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零躺着,迷迷糊糊地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
他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空旷的空间中,地面是红色的,布满了石头和沙子,天空是黑色的,像极了宇宙里永恒的黑暗,没有星星。
这是哪里…
“赛罗…”一个低哑的陌生声音出现在空旷的空间中,呼唤他。
“谁?”夏零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现。
“赛罗…”那声音再次传来,空灵悠远,听不出来方向,似乎回荡在四面八方。
“你到底是谁?不要畏首畏尾的,有本事出来!”夏零最讨厌这种故作神秘的家伙,他对着天空喊道。
“我是谁?我是这个世界的梦魇!”那声音倒毫不客气,“你好大的胆量,竟然能随身携带两个古库伊斯碎片,还能保持着正常理智,不愧是你。”
古库伊斯碎片?那是什么东西?
夏零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携带了什么东西,他随身的物品中并没有“古库伊斯碎片”这种古怪的东西啊?那家伙究竟什么意思?
“你还没明白吗?伟大的古库伊斯已然降临地球,潜伏在所有生灵的梦境中,化为梦的一部分,所有的生灵,都将成为伟大的古库伊斯的一部分,梦会为他们带来永生…”那声音说着。
“我管你是什么东西,你赶紧给我现身出来,畏首畏尾算什么能耐!”夏零用手指刮了一下嘴角,不屑道。
“现身?我早已现身了,是你愚蠢,看不到我而已。”那声音继续说,“不管你意志再强,你终究只是众多生灵中的一个,而伟大的古库伊斯,就是梦境本身。”
什么鬼,又是他听不懂的谜语,古库伊斯究竟是什么东西?梦境本身?这难道不是他的梦吗?
等等,如果这是梦,那么他想要醒来。
他注视着周围的空间,这诡异的空间似乎很狭小,又似乎无边无际。
他抬起手,从手腕上的帕拉吉手镯中召唤出奥特眼镜,折叠成为枪形态,对着周围的空间射击。
艾梅利姆光弹击在周围,却并没有对空间造成任何伤害,光弹穿过空间,消失了。
“???”他看着光弹消失的地方,感到了一丝危险。
“没有用的,这里本身就是你的梦境,你是不可能对自己的梦境造成什么伤害的。”那声音回答。
“呵…我大概明白了。”夏零不屑地冷笑起来,收起了手中的奥特眼镜,如果这里是梦境的话,那么他的一切力量,在这里都是无效的了。
但同样,他也是梦境里的主人,既然是他的梦境,他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我要醒来…”他默念着,强行想从梦境中醒来,然而周围的空间却纹丝不动。
“呵呵呵…”那声音狂笑起来,“愚蠢,这里确实是你的梦境,但梦境的主人,永远是伟大的古库伊斯,你,渺小的生灵,没有权能来决定梦魇。”
这是什么操作,难道说他在梦境里醒不过来吗?
“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在我的梦里,发挥什么权能了!”夏零将奥特眼镜佩戴在眼睛上,刹那间巨大化变身。
他不相信什么古库伊斯的权能,那只怪物,他只会毫不犹豫地击败它。
…
早晨。
夏安然起了大早,煮好了燕麦粥,端到桌子上。
她望向夏零的房间,奇怪了,以往这个时候他已经起床了,怎么今天睡这么沉?
“零?”夏安然站在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房间里没有一丝动静,安静得仿佛像没有人一样。
“零!”夏安然用力敲了敲门,大声喊道,“该起床了!!饭都做好了,你怎么回事啊!睡得像死猪一样!!”
“啊!”房间里传来夏零的声音,很明显是刚被惊醒的,迷迷糊糊又急促的声音,“来了来了!”
“我先吃饭了,你快点。”夏安然叫醒他之后,就不再管,独自坐在餐桌边吃饭。
夏零从床上蹦起来,看了一眼时间,早晨六点。
他揉了揉头发,太困了,不知为什么,感觉疲惫不堪,明明已经睡了那么久,却好像一晚上都在奔波似的。
隐隐约约记得昨晚做了个可怕的噩梦,但是想不起来,也不记得怎么醒的?是被夏安然叫醒的吗?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房间,去洗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莫名的感觉帕拉吉手镯很重,坠在他手腕上像有什么千钧重量一样,坠得他抬手很困难。
但集中注意力之后,那种奇怪的沉重感又没有了,是错觉吗?
他洗完脸之后又仔细看了看帕拉吉手镯,这没啥毛病啊?怎么回事?
他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于是也不再理会,去了餐厅,坐在夏安然对面,慢吞吞地吃燕麦粥。
“你昨晚熬夜了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夏安然看着夏零,总觉得他精神状态比昨天看起来更加糟糕了,这家伙不会昨晚打游戏玩太晚了,熬夜或者通宵了吧?
“没有…”夏零半眯着眼睛回答,“我也不知道,总感觉做了什么可怕的梦,但是又不记得…”
“梦而已,别太在意啦,肯定是之前那件事对你的影响还在,好好休息几天吧。”夏安然说。
“嗯。”夏零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吃饭。
吃完饭,夏安然一如既往上学去了,夏零独自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开始翻新闻。
他仍然是下午去公司,上午没有什么事,但他不想闲着,想继续调查那起失踪案。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不想睡觉,一种来自本能的抗拒,似乎只要睡着了,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让他对梦境有一种避讳。
那就忙起来吧,也许忙起来会好一点。
他已经从两个失踪者家里,发现了奇怪的镜子,那么这镜子,和失踪案究竟有什么关系…
他身后那种毛骨悚然的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仍然在延续着,让他感觉恐怖的狂躁,似乎随时能发疯。
这起失踪案的根源,他必须弄清楚。
三号失踪者,名叫刘参,这个人…是居住在天露湖湖心公园的流浪汉,年龄28岁,是所有失踪者里年龄最大的一个,曾经创业失败,在27岁那年沉沦于失败,成了一个瘾君子。
接下来的一整年,刘参一直居住在天露湖湖心公园里,像个野人。
刘参欠了巨额的债款,虽然活得像个野人,但时不时会有债主找上门来,将他收拾一顿。
这个人的失踪,倒是很好理解,也许是因为遭不住债主的欺压,换了个地方流浪,或者找了个地方躲起来,都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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