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平地上突然涌出气旋,空气就像是被无形中按照某种规律来挤压,但当找到某个压力之外的宣泄口,火山喷发一样从对着重樱和韦瑟的脚下开始攀升冲击。
气旋抵抗住两人的重量,慢慢托下站稳到地面。
失去根源滑翔动力的伞,也随之噗地一声刷啦掉到地上摊开了一大片。
“放松两位,我们并不希望与你们为敌。但现在你们必须接受我们来自圣徒所的调查!以确保你们并不是来自大海里面的敌人,这很重要!”
韦瑟只觉得脚踩在地面的实感,非常奇妙,尤其是飘在空中这么久的时间,他甚至要托一下旁边少女踉跄一下腰肢,以失衡感来看,大小姐比他反应更大一些。
“哎呀……脚软了呢韦瑟。哼哼……”她轻轻靠着可以依赖的人肩膀顶在胸膛上,面对着那些带走她们调查的话语如同没有听入耳中,将它们尽数无视掉。
随着吹在耳边的气息不自觉地令韦瑟将目光投注到周围,大小姐的小动作让自己倍受煎熬。
抓住少女的小臂,推开半个身位的距离低诉着:“有正事。”
“诶……我才是‘正事’,嘻嘻。”
“别闹!小恶魔……”
眼角与嘴尖齐齐挑起,表情丰富多样的大小姐无声轻笑。
装在她背后的伞绳就被不远处围上来属于临海警戒队的成员剪断。现在只剩下一个救生背囊在重樱的身上,还拖着落在地面数根长线。
没人敢过于靠近两个来路不明的上岸者。
“这边请,两位。”
韦瑟先行一步,转头拉紧重樱的手:“走吧,姐姐。”
“真希望他们能够快一点把事情全处理干净,好累啊……会帮我们安排休息室吗?或者给两杯水和来点当地的特色水果招待一下也可以啊。”
而她的目光却盯在韦瑟的瞳孔里,长袍沾上的血迹与尖锐的神色,让附近的人想不通这位少女的精神状态。
尤其是随性散发的法术波动,令周围的温度与气场在减压的的瞬间,也在让他们变得紧张而警惕。
“耐心点,总能够离开的。嗯,我已经想好哪几个地方值得一去了。”
韦瑟抚平着极为不耐烦的少女,他在降落前便被要求用暗影隐匿离开,少有的拒绝,很显然让重樱感到了不开心。
“呵,这还差不多。那看来本小姐还需要再耐心等待一下。”
跟在后面的鞋步声突然快踏多两个节奏,明显跟在韦瑟同一条水平线旁边。
袭人的气味还有触觉都昭示着与自己身高相差无妨的高挑身段,再次凑到自己旁边说另一句话:“但是哟,还是很想折磨你,不听姐姐话的坏小孩~”
语气一转的她,又在继续着自己的疑惑:“不理解,不直接跑的原因。”
完全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作为下位者被欺压的韦瑟,缩着肩膀,摇头笑叹着,顶着旁人的目光正路前方跟随他们行走着。
“风之王国,被叫做风之王国,肯定是与等的法术有很大关系的吧。好好想一下,我亲爱的大小姐。”
……
“哦……就是那两人?接下来的审查对象?”
“是的,风素琳圣徒大人。”
“嗨,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和那些行踪鬼祟,躲躲藏藏的深海信徒不太一样。”
“圣徒大人,这心态可千万要不得……”
佩在身侧的细剑被这位身着黑白格子粉色内绒衣的女性,在动辄中收回侧身鞘内。
转身的她坚定地道:“我自是清楚知晓的。所有人都未必如同表面般那样,邪恶未必不会在表面生长,我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透她们!”
“再好不过了,圣徒大人。”在她身边的圣徒松一口气,无论何时都不能够大意。
……
“诶,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圣徒广场还真不算小。”
韦瑟跟着浮空小队成员的身后,按照他对时间的感知来看,现在是下午,还有大概一两个小时就要到黄昏的时刻。
一种异样而奇妙的活跃,在这片由砖石铺就而成的建筑上奔腾。
“前往那边的建筑,你们的审查将会在里面进行。”他们手指着方正而有许多立柱的地方,像是教堂却又有所不同。
“嗯,它看起来好像是栅栏被镶嵌在屋子的外面的一样。”
韦瑟在经过进入前,偷偷伸手摸一把铸就它的材质,给自己的感觉很普通,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普通的石块与泥灰。
“只是背后好像有阴影袭来一样,让内心出现一丝裂隙与惊慌。”
重樱忍不住地诉说着,对韦瑟抒发自己的感想,她重新站在陆地上便跟随着走了一路,此刻未免脚步有些肿痛。
“的确,像是某种事物在后面覆盖上来。”
不知道是否是由于深海影响的扩张,从某个时刻开始,就再也没有光亮穿透云层照在地面。
整片天空阴沉沉。
随即走进建筑内,阴霾却被驱散掉。
“摆脱海洋的阴影后,是否有感到心灵的纯洁与宁静?上岸者们?”
自宁静与悠远里,人影从近乎于海洋的深邃门旁走出,出现在主仆二人与浮空者小队的前方。
一种比重樱更加坚决而低沉的清脆丽声自旁边的蓝色灯光闪耀处响起,年约二十五六的女性走进过来,白灰色的秀发披散而又整齐的梳理着,留着平整的刘海盖住了她的额头。
要说最有特色的,应该是她身上的着装,重樱在韦瑟给她介绍的知识里,也能够辨认出,这是经典的黑白色圣徒所人员服饰。
至于那抹粉袖以及耳饰该是出于这位女性的自身喜好。
“诶,韦瑟,这身衣服,还不错,我穿的话会怎么样?”
少有的事物能够引起重樱的兴趣,她饶有兴致看着绸软与似乎具有一定防水能力的棉袖口。
束颈与黑色的手套则为这位圣徒的行为蒙上另一层神秘的风格。
“本小姐的话,还是更喜欢素手……是吧?韦瑟?”
她指节缭绕过来到自己侍从的掌心里,与他扣在一起,似乎完全不是说的手套,而有着更深一层的寓意在其中。
“圣徒所,可不是给两位随口置喙的地方,连这身衣服,也同样不容亵渎。请注意你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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