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康道:“师父说,药王谷历任谷主都只收一名嫡传弟子,就是为了怕有争位的事情发生。而他老人家在收了我以后,发现你比我在医学方面更有天赋,于是也将你收了进来,本想就此打住,谁知道后面有巧遇了白晚枫师弟,发现他实在是太聪慧了,便将他作为了关门弟子。也是因此,师父说他的衣钵与宝贝,要分成三分,每个人都不能少。”
宁雨楼摇头,道:“你胡说,那老头子偏心,最宝贝的不是都给了你们两个吗?他还能给我什么?”
季康叹了口气,道:“师父打算交给你的,正是枯木荣的药方。。。”
宁雨楼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
季康接着道:“谁知道你那么心急,那么偏激。当晚居然就去偷吃了那仅剩一粒的枯木荣,内功增强了十倍,没人是你的对手。于是你变得有恃无恐,先后杀害白晚枫,师父,小师妹。”
宁雨楼忽然再次放声大笑起来,道:“编,接着编。那老头子怎么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传给我啊!我这种出身,哈哈哈哈哈!”
季康追问道:“这与出身何干,我不也是市井之人,毫无江湖地位可言。你又是什么出身?”
宁雨楼笑得狰狞,忽然之间,他找到了八卦阵的一丝破绽。为了不引起对方注意,他一面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处破绽,一面嘴上混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同在药王谷这么久,你对我还是一无所知。既然你今日死定了,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不姓宁,我姓阎!”
季康有些吃惊,道:“你姓颜,就是那个颜如玉的颜?”
宁雨楼嘴角微微上扬,颇有点得意的样子,“不,是阎罗王的阎,是阎氏山贼的阎!”
季康感到有些吃惊,“你是阎氏山贼的人?是忠义堂的死对头?”
听到季康提起忠义堂,裴青衣的心忽然紧了一下,几乎要提到了嗓子眼。
宁雨楼点了点头,道:“怎么样,没想到吧!我是山贼的人,学会的岐黄之术都给山贼家人们看病了,不仅如此,我还做过更痛快的事情。凭借一人之力,让原先的忠义堂与豫州夜家拼了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里,裴青衣和躲在暗处的夜舟忽然心里一窒,竖着耳朵仔细听去。
只听宁雨楼继续道:“当年,我在荡平药王谷的时候,被你给偷偷溜走了。你深知打不过吃了枯木荣的我,于是到外面去搬救兵。找上了你的朋友,忠义堂的少堂主裴尚武。这小子年轻气盛,古道热肠,听说此等只事,自然欣然答应。于是,我故意提前在忠义堂来药王谷的必经之路制造了一起惨案,将一个女子侵害了,并伪装成是用忠义堂的大刀杀死的,再向豫州夜家透露出是忠义堂的人要剿灭夜家,制造矛盾,迫使作战升级,于是这群人便怒气难消,便话也不说打了起来,这便是鼎鼎大名的暗夜之战。哈哈哈哈!”
什么?原来当年的真想,背后的始作俑者,居然是这个宁雨楼。裴青衣往后推了好几步,踉跄着几乎没有站稳。她摇了摇脑袋,掐了自己一下,确认不是在做梦,这才想明白,原来夜舟和忠义堂,本不应该是仇人才对。两边都做了武器和刀,只有输家,没有赢家。
季康想了想,又问道:“你既然是山贼出身,为何又要来到药王谷呢?”
宁雨楼:“山贼出身,难道就不能来药王谷了么?至于我的爹娘,他们还不是嫌弃我不够魁梧有力,不够格当山贼,所以才从小就让我学什么医,还让我混入药王谷,给他们的伤病员提供便利。父母、师父、苍生待我不公,我凭什么要做个好人?”话到此处,变得十分激动。
季康:“宁雨楼,你真的错了。你的爹娘,恐怕不是嫌弃你不够孔武有力才让你学医的,多半是想让你远离纷争。守得一方净土。”
宁雨楼闻言一愣,下一刻又面目狰狞,怒目圆瞪吼道:“你懂什么,你给我闭嘴!”
---------------第一百三十一回一些真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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