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胆大敢点名,人家自己也公开这么说的!你们去告密也没用!难道上面不知道?笑话!
……你们听好!这次重建天庭可和老君主政时不一样了:苏灵官那边堆得像山一样多的好东西,不是空头支票,是眼见得到实打实的修行资源!而且是面对面交易,不会被人吃两头!
这一次上头吸取了经验教训,绝不把工程包给某一个仙尊,免得死一个坏一片!一砖一瓦都要责任到各人,清清楚楚地计价,明明白白地刻上符文!
你们懂了吗?!别糊弄鬼,逼着天尊们杀鸡儆猴!!
这一次大基建,咱们不乘机会把朝庭压箱底的好东西全部淘换出来,就决不停手!所以,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把活儿做好!跟上面讨好处时才开得出口!
你说啥?去打那个鬼王和魔主功劳更大?
呸,这人是……哪儿跑出来的夯货!
道尊都薨在这鬼王和魔主手里,那俩得多厉害!那是我等小兵能对付的吗?你说笑话哪?且不说有多难,就算容易打,天庭是个讲资历的地方,出风头又轮不着你莫送了性命!
所以闭嘴吧你!
你是问我以后会怎么样?
我算哪个牌面人?敢大胆猜测未来走向?嘁,别埋汰我了……
不过当年孔雀王和孙悟空可是杀到了凌霄殿才止步,再进一步玉帝可就没脸了!到了最后关头大家才卖了点儿气力,然后玉帝点名让佛门来收拾残局,反正他们一直在招奴隶、炮灰和苦力……
什么后来?
后来就是佛门得了两大护法,但如来却损失了一掌一目一头一脑,导致天劫地劫人劫都过不去了,只能转生。
这一次玉帝又想害谁?喂,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传出去老子都要被你害死!
上面总不至于盯着佛门的羊毛使劲薅吧?
你猜?
佛门理论一套又一套的,什么顿悟、破执念、众生平等、故弄玄虚,要求真法得自残……讲,什么本心、本性、自性……不就是外和内、欲和利嘛?合着我们天天修行搬运做功夫还不如一朝顿悟?我等是修仙界的底层小兵,能和哪个天王天帝直着腰说话?向下看,哪怕是师门,如今求着我们当靠山,敢来当面说众生平等?那样的反骨仔你不一脚踩死他等过年吗?
贤愚天注定,运命天注定,结局天注定,所以才要混一天是一天……
狐七七一字不易地记录下听到的议论,发了三天呆。她问奂奇:“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
奂奇睁着无神的大眼睛笑着说:“我只是个看门儿的,师门早就树倒猢狲散,又瞎又笨,没资格赚天帝天尊的钱……”
无边的云海,纯净的蓝天,清新的风,没头苍蝇天兵天将,呀啦嗦……
写完了这些意境深远的诗句子,画眉儿放下笔,将日记本又读了一遍,改了几个词汇,好!这首歌完成了。她高声唱了一遍。,这个曲调是老家的俚曲,谅嵊蓝他们没听过!
忽然甲板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谁啊?目前宇宙飞船处于静默状态,不能运用能量块,不能打斗,不能施法,最好也别动用随身空间,免得空间波动引起别人注意。但是从淳化、小悟空、狐七七、奂奇身上总是有空间波动传来,好在外面天兵天将们飞来飞去地整队上前线,或者驱使妖兽运货,或者动用刀笔刻符文,或者启动机器制造房屋构架,还有不少人在搜查从天宫御园里逃跑的妖仆……灰尘大小的飞船在兵荒马乱中并不引人注目。
几次三番“虽然动静不小但未曾引发不可知后果”,证实了安全后,画眉也就不好再啰嗦让大家注意空间波动的事了。
但是在甲板上奔跑打斗呼喝,弄出这么大动静来,除了小悟空和小悟能这俩不省心的货还会有谁?最多算上奂奇,是不是也太不讲究了?
阿刁从画眉儿门口叉着腰走过,像个真正的蛤蟆一样嘴里叽里咕噜地骂人——王母对她的态度深深地刺伤了她,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画眉儿等阿刁消失在走廊之外了,才站起身向外面飘去,盘算着应该以什么态度来教训教训这几个天翻地覆闹腾的人——
甲板上已经聚满了人,除了小鹿淳化有热闹必到外,奂奇、嵊蓝、狐七七、阿刁、小彩虹、明月、清风都在,他们转着圈在研究地上一个被盔甲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这是天兵天将还是魔主鬼王?一身的杀气哪怕是倒在地上依然是那么的锋锐无匹。奂奇又扳又拉又撬又挤,那盔甲就像长在了身上,完全不能打开。他的脸被盔甲牢牢封在内部看不清楚,甚至眼睛也藏在护目镜后面。
到目前为止,大家甚至不知道这是男是女还是妖。
“你是何人?为何来到我们船上?”嵊蓝问。
那人直挺挺地躺着,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仙灵气,但是透过护目镜,嵊蓝的二百一十六只眼睛看到他的眼珠子转了一圈。
小悟空狠狠地说,“胆子不小,居然混到咱们船上来,是不是不想活了!幸好我感觉到了杀气……”
小悟能对大家解释,“猴子一感觉到了不对,就擎出双锤舞了一套疯魔锤法——”其他人捂住了嘴。
小悟空道:“呸,什么嘛,打不过我就说酸话,嘁!”
小悟能拧巴着说,“那是我没有乘手的兵器!”
奂奇忙打断二位,因为他们每次打过一场后都会找机会吵一架——“这个人是从暗处被逼出来的还是从外面掉下来的?”
小悟空道:“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悟能道:“猴子砸到人,自己吓了一跳,还尖叫了一声。我给大家学学,哎呀呀……”
众人又捂了嘴。
嵊蓝问:“他身上的杀气是冲着谁来的?”
这个船上莫非有他的仇人?他肯定没有发出警报,否则天兵天将已经杀上门了。
画眉儿皱着眉毛,心里波澜起伏,这个盔甲似乎很眼熟!她上前一步,在那人鼻子正中间指了一指,一段咒语莫名其妙地喷涌而出,盔甲自动打开,露出了一张绝美的脸。
“啊——”画眉儿尖叫道,“王后——您怎么在这里?我是画眉儿!您还记得我不?”
那女人睁开眼睛,瞪得老大,“画眉儿你不是死了吗?我听到的家乡的歌原来是你唱的?拿命来!”
她跳起来一剑向画眉儿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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