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棽被鞭炮声吵醒。意识清醒时，发现自己在小阁楼里睡了一宿。
小阁楼是外公磊的，罗剪秋加建时候没改长宽度，1米5乘1米5。自从泠棽1米9的个儿，就不怎么睡这了。
这一夜，腿搁那的？酸胀麻木的很。原来是梦。梦醒，心空绕绕的。
去奶奶家拜过年。在三岔路口被一个人看到了，乔木槿，要拉去他们家。
过年不能小气，去别人家要带礼，买了两箱八宝粥，去了。
乔安江是热烈欢迎，不停的拉着泠棽说话，对泠棽曾经在乔木槿那显摆的‘泠氏系统理论’很感兴趣。乔木槿就跟个信徒一样，忙是解释专业名词，又是理论解说。
这时间就过得很快。乔安江聊得尽兴，大半夜都过了。
晚上了，“住这吧。恨不得畅谈一宿。”乔安江安排的，贾荍峤是笑容一脸，诚恳挽留。
“好呀。乘现在还有自由。”
贾荍峤立马好奇：“这是有女朋友了？”
“今年8月一过，我22了，可以领结婚证了。”
“哪个呀，我怎么不知道呀。”乔木槿一毕业就忙建实验室的事，年后就能用上了。不住宿舍这小子就不日报了。知道他出了趟国，啥情况都瞒报，今天是时候当面细问了。
这小子脸阴的，像是要揍人了。这也没睡觉，不可能是起床气吧。“你知道，魏玥。”
贾荍峤不是笑也不是不笑退回厨房了，乔安江也随了去了。
私人话题，乔木槿带着泠棽来了一房间。
这房间很意外，居然然有一幅画挂在墙上，是‘足球小子’。记得17岁去那个国家前，罗剪秋帮自己找了不是什么有名的拍卖行拍卖来凑留学费用的。罗剪秋不懂画但是懂拍卖行。
当时罗剪秋问自己‘这画还想再看到么。’
‘想。等自己有了钱还想赎回来。’
‘那就拍卖200万，36年后你可以用200万赎回来。就当挂‘博物馆’参展36年。’那时候才正真知道，这价格居然是大白菜价格。白菜价格的目的是给自己赎回的希望，实用加兼职观鸟项目已经很努力聚财富了，144000元这积存数还与现实有一大截距离，这36年就是很长的期限换这笔款。
现在，看到这画，才知道这‘博物馆’家就在这。
“这画怎么看得眼熟。”泠棽笑笑。
“我爸拍卖行拍的。风景画优秀的颜于的作品，现在这人还不是很出名的，但是这人物画真的有水平，不低于业界名人。有限制条款，三十几年后对方会赎回去。这模特儿长得跟你一模一样。我特意要来挂这给你准备的房间里。怎样，喜欢吗？”乔木槿看出泠棽看到这画很吃惊，意会着这模特与他相似的缘故。
泠棽笑笑点点头。颜回渊的画作有三大署名，颜于，颜玉，颜一。风景画是颜于画的，送罗剪秋的是颜玉的，红房子标价的是颜一的。外界都不知道颜回渊，外界只知道，颜玉是当代著名人物画家，传言其他颜的都是高仿者，包括颜一是高仿，颜于是风景高仿，这俩个名不经传的路人甲是借着颜名声，虽然画工不差，笔工相似。
画界不可思议的现象。
真实是，‘颜于’这名字之初是‘颜二’。罗剪秋说‘你能不能用心点，虽然这颜一、颜二的是你右手画的，也不能这么明显让人看得这份简单易懂逻辑推理吧。加一笔，颜于。’
所以，颜回渊出名颜玉的有价值的画是左手画。他本人对自己画的评价是，不论哪只手画的，沉浸在里面画的都是不错的，收官之画应该是佳画，不一定是最佳。
有人收画看名，有人收画看意，有人收画看画，最后一种人是理智也是懂画的人。
这幅‘足球小子’上有很多小地突破，发挥水平较高的。又不是出名的拍卖行，加上限制条款，当天的拍卖没有什么竞争对手，只有五分钟，是个懂画人一捶定音拍的。
这幅画挂着，这房间就温馨了许多，甚好。意料之外的满意。
看看别的，手摸着床单手感很好，泠棽说：“这床单不错。”
“我们一起去选的。”乔木槿有点恼了，“你怎么忘了。”
“哦，记得。”记得个鬼，先语言安抚要发飙的人。泠棽看看别处，窗台上仙人掌不少。这就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候我好想把你给打趴下了吧。”
这话也不亏心。也不回忆回忆当时两人的身高差，体重差。这记忆够个自大的。
“反正我只记得身上全是刺，拜你所赐穿了件刺猬马甲回来。”
“你比我惨。”泠棽笑了。自己也挑过刺，历史久远模糊的很。“这客房不错，今天就睡这了？”
乔木槿搬了个椅子，拿了本书坐下。
“你不出去吗？我要睡了。”这几点了，睡眠宝宝这架势是要秉烛夜谈呀。
“你知道吗？分开的时间，我都是彻夜难眠。”
那是，开实验室又不是开蛋糕店那么简单。你家父亲打了半辈子的累积资源都舍得堆你身上了，是期望也是重担。“我先自我清洁。待会儿听你慢慢催眠。”心情故事由他这播音声音说出来，跟广播似的，助眠效果甚好。
“先日报。”浴室门外也不放过。
泠棽把水哗哗的流，洗头洗澡忙得欢。
这小子还当自己是暴躁宿舍老大，都毕业了还日报个屁。“这时间线有点长，好多事忘差不多了。与魏玥出了趟国，找了个星星，回家打零工。没啥重要的事发生。”
这水恒温洗得爽。回来，泠棽抱着这被子，想起来了，这手感就是第一次手摸的特舒服的四边护栏的床单。哦，是柏妍姐姐送的。“这床单我用过了，走时就带回去了。”
“不行。”
挺意外的，泠棽想不通了。这乔木槿常常要送自己啥啥啥，都是自己一口拒绝的。这第一次要个自己睡过的床单，还不行了。“为啥？”
“你下次来，还给你睡”
这话说着，贾荍峤进来了，手上端着水果和牛奶。话是听了这一句，神色不太好：“吃点水果，谈话怎么没去书房呀。”
泠棽吓一跳，立马从床上下来，整整衣服。幸好听了乔木槿的话，穿上乔木槿的睡衣。按宿舍日常大家都是小裤衩乱跑，这多尴尬呀，自己好歹是未婚程度脸皮还薄的很。
“我们要睡觉了。”乔木槿话一出贾荍峤脸都呆了。
泠棽觉得乔木槿这赶人走的意思太明显，自个妈妈这么说太不厚道了。缓和气氛说：“他是要给我安排个什么睡前仪式。我正想吃这种水果呢。谢谢阿姨。”
贾荍峤笑着递了水果。“那，我就不打捞了。”转身出门的时候，泪再也控制不住串串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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