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王文武见牛警官就是一句话,也没说什么,也陪着说着空洞的话。不管牛警官这里,就从曹大帅弄出这么大动静。王文武也要见见章管家。还是在曹公馆,王文武对章管家说道:“章管家,有什么需要我来效劳的吗?”章管家哈哈一笑说道:“你不过一主事,这位置还是曹大帅帮你弄来的,能帮上曹大帅什么事呢?”“这要当上总统,走法律程序,实际上就是操纵国会、收买议员、争取选票,当然就要在议长和国会议员身上下功夫。这我当然是帮不什么忙,但有影响的人如张大帅、段大帅、孙载之就可能不愿和大帅和好,反而可能拆曹大帅的台。怎样拆台呢?那一定会抢议员。武的方面打不过曹大帅,但在文的方面却可以陪大帅玩到底。在这种情况下,议员成了双方收买的对象,成了双方都想抢的香饽饽、唐僧肉。”“哦,这你能有什么办法,让他们不拆台吗?”“我能要看住议员,以防他们被别人所用。”“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有人看着他们呢!回去吧!有事会找你的。”王文武知道这群人就是吴大帅的建议都没听进去,更何况是自己呢。曹大帅刚通电没多久,吴大帅也致电曹大帅,请其“于最短时间,速以法律手续,促成选举”;并请其“间接授意京中军警各机关,随时监视各议员,无论如何,不得令一员他行,一周之内,迅定大选”。吴大帅到底是文化人,他的电报一下抓住了问题的要害,只是可惜,曹大帅的人并没有真正听懂。曹大帅要想当上总统,就要做好两件事,一是法律同意,二是地方实力派的拥护。吴大帅提醒的是第一件事,这是最重要的。而就地方实力派这一问题来说,经过了和段大帅、张大帅的战争,现在没有任何一派敢来挑战曹大帅,所以居于次要地位。而吴大帅电报主要是围绕“法律问题”的角度来进行,其要点有三:一是“以法律手续,促成选举”;二是不让议员出京;三是“于最短时间”,避免夜长梦多。吴大帅开始时之所以把黎大帅请回来当总统,很大程度上考虑的是法律问题和程序问题,现在特意提醒曹大帅一定要注意“法律手续”,就是告诉他一定要合法,这样才具备执政的合法性,堵天下悠悠之口。吴大帅提醒曹大帅,要想走法律程序,一定要看住议员,万一他们被别人所用,麻烦就大了。所以不能让他们离京,只要在我们的地盘控制住他们,就啥都好说。非常可惜,吴大帅在电报中摆在前面的最重要的两条提示,曹大帅的人都没在意。他们太心急了,所以只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东西,那就是吴大帅提示的第三点“于最短时间”,避免夜长梦多。正因为忽视了最重要的前两条,所以曹大帅在参选总统时,比当年竞选副总统还麻烦!但这与王文武没有关系,这次只是试探下王文武在曹大帅是一个什么位置,从章管家的反应来看,王文武就是一个边缘人物,是个临时的军火提供者。牛警官等了一段时间,见王文武这没点动静,于是又约王文武见面。这一次刚坐下没多久,牛警官就递给王文武一张支票。王文武看了下,是一千大洋连忙推了出去,说道:“我可无功不受禄,我这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怎么会好意思收呢!”“弟弟知道,这几天哥哥在忙小弟的事。这不是哥哥辛苦了吗!就一点意思意思!”王文武也没说什么,牛警官则把支票放到王文武的口袋。王文武说道:“我前几天刚想给你找个差事的。兴许就入了人家的眼了,但你也是运气差,这事被人抢去了。这在留意有其他的事情没!”牛警官说道:“那不知是什么差事呀?”“这可是好差事啊!曹大帅可是看着呢!这要是做好了,可是直接入曹大帅的眼啊!所以啊!这盯着人可不少。”“真是的,原来哥哥还想着这种好事给弟弟呢!那不知道是谁抢去了呢?”王文武突然严肃的说道:“这事盯的人可不少,你想干嘛?要是弄砸了!可是会连累到我的。”“我这不在想吗,现在差事是没领到,但事儿我可以做呀!”“那你就不怕,为他人做嫁衣吗?”“这不是还有哥哥在吗!想来哥哥一定不会让弟弟吃亏的。”“事你先别着急着做。我先回去,看看能让你在大人那边挂个号后再说!”牛警官一脸欣喜的说道:“那真是麻烦哥哥,前一阵子抓乱党,收缴出了不少的字画。您看像咱这些粗人哪里看得懂!还是得交给哥哥这样的文人才是。”“哦,这些乱党也懂字画!”“就是,想来他们也就是装装文!”王文武小声的问道:“那字画?”牛警官也小声的回答道:“这小子家里祖上当过大官,想来这字画应该是真的。”王文武点点头,又正色说道:“你自己那里也准备些,种类要多,到时我提醒你一点就是了。”“那可多谢哥哥!”告别牛警官,王文武又找到章管家,也没绕弯子,直接将牛警官的情况,汇报给章管家。王文武最后说道:“牛警官这人还是很有能力的。只是时运不济,一直没爬得上去。”章管家喝口水说道:“那可不见得。上头的警察局长,这些年里换了多少轮了,按你的说法,就是轮也该轮到他了。可他就是没有当上局长这是何因?”王文武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他在警察局里可是左右逢源的很啊!但这警察局长可不能这左右摇摆的道理,他就是不懂!”“我这就去回绝他!”“慢着!你先去提点他一下,然后有件事要他去做。”“是什么事!”“你等下!”说完章管家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出一串名字,递给王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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