嵊蓝眼珠一转就明白了这个敖丙来历,就是被哪咤剥皮抽筋的那位。怪不得逼得哪咤下狠手,这人实力、心计比那几个龙子龙女强太多了。
提到法宝,天下还有谁比龙王拥有的更多?连孙悟空想要好东西也要去龙宫讨,定海神针那种东西说送人就送人了。
在这世界里他还没死?或者被大能复活了?
镇元子刚刚骂过他不要脸,敖丙就像没听到似的,慢悠悠地把斗宝的原因解释得清清楚楚、合理合法,让你有苦说不出。
嵊蓝抢在镇元子骂第二句前大声道:“你们有四个人,我只一个,但我赢了你们三场了,凭什么还纠缠不休?龙宫的脸面呢?”
敖丙淡淡地道:“正是龙宫的面子要紧,我才想扳回一局啊,否则木兄弟,你说我们连输三场怎么回得去?”
哎呀,这可是无法善了了,龙宫的脸面全押在斗宝上了。
敖丙抬头看着远方,“更何况你有镇元大仙做老师,我们学艺不精,输给地仙之祖的徒弟,也不丢人对吧?您本人身份更是非同凡响,圣树化形,我们只是小龙子,哪能比得您是天生神物啊!”
好了,这么一解说,龙王的面子已经回来了,还要比啥?
嵊蓝决定捧捧对方:“您是龙王三太子,肯定本领高强,就算没有法宝,想必要赢我也不过是三拳两脚的事,我认输还不行嘛?”
敖丙摇着头道:“还真不行。不认认真真做过一场,也对不住各位老少爷们儿啊。”观众们一起喊,对的对的,傻大木赶紧拿宝贝出来,打一场。
嵊蓝的眼睛向风尖尖上乱出主意的老头看去,他句句都点到关键上,颇为神奇。
不过仙人们飘来飘去,行踪诡异,神出鬼没,那个老头早不知坐到了哪阵风头上去了。
嵊蓝嘟囔道:“你拿这玩意儿,我怎么比啊?”
敖癸喊:“你如果没有法宝,就在在神火罩下面待足半小时,也能算你赢。”
嵊蓝冷笑,“要不敖癸你我一起到下面去,看谁熬得时间长。”地劫之火我都熬过了,这个破抹布再炙手可热,是拼得过劫火呢还是吃得掉仙火?
敖家四龙当时就傻了。这是要性命相搏?你个见火就着的木头想拉着尊贵无比的龙子一起死?
当时龙子后面虾兵蟹将里有人嘲笑,“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龙子换命?”
嵊蓝更大声地笑回去:“天下龙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天下有第二个我吗?”诶,这个真没有。
如此说来,敖癸、敖促算上九龙神火罩加起来也比不得嵊蓝值钱。
真还说不好到底是谁僭越了。
四龙再开不了口,敖癸……你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亲自挑战九龙神火罩——他可能有点二,但是并不傻。
镇元子忽然喊,“刚才那个提议我看可以改改。”
众人眼睛看了过来,嵊蓝喊:“老头儿,你别害我啊。”
镇元子道:“敖丙,既然九龙神火罩拿出来了,就不能轻易收回!法宝也是有尊严的。现在你只要答应我一事,我让我徒弟进九龙神火罩去。”
万仙大哗,这人自称是人家师父,怎么还要徒弟去送死呢?你知道他是木头精吗?易燃易爆。
敖丙小心翼翼地问:“请老前辈明言。”
姿态放这么低,意思是和小辈赌斗,你别有失身份啊。
镇元子呶呶嘴,道:“我赌我徒弟能支撑半个小时,赌注就是这个九龙神火罩。我徒弟若活下来了,这件法宝归他所有。”
敖丙微微冷笑道:“若你赐他一件更厉害的法宝,我岂非是白送他?”
镇元子道:“你想如何?难道要我徒弟空手坐在九龙神火罩下面?”
敖癸喜道:“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龙飞天。”
镇元子气急败坏地道:“你们真敢想啊,你咋不说让他脱光了进去呢?”
敖促接上道:“中衣还是要穿一条的,露屁股就不好了,对在场女仙不敬。”
成群的仙人开始起哄,到处都是“跟他赌”,“傻大木我们相信你”、“才半个小时”的声音。
嵊蓝得到镇元子神助攻,心底大喜,脸上犹豫、恐惧、贪婪、冲动、怯懦、咬牙切齿诸多情绪闪过,深刻诠释了什么是亡命赌徒、孤注一掷、利欲熏心。
乌龟卡卡眼珠子快掉下来了,这个老实巴交的木头那模样真是欺骗性满分啊,谁看得出他比猴都精,比狼都狠,比狐狸还狡猾?
镇元子欣赏着嵊蓝表演,老子帮你骗一个天下有数的至强法宝到手,估计和圣树的纠葛差不多可以平账了。
嵊蓝畏畏缩缩地凑到镇元子身前,小声说话却又偏偏让大家都听见:“师父啊,您传我一招控火术呗?要不然徒儿怎么敢进去啊?”
镇元子几乎要破口大骂了,你知不知道九龙神火罩是什么档次的东西?白送不够还要添头?老子的控火术是用七颗人参果换来的!
随随便便就给你?
嵊蓝叹气道:“或者我在里面用天眼罩遮一下也行?”
别!镇元子立刻说,“你附耳上来……”
众仙一听,果然老镇元子压箱底的宝贝还在,天眼罩和三界镜这玩意儿谁不狠狠地抓在手里?
嵊蓝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控火术,他转身对敖丙胆怯地道:“半小时?”
敖丙坚定地道:“从第三十一分钟起,这宝贝就归你了……坚持不了就跳出来哈,别真把自己点燃了。”他看了看嵊蓝黑漆漆没有一丝反光的脸,“就算你把自己点燃了我也能灭掉,天下就没有我们龙宫灭不掉的火,必能保你活着。”
嵊蓝诚心实意地道谢,然后向敖丙指定圆圈走去。
镇元子喊:“包包还给我,不经烧!”
嵊蓝“哦”了一声,乖乖地把乾坤袋交给乌龟卡卡,祂立刻将口袋收了。这算是分家当了,嵊蓝当然将金击子捏在左手、而右手持乌木金丝禅杖、背上背着扬琴、焦尾琴卡卡。嵊蓝刚要走,镇元子道:“头发上的东西一并放下。”
嵊蓝刚要解开血叶、黑叶、黄叶和绿叶,忽然停手说,“他们不愿意靠近你。”
其实就是“她”不愿意!另外三个懂个啥?
镇元子苦笑,何必呢?这一次我真没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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