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一伙人被厄教官带去雪山之后,厄教官便消失了。聪明的人已经开始思索要怎样才能在这个雪山中活下去,我或许也是这群聪明人的一员,但我总觉得我不太聪明。
我仅仅是挖了几下皑皑白雪,将它们放进我的金属水壶里,然后就在雪山中寻找食物来源了。
雪山嘛,你也知道,除了雪就是山,时不时还有一两颗树,资源实在匮乏。
我记得我当时应该走了少说几里路,我才见到了一棵结了几粒松果的老歪松,爬了上去,摘下那些松果,拨开松子就往嘴里塞。
太饿了,你是不知道,刚经历了高强度的潜水,又超远距离行军跑去雪山,到了地方之后什么都不说,就放我们自己行动,随便换个普通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丧命咯!
大概是我运气好,刚吃几粒松子,我就看到近处有什么东西在雪层下面窜动。
没有过多犹豫,我直接一个飞扑,双手朝着那个窜动的地方猛掏,嘿!还真给我掏到个东西!
那是一只兔子,一只毛色灰粽的野兔,好家伙雪山上面的野兔,那滋味不得美疯了。
我直接是手起刀落给它送上了路,然后折了几段老歪松的枝干带在身上,准备动身找个歇脚的地方。
之所以我不在老歪松那里休息,主要是因为那里正对风口,若是停留过久,体温会下降得很快,我不能赌厄教官能够发现我的位置,所以我很果断地跑路了。
跑了约莫十几分钟,找到了一个比较直挺的崖壁,旁边还有挺多高耸的杉树,我一看就寻思明白了,这就是一处极其完美的临时住所。
当机立断生火,把野兔剥皮拆骨,用杉树的枝条穿起兔肉,架在火堆旁边慢慢烤,同时还将我那个金属水壶丢到了火堆里面,等着里面的雪水煮开。
随后我便抽身去旁边砍树了,当然,为了防止肉烧糊,我自然是时不时就回来翻动一下,就这么的,我用树干和树叶搭了个简易帐篷在旁边,兔子也差不多烤熟了。
可喜的是,兔子的肌肉纤维很有口感,嚼起来很过瘾。
可惜的是,没有调味料,实在是淡出了个鸟来。
不过我真的是太饿了,那兔子的骨头我都烤酥了当做饼干嚼,别说,比肉香,那是我第一次领悟到狗的快乐……
哎哎?!你笑什么?……
说回来,吃完那只兔子,我便钻进了那个帐篷中,靠火堆的温度迷迷糊糊地度过了那一晚。
那是我最难熬的一晚。
寒风吹得我神志不清,后半夜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血管都要冻僵了,偏偏又有一点微弱的温暖在刺激着我的意识,让我不至于彻底昏死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爬出了那个挂满了积雪的帐篷,贴在火堆旁。
现在想来,我还真是命大,不是么?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在后来最终战中表现得那么惜命?
开玩笑,我可是真的经历了生死一线的人,好不容易才捡回来了一条命,叫你让我就这么白白去送死?我还不想这么早死!我还想干一番大事业!至少要了无遗憾再去考虑死的事!
…………
同样的故事在雪山多处上演,厄雨在高空看着这一切,他自然不可能看着这群新兵丧命,时刻准备着出手。
虽然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像是不在乎他们的生命,可是将他们训残、训伤,和训死之前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前者或许只是给人一种,自己冷酷无情的印象,而后者,则是意味着自己已经逐渐失去了做人的最后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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