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然在流逝。
韦瑟睁开眼睛,面前是依旧如故那么熟悉的房间。
“嗬咳咳,身上怎么感觉这么重!”韦瑟对昨天的记忆依稀有一点点的模糊,知道自己好像和大小姐一路摇摇晃晃走出了酒馆然后倒在雪地之上......
“对了!大小姐!”迷迷糊糊之中他惊呼起来,猛地挣扎起来,脑袋在一片紧张下变得一片空白。
“拜托了,千万不要像那种无聊戏剧般一样是什么预料之外的展开啊……”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下一个瞬间他就看清一个淡金色头发的女子压在自己下腹处,应该是他刚刚爬起来的时候她顺势滑落了下去。
“拜托了,老天!我昨天究竟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晕倒……”眼前的人头发披散,纵然韦瑟心中放心九成也还是要确认。
顾不得其他,直接抓起面前女子使劲拍了拍晃了晃她的脸,拨撩开面前人儿的头发,看到的是一双略带茫然的墨瞳。
“嗯?怎么了......”
“大小姐?”
“嗯啊,干嘛,老是喊大小姐的,真让人不高兴。”
“重樱?”
“嗯嗯,这就对了嘛。”
韦瑟颤抖着一把将面前的女孩紧紧抱住,就像是珍宝失而复得般的感情盈溢在他的心头,还以为任务失败,昨天的食物有问题。
“太好了。”他快要被吓得哭出来了语无伦次的说着:“我……对不起,我……我真不应该喝酒的。我们……怎么了!你没事吧?”
重樱似乎没有显得特别的不好意思,甚至还继续往他身上蹭蹭,彼此之间共享着沉默的时光,空洞的心被重新填上不少。
韦瑟抱着怀中的她,问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昨晚怎么了?为什么我记不清了?可恶。”
“在这里玩得很开心!”
……为什么会在旅馆玩得很开心,韦瑟并没有能理解少女跳跃般的思维。旋即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被换了一套,身体上也很洁净。
一切都正常却让他心中的警铃在一瞬间拉到了最响,但随即心如死灰般的熄灭,“不会吧……”
如果说前一刻他还好奇什么是玩的很开心,这一刻他完全不想知道,动动脑筋都能知道注定是黑幕满满的时间。不过他现在关心的并非这个问题,自己怎么样完全无所谓,但他很关心重樱。
“你知道的,我是问在酒馆出来后发生了什么。以及,我们是怎么回到这里?”
“不想告诉你。”把头埋在韦瑟颈脖处,呵气如兰,弄得韦瑟脖子有些痒,心也有些痒。
韦瑟觉得是自己的疏忽大意导致出现了昨晚那样子意料之外的事态,内心觉得非常愧疚。毕竟答应大小姐去酒吧的也是他,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本来就是一种过错。
“大小姐,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和把你托付给我的那位父亲交代。非常抱歉!”
想到此处韦瑟下意识的紧抱住她,对待重樱,他就像是兄长对待自己妹妹一样。
虽然他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
“疼……疼……”怀中的少女尽管只是低声呢喃了两句,但并不妨碍韦瑟把这两个词纳入了耳中。
“哪里疼?是刚刚抱住那里吗?我看看。”
被采取行动时少女就像是一只不安的,恐惧的小鸟一样躲躲闪闪,似乎是想要挣脱。这下子韦瑟心中更是疑惑,坚定他要看一看的决心。
“乖。大小姐,躺下让我看看。”用着哄小孩的语气,手段却不容置疑的把怀中女孩按倒躺在床上。
睡衣卷起来了三分之一……随即暴露在他视线中的是一片青紫色的淤块。
刺客当了这么多年,他一眼看出来伤口是人为的,可能还不是一脚的事情,至少被踩着一小段时间。
“对不起……大小姐,对不起。我……我实在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他低着头道歉,害怕着有什么意外是自己造成的。
重樱眼睛里含着温柔,拉起韦瑟的手道:“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
“大小姐,告诉我谁做的?”在他平静的询问下蔓延的是苏醒过来火山一般的怒意,对自己要誓死保护的重樱大小姐出手的人决不能轻易饶恕!
韦瑟前所未有认真般的看着平躺在床上的少女,如果是自己的话,那么他也要做出补偿。
“.......”
“.......”
愠怒很好的被隐藏在韦瑟的表情之中,表面上他不动声色地叹一口气,无暇他顾少女羊脂膏般光滑的肌肤,韦瑟用自己的能力为重樱进行治疗。
虽然暗属性的法术治疗效果并不出色,但能将其运用自如的韦瑟做得并不比专长这方面的医疗法师差,他自己本来就有很强再生能力。
韦瑟他的手掌覆压在腰处,眉宇之间端正凝肃。
有些怔怔望着他,感到腰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游荡着,还有阵阵轻微的刺痛。尽管不是很痛但是并不妨碍它让重樱感觉不太舒服,又有点酥痒感。
少女在不经意间皱了皱自己的眉头,“唔唔”的发出可爱的声音。好像有一点不适应般的扭了扭身子抒出一口温暖气体。
韦瑟以为是用力过猛把大小姐弄疼了,毕竟男孩和女孩对力量程度的感受不尽相同,可能对他而言不大的力量却能让女孩子觉得很痛。
当即他调整了覆压的力度,改为在大小姐处轻飘飘的安抚,摩娑着。
两人进入了沉默的时间。
在治疗中的重樱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猫一样软在这洁白的被单之上,黑耀石般的眼眸眯成了一条浅浅的缝隙,仔细看看她的话就能看到那细长的睫毛在扑簌扑簌的小幅度颤抖。
每次被拿捏得差不多的时候总是会不经意间在无声中摩擦一下大腿,可爱的脚指头也随着韦瑟疏通血络的按摩治疗而变得微微弓了起来。
手指要好好抓住被子,不能被发现了!
重樱很享受这样,就像是能够让整个人放空大脑的疲惫,。
“大小姐,治疗好了。”快速扫了一眼已经恢复如初的皮肤,韦瑟送了一口气。
为自家的小姐重新把粉色的睡衣拉下来盖住在视线和空气中的白皙肌肤。
正人君子,自己是正人君子,这一切都是法术的馈赠而已!
一直专注于完全治愈少女受伤处的他此刻才有闲余看一眼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静默在床上的大小姐。
她的眼睛恢复澄清且透亮的状态,只是好像意识不在此处,嘴角渗出丝丝透亮。
“想吃早餐了吗?”
好气又好笑的韦瑟感慨一声大小姐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后用食指顶住仔细为她擦干净了嘴角边的口水。
“嗯。”少女带着些许迷茫侧过脑袋看过来韦瑟这边,那呆滞可爱的模样使得韦瑟的心脏激烈的一阵收缩。
“唔唔?”终于反应过来的她显得有点吃惊,随即脸蛋蒙上了一抹羞红,贝齿轻咬把头偏侧向了另一边。
唰一下埋在金发里。
“很失礼吧?”小小声的询问从那边传来……
韦瑟对此不可否置的一笑,阳光的笑容里他温声细语的道”怎么会呢,大小姐连发呆的样子都是这么可爱。”心中却是隐隐约约的感到有什么异样在扩散,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没问题的话,我就先去把应该做的事情完成了。”韦瑟显然是话中有话,少女没有能够发现其中蕴含的深层含义,只留给了他那勾勒有致的背影以及淡金头发。
房间内响起摸索东西的声音,有些好奇的少女侧过身在床上坐了起来。
“你要去哪?”
“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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