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槿脸臭臭的,看窗外黑糊糊夜景,生气不看他了。绿皮车谁做过,那位置卡得很,对于乔木槿这1米84的大长腿很不友好。大家都是刚刚比完赛,累死累活的。不是商量好在火车上睡一觉就到了,明一早元气满满不好么,非要整自己干啥。
没一会儿,泠棽脸色相当不好,唇色都开始泛白,额头出了好多冷汗,然后,还吐了一地。
乔木槿爆躁了,吼啸着:“没身体还出来干。”
泠棽立马顶了回去:“谁让我第一次做火车呢,我也不晕车呀。”刚说完又吐了。
乔木槿这个大少爷还想再说他俩句。路人甲过来提醒他,把地上弄弄干净。
当乔木槿花钱买了火车上的手帕纸擦地上呕吐物时,泠棽直接翻了个白眼,真想吐血气死算了。在火车上买东西都要掂量掂量的,刚上来想买水来的,问了下价格,差点跪了。这种手帕纸,在民间就是奢侈品的产物,到这个地方不能买厕纸么?“真败家,你怎么不用美元擦呀。”跟大少爷做朋友真是想不开了,气死自己都有可能。
乔木槿真想甩手不干了,什么时候用手干过这活,弄这些个东西。但,泠棽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在看看他这个腿疼的毛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要不是为了自己,泠棽完全可以在家躺着养腿。对自己的困境,这人是天天伤心的痛不欲生的熊样,心里还是感动的,亲兄弟也不可能有这样感同身受的。鼻子一酸,硬是忍了泪。
泠棽自然不知道乔木槿是感动于这超过亲兄弟的情谊付出。直当他嫌弃加委屈。心里乐了,我居然有机会让大少爷干这么人间疾苦的活,现在挂了都值了。泠棽一乐,嘴一裂,又吐了乔木槿一身。
“这真不是故意的...”这是真话,乔木槿不会不信了吧。
“你找抽是吧。”刚才还感动个鬼,这衣服怎么擦。乔木槿深呼吸,平平气,只是件风衣,脱了扔了算了。报复泠棽,晚上盖肚子的衣服就抢他的。
呕吐还在继续,胃里东西早就吐完了,全是酸水,泠棽真停不下来了。
晚上九点上的车,泠棽是一直吐到十点,乔木槿一直擦,擦到十二点。
要知道,白天的篮球赛事是个耗体力的活。而乔木槿是个睡眠宝宝,若在家晚上十点准时睡,现在困得上眼皮黏着下眼皮的感觉。
两人在摩斯码中商量好,乔木槿值班上半夜,泠棽值下半夜班。现在要叫醒泠棽么?看看十二点的时间,看看那个快挂了的样子。乔木槿没忍心,想想算了,两人身上也没多少钱,费啥精力值班。
大约夜里三点时,乔木槿大脑关了一下机,睡着了。
今天的被子怎么这么热呀?手一摸烫手的感觉,立马醒,乔木槿立刻明白了,泠棽发烧了额头温度超出了正常体温,脸通红的。
乔木槿赶紧给他买来冰水物理降温。又找了列车员要求双倍加钱换卧铺。
列车员要求先付钱,这年头开口空头支票装的大款的屁小孩多如牛毛。
乔木槿翻了所有的口袋数都没数,一起递给列车员。
列车员也不是个生意人,收了规定的钱,立马找卧铺去了。
这时候已经过了北城站,人少了很多,空的卧铺却只有最上面一层,好不容易把泠棽塞进去,已经有早餐车推来了,乔木槿要了两份。推醒泠棽,递了个吸管让他喝粥。
泠棽从小到大没想过,粥可以用吸管喝。来了精神,呼呼地吸,弄的挺大声。
对面第二层的旅客,从他俩进来就有意见。牢骚话一摞一摞的。乔木槿赔了多少不是,那人倒是越说越来劲了,结果这车箱的五个人开始没完没了了,开启了群体批斗模式。
颜回渊不是君子,他的首徒能脱离这个范围么。泠棽这个能忍,就二个小时这大少爷花了卧铺的价,怨气还没出呢。有人撞枪口上的来呀,谁怕谁?“多喝点,马上继续吐,吐得满车箱的恶臭,大家都难受。”
上下铺几人,立刻收拾收拾去了别处硬座去了,丢了句:“没道德。”
“你留点体力条吧!”乔木槿体会了把,人真是欺善怕恶的。不怕有道德的,就怕没道德的,世态炎凉呀。
“我这就苦中作乐。我独苦,不如众苦。你倒好,数学怎么算的,钱当流水花呀....”不用算,下了火车,得用11路车,两人最后一笔钱,用在这碗粥里,真的要行乞裸奔的节奏。
乔木槿此时已经完全听不见他这些落数。在下铺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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