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苦难的老人

  蒙洪家的种植园以水稻为主,汉存水家种植咖啡豆和烟叶,周文昌家是橡胶大户。

  周文昌家的种植园最厉害,位列印度尼西亚前十名。

  蒙洪的爷爷娶了四房老婆,长房没有生儿子,二房也就是罗秀莲生下了蒙洪的父亲。在事实上,蒙洪是家族的长孙,他也获得了三分之二的种植园。

  陈文向三位种植园公子发出邀请:“实不相瞒,我手里拥有两家银行,其他东西我没有,美刀我有几十亿。东南亚现在发展很快,你们三个的国家正在谈判入世,很可能明年你们全都入世。经济形势一片大好,如果我们不趁机做点事情,实在是对不起这个时代啊!”

  三人当中,蒙洪已经在家族内掌权,周文昌和汉存水则依然在读本科。

  蒙洪说:“我很乐意与陈兄合作。”

  周文昌和汉存水表态:“我俩大学毕业以后才能与你们合作。”

  陈文说:“我经常全球跑,经常失联,你们联系周通会更方便。”

  晚上。

  陈文又拜访蒙洪的奶奶。

  罗秀莲老人将一张写有地址和人名的纸条交给陈文。

  老奶奶说:“我们三个女人,自杀一个,我活着,还有一个也活着,就是这个人。”

  陈文问:“您的意思是让我去看望她?”

  罗奶奶说:“那个地狱般的地方,我呆了不到两年,被蒙洪他爷爷赎身救出来。我这个老姐姐,她一辈子没离开那地方,真不敢想象她怎么熬过来的。”

  陈文又问:“您最近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她的情况怎样?”

  罗奶奶又说:“有十多年了。那年她六十岁,我从尖喷赶过去曼谷,陪她过了个生日。她现在应该没死。”

  陈文说:“她吃过的苦,太大了!”

  罗奶奶表情为难:“如果你发现她放不下当年,我请你想办法劝劝她。”

  陈文答应:“好,我尽力。”

  ……

  8月13日,星期六。

  陈文向蒙洪、吉拉、汉存水、周文昌告辞,返回曼谷。

  今晚秦老爹的72小时观察期结束,没大碍的话明天可以回港岛了。

  吉拉挽着陈文胳膊:“陈哥哥啊,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们啊?”

  陈文笑道:“我和你哥已经谈妥了,一起做生意,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见面。”

  蒙洪派了一辆车,由仆役驾驶,送陈文四人返回曼谷,速度比坐古老火车快多了。

  中午11点多,抵达曼谷。

  先来到私人医院,见到了坐在走廊长椅上的秦大妈和秦扬。

  秦扬脸带欣喜:“你回来啦!”

  陈文向秦大妈问了句好,再双手握住秦扬的腰,笑嘻嘻说:“看你脸上带笑,咱爹的情况应该是很好了。”

  当着众人面,尤其是当着老妈的面被男人搂,秦扬脸腾的红透。

  陈文松开秦扬,握住秦大妈的手:“我还有两件公事要办,明天我们回港岛,圣玛丽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秦大妈拍拍陈文手:“好孩子,你去吧。”

  ……

  亚洲三个国家的风俗场所特别有名,分别是泰国、菲律宾和RB。

  这三个国家各有特色,很难说清哪个最好,顾客各有偏好。

  季连发和骆伟豪已经在曼谷呆了不短的时间,对当地的民俗和地理比较熟悉。季连发留在医院陪秦家母女,骆伟豪当导游,带大老板前往风俗场所。

  陈文当然不是为了寻欢作乐。

  蒙洪和吉拉的奶奶罗秀莲,交给陈文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地址和人名,本主是罗秀莲当年的战友。

  三个女人,一人几十年前自杀,两人忍辱负重活到今天。

  今天寻访的这位姓肖。

  名叫肖月琴。

  曼谷的城市建设具有典型的阶级性,最核心是大皇宫,往外是僧侣寺庙圈、富人圈、商业圈和贫民窟。

  一行人在城市的第五个地理圈,找到了位于贫民窟的目的地。

  周通手持罗奶奶亲手写的纸条,敲开了肖奶奶的家门。

  又一位七十岁老人。

  满脸的皱纹,十分的沧桑。

  老人看清是自己姐妹的手迹,这才答应与陈文见面。

  骆伟豪和两个保镖守在小巷里,陈文和周通进门。

  狭窄、阴暗的住所,不到10平米的小屋,内设被收拾得很整齐,墙角的小饭桌上摆放着一只瓷瓶,里面居然插着三只鲜花。

  品种不一的鲜花。

  房间里只有一张凳子,陈文落座,周通贴墙站立。

  肖月琴老人坐到床边,神色很平静地看着来客,比罗奶奶的表情要冷静多了。

  老人问:“说说你是谁,为什么会有我姐妹写的条子?”

  陈文做自我介绍,来自华夏的音乐家,与罗奶奶的孙子是法国凡尔赛大学的同学。

  肖奶奶问:“罗妹妹把我们的遭遇,都告诉你了吧?”

  陈文说:“是的,我非常震惊,也很难过、痛心。”

  肖奶奶又问:“你打算怎样做?把我们几个的故事披露给媒体?叫他们来打扰我们的生活吗?”

  ……

  ……

  罗奶奶运气好,被折磨了仅仅一年多,便被蒙洪的爷爷花巨资赎身,成为了种植园的地主婆,算是善终。

  肖奶奶则是最惨的一个,她在曼谷那家风俗场所一直“服役”到四十多岁,如果不是经常得到罗奶奶的支援和帮助,恐怕肖奶奶也早就死了。

  陈文问道:“看您现在这居住情况,经济状况不太好,您允许我援助您吗?”

  肖奶奶说:“我早已不接客,现在每晚去以前那个店里卖卖花,生活还过得去,不麻烦你了。”

  说话过程中,肖奶奶的表情极其平静,与罗奶奶那副心情上脸的样貌完全不一样。

  反常啊,就是有妖啊。

  陈文从他的前世记忆里找到一段见识,21世纪初的某年,曼谷一家夜总会发生大火,烧死了几千人。

  结合当年的新闻报道,现在陈文可以断定,就是这位老太太干的。

  这叫……复仇?

  思来想去,陈文决定了,这一世不能任由这位老人家做傻事,应该帮帮她。

  “哎呀,冤有头债有主。”陈文慢悠悠冒了一句,“奶奶啊,您觉得我这话有道理吗?”

  老人没表情的脸上,闪现一丝轻微的波动,满脸的皱纹也没能遮挡她眼睛里的紧张。

  “看来我猜得挺对。”陈文嘿嘿笑道,“既然您有复仇之心,那么就很简单了。”

  肖奶奶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问道:“年轻人,你到底想怎样?”

  陈文也一字一顿模仿老人语气:“我想帮你复仇,用正确的方法!”

  肖奶奶不再端着假表情,嗷嗷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陈文和周通,一左一右,跪在床边的地下,拿纸巾替老人擦眼泪。

  等到老人哭累了,情绪平静了,陈文这才以复仇专家的姿态,说出了他的计划。

  陈文将一张一百万美刀的支票留给肖奶奶:“这笔钱不是赈灾款,是经费,我给您老一年时间,您去查访当年那些仇人的下落,活着的当然最好了,死了的也把他们后人查出来。您别自己亲自去做,要学会省力气,花点小钱去请人帮忙。”

  离开肖奶奶的住处,陈文来到老人当年上班的那家夜总会。

  带着四名手下进店。

  点了四个泰国当地小妹,赏给周通、骆伟豪四人去享用。

  陈文给自己要了一份正规泰式按摩,舒舒服服地松松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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