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走进古代,时而去了江南之地,立于春光陌上,时而去了边塞,看战火硝烟,时而又和某个风流倜傥的客家在秦楼楚馆说上一曲相思泪。

  独步犹怜,小女吴玥,二八年纪,柳眉细黛,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是琴棋书画略通,道德女经皆懂得。十三岁豆蔻那年生辰,舅妈家携表哥前来祝贺,酒席上,母亲大人说,这玥丫头眼看着也不小了,要是能许予叶弘,那实在是好事一桩。哪知众人调侃道,这玥丫头自小皮肤就黑,难得这弘倒是白嫩乖巧,这兄妹俩怕是颠倒了罢。听到这调侃之言,我吴玥羞红了脸,今日着碧绿衣裳,钗是粉,花是紫,怎就衬着黑了。“这玥丫头啊,从小性情顽劣,哪比得上弘大方得体。”哼,都说我玥儿不如兄长懂事,我起身站起来,众目之下,大声说道:“我玥儿几时要嫁予弘哥哥,我未来的夫君,羽扇纶巾,眉宇间俊郎,他不是读书人就是勇士,待我寻着他,他会驾着五尺白马,腾云驾雾而来,惊奇了所有人的眼。”

  话说这回,宏哥哥娶亲。我在阁楼上隔着屏风听了许久的时间,说是城南的赵姑娘,城北的王姑娘,媒人都说肯来当咱家的儿媳。男儿当婚,女儿当嫁。宏哥哥今年18,正式要娶妻的年纪。我来到城南的芭蕉巷,埋伏了许久,酒保说那就是赵姑娘。身高一尺五六,头发长到了腰边,光滑浓密,头上装饰着花瓣,拿扇子的手上染着花瓣的色泽,好一个光彩照人的女子。若是那赵姑娘纤弱妩媚,那么王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也?第二日,我还是由着那激动心情的牵引,来到了城北倒数第二户的王姑娘家门口埋伏,数几个时辰过去,王姑娘走出院子,大手大足,身板硬朗,只是素颜薄面,生的几分霸气。这赵姑娘过去妖娆,王姑娘过于男儿气。究竟会不会说亲成功呢?若是我说,就是一个也不娶,留着大好的时日来日方长,若是有更好的人儿呢。只是叶弘,他是个懦弱的书生,和女的街坊四邻少有往来,只是怕是遮住了他的眼,怕是两个都要吧。古有男子三妻四妾,女子三从四德,只是叶弘哥哥他究竟知道不知道其实女子也是盼望的是真切的感情,不可糊弄。

  今日叶弘哥哥家请我们一家过去商议,说赵姑娘和王姑娘,二位姑娘的名分如何决定。究竟谁是正妻,谁是妾。这个问题难坏了舅妈家一家,这得罪了谁也不能啊。

  舅妈说:“这二位丫头都是小家小户的娇惯人家的,都不能薄了人家人。赵姑娘有一个亲哥哥在衙门当门卫,要我说啊应是赵姑娘是正妻。那王姑娘嘛,也有一个哥哥,目不识丁,年轻的时候插科打诨,现在在酒家酿酒,娶了个妻子是乡的表亲。”

  父亲大人说:“贤妹说的有理啊。这婚姻大事,还得按照伦理纲常决定,赵姑娘家得势,自然是赵姑娘是正妻。”

  我说:“这几日,我都去了二位姑娘的住处观看。这赵姑娘样子柔弱妖娆,想必她的性格是薄情善变。而王姑娘的样子朴实敦厚,有当家做主的风范。”

  娘说:“你这丫头瓜子,谁叫你管大人的事了!”

  我说:“我今年已经二八了,已是成年,怎叫管大人的事?”

  舅妈说:“玥丫头说的有道理,只怕是若这赵姑娘做了正室,我们做长辈的罩不住啊。王姑娘老实,又面善,怕是更合适做正室。”

  爹说:“这正室之事可得好好拿捏啊,得罪了谁都不好。”

  最后,结果还是一言不发的叶弘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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