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婚证就领到手了。”柏妍感觉打了个胜仗,把红本子举得高高的,向太阳宣誓。全身都轻松快乐。
“是的,不是做梦。”罗剪秋傻笑着看向柏妍。
“相公”
“爱妻”
咦,鸡皮疙瘩。柏妍一个眼神,罗剪秋知道这个称呼她不满意。
“爱人”
“同志”
能接受,有点怪。柏妍不看他摇摇手,罗剪秋知道,稍作休息换换思路。
“你吻技巧怎么样?”柏妍抛了个媚眼,看看罗剪秋的唇
“回家试试,全由夫人打分。”罗剪秋心蹦蹦跳了起来,这心情知道的都知道。
“啊,我终于在生日前把自己嫁出去了,人生大目标实现了。”幸福来的太快。
“夫人辛苦了,此生我就是你的夫了。”罗剪秋的手一不小心搭上了柏妍的小蛮腰。手感甚好。
“你们俩好了没,这还有儿童呢。”泠棽看到这两人为了九块钱买的结婚证,太夸张了,表情浮夸。
罗剪秋这才想起这还有个人呢,问:“你跟着我们干嘛。”
“接颜回渊呀。”这不会就忘了一干二净了吧,泠棽眼睛都要发火了。
“先把柏妍送回家。”
“亲爱的,我也去接你老婆。”
路人甲偏听一言,一脸不敢相信。愤怒来了句:“小三。”小三居然放肆到这种程度,这婚姻得重视起来这片空白。
“你说谁小三呢。”罗剪秋激动起来,“走你的路,骂起人的人,找揍。”
“夫君息怒。小三名声在外太响了,忽略它。正宫牌子就发给你父母都认同颜回渊。说好以后你就叫我小二。来一声听听。”
“小二。”
“爱,夫君。”柏妍温柔一答,罗剪秋立马回到好心情。
一路上,颜回渊和柏妍是相谈盛欢。从晚清和民国的‘繁荣’的人口市场,谈到私人自我的形成;从关注什么是‘好的’知识以及产生这种知识所需的社会过程是什么,到狂热主义及其用途。两人精简对话,像是老熟人一般。让另两个大活人秒变颜如玉一样存在。
当谈到印欧语系意大利语族拉丁法利希语支拉丁语通俗拉丁语罗曼语族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时,罗剪秋好不容易凑上去尬聊俩句。但是,3点到了,颜回渊的午休时间到了。
能开车的就是罗剪秋一人,但是他开得慢呀。上次何葭姀动作太大把颜回渊从冬眠状态突然弄醒,差点挂了。罗剪秋很担心颜回渊坐着睡大觉,会很危险。罗剪秋吩咐泠棽用安全带绑紧点。
一路缓刹,双闪开着。罗剪秋一脸汗的,不是空调差,是紧张。才一个月不见,颜回渊的唇色已经暗了许多。自己是没有资格去劝,但是他这样,自己的心是真的很疼很疼。
柏妍确实与罗剪秋有无言的默契,一个眼神提醒,一个手势指挥,一路平平稳稳的。
到了门口。罗剪秋一个人就把颜回渊抱进去了,居然都不等柏妍搭把手。这力气是相当大的。
过了5点,颜回渊没有醒。通常情况下,下午3点午休状态是与正常的人午休差不多,待机状态。这次午休与夜里睡觉一样,像冬眠的状态,体温低了许多,呼吸很轻很轻,视乎没有外界感知能力,像关了机似的。
罗剪秋送柏妍回家后又来了。他是真不放心颜回渊。来来回回走得袜子都给地板磨干净了,一会儿看湿度,一会儿看温度。勉强挨到晚上6点颜回渊没醒。罗剪秋用手指探到熟睡的颜回渊的鼻子出气孔那,用耳朵听听心脏的声音。实在沉不住气。叫来张大弦查了一下。
“没事,兴许太累了,睡多点也好。”张大弦没有受罗剪秋的不安影响,肯定冷静判断出事实。
罗剪秋决定在这守夜,催泠棽回家去。
泠棽不干。这几个月的,天天守着这,等颜老师回来。白天自己识大局,把时间都让给柏妍了。现在,就想等颜回渊醒来,抱着大哭一场宣泄这段时间的想念。
“不许说守夜。词意不明别瞎用词。”泠棽那眼神,简直要打架。守夜这是什么词,能这里用?要知道,人死了,家人守着一整夜期望能醒来,那是本地人说的,守夜。
罗剪秋也不知道这孩子突然的敌意,正想问。
张小琴来了,站在门口问:“颜回渊呢?你们在干嘛?”哥特意打电话告诉自己颜回渊回来了,医院事情忙,话说一半就挂点话了。张小琴心系情郎化妆都省了,矜持就不认识了放一边,这就兴高采烈地赶着来了。
“在。守夜。”罗剪秋秒回。
“守什么夜?”张小琴声音都发抖了。哥,这才是电话说一半的真正原因么?你怎么在电话里不说清楚,好让我心里有准备呀。眼睛直直看着睡着的颜回渊。这走马灯的回忆录在脑子里不停的放,浪漫没几天,等待思恋快半年了。这个结果,心情不能自已的,泪流满面。
“琴姐姐,颜回渊只是睡着了,我们在等他醒来。罗剪秋瞎用词。”
“真,真的吗?”泪没止住,哭得更厉害了,扶着门框俩脚发软。睡着了是怎么个睡着呀,活人也用不着等他醒来,喊喊不行么?
“万分肯定。”泠棽坚定回答。也没有拉住前期想错方向的念头呀。
但凡冷静一点,看看那人胸口有规律起伏一眼,这个误会自然没有了。
可此时地张小琴想死的心都有了,哪还有冷静什么事。初念情人怎么就死得这么快呢,比漫画剧情还来得突然呀。我两牵手这一步还没走到,至少把恋爱三步走的程序走一遍吧。不甘心呀,哭声藏不住悲伤过度的存在。
“我还想等着人工呼吸呢!”颜回渊开口说话了,“闲杂人等能不能回避呀。”
既然醒了,罗剪秋立马走人,他想起今天还没给夫人试试吻技评分呢。
张小琴娇羞起来,这次说人工呼吸是情人之间地吻吗?恋爱不是应该先牵手、相拥,然后才是吻吗?这有点跳级呀。走不随心意,留让矜持怎么活,真是两难,坚决不走。
“这个时间还上急救课,不行呀,小朋友都回家了。”泠棽可疑惑了。
颜回渊笑了起身。这个泠棽跟罗剪秋学了什么。把我首徒忽悠过去教的时间并不长呀!听言只听一半呀。
颜回渊抱了抱泠棽,拍了拍他后背:“明天法戏课正常上。现在回家去,我要哄你师娘开心。”
张小琴看着刚睡醒的颜回渊起身有点踉跄,想扶一扶。耳听着‘师娘’两个音,脸红了起来,手捂着脸,暗暗傻笑了。
泠棽看见颜回渊笑着起身,一直回味刚才的话,立马觉得自己也是颜如玉一类了。沮丧起来。回想这些年,一群猪逗他乐呢,颜回渊天天开心的很。孤独这个人词典上,应该没有这个词。听到‘师娘’这称呼,又乐了,颜回渊不用花千把年时间把一个猪培养成灵魂伴侣。颜回渊的伴侣跟双博士不双博士没有关系,一个张小琴就够了。以后还是离罗剪秋远些,毕竟跟猪场长待多了,说教辐射影响磁场,都不会独立思考了。
泠棽一走。张小琴脸就红起来了,说点啥好,尬聊俩句把刚才那句戏话,气氛淹过去。:“我哥说你回来了,我就是看看,过来看看你。”
这几个月太忙了,每天只有下午一、两小时睡觉时间。今天显然睡过了头,头还有点昏。颜回渊揉揉太阳穴,说道:“去你家。”
“我家,我妈在呢。”当着我妈面矜持还是有的,这个地点不好。
颜回渊笑了笑,看着张小琴,摸摸她的秀发。稍后拿出小提琴,递给张小琴:“帮我背一下。”翻了些化妆品,瓶瓶罐罐的一大堆带上,还带了件武将的衣服。
“你还有一路时间考虑拒绝。走吧。”
颜回渊用最慢的步子,走在前面,没有一句话。
张小琴背着琴,慢慢随后,慢慢想。
这是生活,在故事的开头谁也看不到结尾。选择从不应该是最有把握的幸福,心甘情愿才不为难自己的选择。我心甘情愿,此生无悔。一个人在大提琴的世界里,有音乐陪伴,独自享受生活,这样静静的一辈子,亦是我幸。某天来了这个人,他就静静站在那,没有看我,也没有余光瞄我。视乎他和我没有关系。但是,心动了。心动就是开始,品尝爱情的滋味,亦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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