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让察觉夜舟神色大改,不由得问道:“怎么,子瑾小姐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想夜舟皱着眉,恶狠狠地将那纸条扔了出去。
白让有些纳罕,急忙拾起了纸条,自己来看。却见上面两行风轻云淡地小字,写着“翁白叟不交玉璧,迂腐不堪,遂去其手脚,以求玉璧,却仍不屈服。后以其孙女小蝶为质,终于托人默书玉璧内容,详者见面再议。”
一边读着这两行小字,白让的手一边颤抖不已。他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向他的表哥求证道:“这。。。子瑾小姐的意思是,她将那八卦城的老头,给砍手砍脚了?”
夜舟哼一声,道:“真是越来越简单粗暴、心狠手辣了。想必是那翁老爷子仗着自己会八卦阵,比较难缠,她心生厌烦,想尽快拿到玉璧后好回来,这才如此狠辣。。。可是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这么做。。。对方又是一个无冤无仇的老人家,若是传了出去。。。江湖上还怎么立足?”
白让闻言,也是连连叹气。
夜舟忽然又道:“不对,翁白叟还是祁子琰的师父,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祁子瑾才如此恨翁白叟,痛下杀手!”
白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子瑾小姐这也未免心太窄了!”
夜舟冷笑,道:“若不是心胸窄,又如何能为我所用?罢了,反正众目睽睽之下,人是她伤的,以后等事成了,我们远着她便是。她虽足智多谋,但心胸太窄,气量太小,做事又狠绝,不计后果,实在不是长远之道,亦非我良伴。”
听到这里,白让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夜舟察觉到了白让的动作,轻言道:“怎么,觉得我薄情寡义?”
白让看着夜舟的眼睛,如实答道:“表哥,那我说实话,你不要生气。有时候,我确实觉得你有些薄情,无论是对祁子瑾,还是对旁的姑娘,你都是说骗就骗,说利用就利用,等人家没了价值,都把人家踢开,忘得干净。”
夜舟忽然被气笑了,问道:“那另外一些时候呢?”
白让继续道:“还有些时候,我觉得你也挺重情的,不重情的人,又怎么会为了给家人报仇,准备那么多年,吃那么多辛苦?又怎么会因为记挂着我的喜欢,而留下了秋儿一条命?所以。。。”
夜舟双臂交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白让,道:“所以什么?”
白让道:“所以表哥你其实是个重情义的人,只是那些姑娘,她们都没走到你的心里面而已。”
夜舟张了张嘴,一时语塞,半晌才道:“白让,你这席话,是在暗示说你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吗?”
白让一愣,心想这怎么能一样!
夜舟忽然伸手将白让推离自己的身边,并不可拒绝地命令道:“白让,我可告诉你,从今以后,离我远一点。咱们之间,至少保持三米的距离。”
白让莫名其妙地“啊”了一声,没有识破这是夜舟在故意岔开话题的方式。
--------------第一百三十七回翁白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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