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奶奶家拜完年，准备在书店待一个下午再回珏黄。颜回渊已经说他不喜欢被监视地感觉，自然今个儿不能出现在他周围。
“泠棽。”
“乔木槿。”妒忌烧心呀，同样俩人从篮球社的记录都涨了4厘米，得继续仰视，不甘心呀。
“太巧，我也来买书。”
乔木槿与贾荍峤去了晋城，与父亲乔安江在那过了个年。乔安江的办公室就没停过，来人办事。乔安江确实因为矿里突发情况严重，才无法回扬城的。乔木槿到是愿意听听看看父亲处理事情过程，但贾荍峤受不了那里干燥的天气，挨了两天又拉着乔木槿回扬城。陪贾荍峤看完皮肤科，自己来书店。意外看到泠棽，可激动了。“我以为眼花了呢。”
错不了，为什么？一身校服，大过年的除了他还没见着第二人。
乔木槿一身宽松版的淡蓝羽绒服，白色小皮子背心，里面粉蓝色的线衣，衬出白皮肤，霎时好看。新华书店看书的不少女孩子，时不时地余光飘过来。
这个不是一般的保暖。比比自己校服加小背心，秋衣秋裤。两人过的就不是一个纬度的冬天。
“我是看书的，又不买。”
“我帮你付...”
“客气。看完就行了，真买回去，搁地方，搬家还得当废纸卖。”
乔木槿瞄了一眼，泠棽手上的53练习，“这是刷题用的，不做一做，只是看看？”
“做了，看完做完。”泠棽指着脑袋，“看一题做一题，一套做完把脑子里的答案与后面对对，看过就做过。买，费钱。”
“还有你这样的。”乔木槿有点吃惊。不用笔纸做，怎么整理错题集？跟打篮球一样不寻常规套路呀。
“要不要，教你一个独门绝学。”泠棽开始想显摆了。
“是什么？”有什么野路秘诀？
“这本书”
乔木槿看到他手中的英语完型填空专项练习。“很普通呀”
“这15页，记在这”泠棽指着自己的头“回去的路上回想一下，到家我能默下来。”
“15页，我试试。”乔木槿开始记起来。第一页还可以，第二页能勉强记下，第三页有点想放弃了。就算此时复述，第一页应该只有一半。
“这就是你我的距离吗？”乔木槿现在已经能口头承认了，这真不是人干的事。
“要不要指点一二”泠棽是跃跃欲试，露出月牙的眼睛，两个小酒窝。
“当然，如果你愿意。”乔木槿很感兴趣。
“你已经很棒了。我刚开始用半个月时间。每次只记下一页，在脑子里记下一整张，闭着眼睛读出来，那样记下来。记不住就记不住，不补不加压不责备，天天坚持试试。当脑袋里拍了个照片，2分钟内特轻松记下时，开始每次记下二页。如此慢慢加，现在30分钟才一次记15页。兄弟有没信心一起玩这个，看我们谁能一次记400页”
“你这宏大理想是玩出来的。”真非人类的。
“怎么有嘲讽地味道？”
“我坚持不下来。这太难了，很费时间。有个问题为什么是400页？”有这时间，肯定能多做十几本练习了。
“这种英语完型填空专项练习初中阶段只有400页。到高中或许可以再玩大一点。没成功招募到同志。若有同志竞赛的路上才能加速跑，有一丢遗憾。”
旁边几个女同学似乎听到‘同志’露出了惊讶的眼神，迅速与他俩拉开距离。还有不少人快速离去。
“氛围有点奇怪。我得意忘形，声音是不是太大了？”泠棽悄悄靠近乔木槿的耳朵特意压低声音说。
乔木槿也察觉周围异样，但也没看出原因。俩人交换一个眼神，意思是到外边聊天。
一出来，一个团团飞雪在口中漫舞，雪太大了，扬城似乎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
泠棽冷不叮地打了个寒颤。“好冷呀。”立马改主意了。“改天聊，公交车上人多有暖气，我得爬上去缓缓。”
泠棽迅速再见，不等乔木槿反应，人就一溜烟，跑了，幸亏他灵活，愣是没滑倒。
地上的雪，不好应付。人走得不快，两个轮的也慢慢滑行，看四个轮子的，直接没走路的快。
这，泠棽不走了，又返向走。
远远看到要过四岔路口的乔木槿，开心地叫了一声“大少爷。”
“什么情况？”
“我们聊聊吧。不走了，走不了了。等雪停了再等车。”
“你不冷？”乔木槿掏了手机想上网看看天气预报，没等他打开网页，79%的手机电格一格一格的消失，快速变成1%然后自动关机了。这什么情况？跟晋城一样，那可是个北纬45度的冷地方。
“瞧你说的，我当然冷呀。”
这里插一句，扬城地处北纬30度，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雪。关键没多少公共设施有暖气，当然，银行是少数有暖气的地方。
“送我去银行。”
“你不识路。”
“废话，当然认识，去的路上把衣服借个袖子给我，你衣服宽大，够塞一个我。”
“不行，不行，这样子很奇怪。”
“你关心奇怪干啥。我是你兄弟，冻死可没有第二个。”
乔木槿二话没说，脱下衣服，给了泠棽。泠棽立马穿了一个袖子，把另一只递过去，“干嘛全脱了，保留热气呀。”
乔木槿在脱衣服时，那是想有为兄弟牺牲一把，差点儿就说出，衣服借你回家。但是，泠棽的那个袖子递过来真是拒绝不了。就这脱衣服的几秒钟，乔木槿就受不得冷气钻心呀，迅速无比，套上另一只袖子。
“瘦子还有这好处。”泠棽开心自嘲着。
可不是么，除了两个一高一矮的头有点惊悚，其他的地方，没毛病。
乔木槿从俩人头在一个领口起，就觉得荒唐。加上这个矮子还不停向下拽着衣领，他脖子都卡了不少痕，怪疼的。他这个大少爷哪吃过这个苦。
走到三岔路口等红灯时，俩人开始来回拽衣服领子，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噗的一声，漫天的鸭绒飞得够壮观。
这件羽绒服居然全是鸭绒，这含绒量，不老少钱。口袋里还没捂热乎的奶奶给的压岁钱是保不住了。泠棽心痛至极。
俩人一把抓住开裂口的地方，死亡凝视对方。臆想着把对方大卸八块。
这数秒钟后恢复了理智，无比协调靠紧对方，用人类最快速度进到银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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