来,让他禁不住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而又尴尬。韩天朝似乎并不在意万一森是听到这些话后,会有怎样的反应或是反馈,偶然有个能够向他人吐露或是说宣泄此种心境与情绪的机会,他只觉得畅快,那些一直压在胸中的恶语、诋毁,好像也随着向他人的倾吐给释放了出来,变得不再是仅仅针对自己的东西,让韩天朝有了种可以跳出利益争夺的樊笼,仅以一个无碍的旁观者,以戏谑、调侃的态度来看待这些充满着各种负面情绪的传言。“这家医院正是在我任期内,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不管是在设施、设备的硬件上,还是科研、人才引进的软件上,都走在了省内各医院的前例,甚至是第一;院职工的福利待遇,不敢说是最好,可在省内医疗体制单位中,也算是排名靠前的吧!这些,我想即便是那些写我举报信的人也无法否认的!”,韩天朝说到这些,眼中不由得意之色尽显,胸中淤气得已消解,一股傲气油然而生,“这回正好,就借着周醒龙的这个“病”,我把这些科室的领头人集合起来,组成这个医疗小组,让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看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的家伙们,一起来“会诊会诊”,拿出点真材实学来,解决点“疑难杂症”,让我也开开眼!”。到了这会儿,万一森才渐渐明白了韩天朝此举的用意,韩天朝在明知这些平日里,只是给普通人医治、诊疗的医生,根本无法诊断出如周醒龙这类异能者,其精神世界里真正的病因,当然更无法给出有效治疗方案的情况下,却仍要大张旗鼓的搞出这么个动静来的原因,因为到时,在这些老专家,老主任一筹莫展的时候,他韩天朝,虽贵为一院之长,却从未放松自己对于医学、医术的钻研,从未忘记医治病人、救死扶伤的初心,最终凭借着高超的医术,医者的仁心,将患者从病痛中解救了出来,到那时,你们这些人,心中到底服不服,先不管,至少能堵一堵那一张张因眼红妒忌而大放厥词的嘴巴,把那些到了嘴边的恶毒言语给我咽回去,烂在肚里,臭在各自心里。“这么说,院长您已经找到病人的病因,和解决的办法了?”万一森好奇的问道,“嗯,在我初探之下,周醒龙的神识世界目前处于混乱、无序状况,问题比较复杂,最主要的是他的七魂六魄似乎有所缺失,这才是最奇怪的,个中原因,我还要做更深入探查,才能有所结论,但我的异能本就以控制人的精神世界为长,这种梳理与调试自然也就不在话下!”韩天朝一板一眼的给万一森解释道,那情形还到真像是一对正在上课的学生和老师。见万一森沉默不语,韩天朝细眼一眯,说道:“小万呀,我们不能等那些家伙没办法了,才开始行动,这段时间里,我就打算开始对周醒龙神识世界进行探查,以求找出原因,给出解决的办法来!”他顿了一顿,“在这件事情上,我需要你的协助。”韩天朝看着万一森说道,“在我进入周醒龙的神识世界中时,需要你给我做好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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