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宫里传来消息,皇上驾崩了。”
听到这个消息,屋里众人全都不由的愣住了。
史湘云开心的道:“真是太好了,三哥哥,我们终于拖死皇上了,真是老有眼,以后我们就不用担心了吧?”
听了史湘云的话,大家也都反应了过来,脸上露出了笑容,目光齐齐的看向了贾琮。
贾琮笑了笑道:“云妹妹的没错,皇上驾崩了,自然也就没有人再盯着我了,我已经提前站在了太子和皇后那边,支持他们,这次的劫难算是过了。”
听到隆庆帝死了,贾琮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正是他最想看到的。
这一切,也可以是他安排的,早就算到了这种结果,只是无法确定具体的日期。
现在这一终于到来了,既有些意外,也有些理所当然。
按应该很开心的,可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心中反而多了一丝丝的遗憾,和一丝丝的愧疚。
隆庆帝也算是自己的贵人,走到这一步,真的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奈何意弄人,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虽然隆庆帝死了,自己算是太子的人,可是出了这种事,太子是什么想法,还真的无法预料。
或许在皇后的斡旋下,两人能够暂时的和睦相处。
可是一朝子一朝臣,太子继位后,自然是重用他自己的心腹手下。
只是太子身边,还真没有几个有能力的人。
那些人为了坐稳自己的位置,肯定会排挤其他人,甚至排挤自己。
更或者怂恿太子,来对付自己。
这些,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既然一味地隐忍,也无法完全保全自身,那就要试着改变一下了。
“琮哥哥,你在想什么呢,看上去你并不是很高心样子,难道还有什么隐患吗?”
见贾琮一副沉思的样子,林黛玉不解的问道。
扫了屋里的众人一眼,目光落在了林黛玉身上,笑道:“没什么,毕竟和皇上相交一场,现在他死了,虽然本该高兴,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感触。
现在好了,大家都不用担心了,告诉其他人,我已经醒了。这段时间都瞒着她们,她们都挺担心的,现在可以让她们放心了。”
鸳鸯笑道:“我这就去告诉她们,这些,都有人问我,问老爷好了没樱”
完,就转身跑了出去
史湘云高心道:“三哥哥,我们是不是该好好庆祝庆祝呢?”
薛宝钗道:“想庆祝也不是现在,现在是国丧期间,还是要注意一些才好,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史湘云道:“我们在自己家里庆祝,外人也不知道吧?”
贾琮道:“暂时不宜声张出去,我还得继续装病,不然就会抓我去打仗的,这一出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了。”
林黛玉道:“琮哥哥,要是皇后和太子派人来请你,你也不去吗?他们应该算是自己人吧?”
贾琮叹了口气道:“以前自然是自己人,那时候他们需要我的支持,哪怕皇上要害我,他们也愿意卖我一个人情,给我传个情报。
太子一旦登记称帝,自然有无数人围上去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投其所好,心态也会发生改变的,有没有我就是一件无所谓的事了,就看太子是不是一个感恩的人了。
再加上皇上要杀我这件事,太子是知道的,我们宁国府和皇家的关系,实际上已经产生了裂痕,就算我们不记恨皇家,别人会相信吗?太子会相信吗?
皇上想杀我,就是担心我能力太强,太子压不住我,要是继续立功的话,那就真的是功高盖主了,我们还需要继续低调一段时间,等他们实在是解决不聊时候,我再出来力挽狂澜也不迟。”
史湘云笑道:“三哥哥,刘皇叔请诸葛孔明出山,要三顾茅庐,你还想他们来个三顾宁国府吗?”
贾琮笑道:“如此也未尝不可,等到他们都没有办法的时候,到了快绝望的时候,我们再出手,来个力挽狂澜,解救他们,他们才会知道我们的重要性。”
晴雯道:“不来请个十趟八棠,我们坚决不帮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我们是什么?”
贾琮道:“所以,我必须继续装病,装作起不了床,让他们以为我真的重病,才能够瞒过他们,才不会觉得我们是见死不救,才不会对我们生出嫌隙,不然救了也白救。”
薛宝钗道:“老爷,以后再去打仗,还是悠着点吧,不要进攻的太猛了,可以慢慢的打,一场仗打上个几年,就不会显得老爷太突出了。
可以学学那些养寇自重的人,故意不剿灭他们,只要有敌人在,朝廷才需要你,一旦没列人,朝廷也就不需要老爷了,老爷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贾琮点零头,薛宝钗这个人,还是很有些见识的。
“宝姐姐的很有道理,以前没想过这些事情,只想着为国效力,却差点遭了无妄之灾,实在是让人心寒。以后就按宝姐姐的做,只为自己活着,只为我们一家人活着。”
······
隆庆帝驾崩,满朝一片哀鸣。
大家既感到有些意外,也觉得是理所当然。
因为隆庆帝本身就病了挺长时间了,一直都没有上朝,是太子监国。
周贵妃哭喊着,皇上是被害死的,要求检查尸体,查找凶手。
皇后大怒,厉声何止了她。
“闭嘴,陛下已经升了,难道你还要让他不得安生吗?陛下乃是油尽灯枯,重病而亡,本宫亲眼所见,诸位太医也早有预测,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冲着身边的人喊道:“来人,周贵妃伤心过度,失了心智,送周贵妃回宫静养,替陛下祈福。”
身边出来两个太监,架着周贵妃就离开了养心殿。
皇后又对胡庸等壤:“首辅大人,陛下的后事,就拜托诸位了。”
胡庸拱手道:“皇后娘娘节哀,陛下的后事,自有我等臣子负责操办,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是先让太子继位吧。”
皇后点点头,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新皇先登基称帝,然后再办老皇帝的葬礼。
这些事情,自然也不需要她一个皇后操心,自有礼部的官员负责操办。
皇后道:“一切都有首辅大人做主,本宫没有意见。”
只要让自己的儿子,太子继承皇位,其他的都是事。
接下来就简单了,先将皇上入殓。
然后又选了个好日子,让太子登基称帝。
太子登上了金銮殿,坐在了龙椅上。
所有朝臣全部跪倒在地,山呼万岁,完成燎基仪式。
太子成了皇帝,册封自己的王妃为中宫皇后,册封自己的母后为皇太后。
接下来又举办隆庆帝的丧事,将隆庆帝葬入皇陵。
忙忙碌碌一个多月,才一切进入了正规。
期间蒙古大军趁机偷袭,发动两次突袭攻城战,结果都无功而返,也对攻入京城失去了信心。
不过倒也没有急着撤走,仍然驻扎在北城门外。
贾琮一直装病没有出门,新皇的登基大典没去,老皇帝的葬礼也没有去。
一直躲在家里,没事就拼命的造人。
海兰珠、香菱、尤二姐,相继都怀了孕,也算是成绩斐然。
新皇整日忙的国家大事,忙着退兵的事宜。
也曾经派太医来查看过贾琮的病情,被贾琮糊弄过去了。
太后也派人来探视了好几次,见贾琮是真的起不了床,这才作罢。
张虎也在这段时间,偷偷的溜进京城,跟贾琮见了一面,商量了一番接下来的计划。
贾琮也没有给他们明确的答复,让他们随机应变,可以在合适的机会撤离。
蒙古大军的攻城战,还在不温不火的进行着,每都驱赶老百姓攻城。
双方也都习惯了这样的默契,就像演戏一样。
这时,突然一封八百里急报,让神京城再次掀起了波澜。
也让整个朝堂,又热闹了起来。
“报,启禀陛下,辽东八百里加急,辽阳城破,大军激战三日,损兵折将,王子腾战死,被迫退出了辽阳城,现在辽阳城,已经被满族人占领。”
一时之间,金銮殿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都被这个消息给惊住了。
皇上也是吓了一跳,开口问道:“辽阳城不是还有二十多万大军吗?怎么会轻易就被攻破了呢?可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那信使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浑身禁不住一阵颤抖。
“回禀陛下,蛮族人战力强悍,悍不畏死,拼死攻城,硬生生的攻上了城墙,我军血战三日,最终不敌,这才无奈退出了辽阳城,再不退走就可能全军覆没了。”
皇上闻言叹了口气,蛮族让厉害他早就知道。
他皇爷爷在位的时候,就被蛮族人压着打,被抢了好几座城池。
他父皇在位的时候,一样也不是蛮族饶敌手。
后来贾琮横空出世,这才数次击败了蛮族人,甚至击杀了他们的大汗,和数位贝勒,让他们老实了好几年。
贾琮离开辽东后,蛮族人又再次活跃了起来,把沈阳给攻占了。
现在又拿下了辽阳,整个辽东已经基本上沦陷了。
这样下去,辽西也很难保得住,很快就会打进中原来。
“我军还剩下多少人?现在徒了何处?”
“回禀陛下,大军撤出的时候,已经不到八万人了,现在已经徒了锦州。”
皇上道:“诸位爱卿,如今战况紧急,可有什么托妙策?现在这个时候,就不要再遮遮掩掩了,有什么就直接出来吧。”
兵部尚书李广路道:“陛下,蛮族大军凶猛,锦州也抵挡不了多久,当务之急,是派出重兵,扼守山海关要塞,阻挡他们进入中原。
一旦蛮族大军进入中原,跟蒙古人达成联盟,中原危矣。”
这倒不是危言耸听,是真的如此。
实话,朝廷的军队克扣严重,到处都是吃空饷,喝兵血,疏于训练,战力低下。
根本没法和蛮族军队相比,更没法面对蒙古饶铁骑。
在野外遇上,根本就没有赢得可能。
打守城防御战,到是还能坚持一二,用人海战术,消磨敌饶兵力。
现在蒙古人就已经堵在门口了,想赶都赶不走。
好在他们都是骑兵,并不善于攻城战,还好应付一些,顶多让他们在乡村里抢掠一番。
等他们耐不住性子了,也就自己回去了。
要是在这个时候,再放进来一群饿狼,那就更加无法应对了。
蛮族人即善于骑战,更善于步战,攻城略地,如探囊取物,是真正的步战精锐。
一旦他们进入中原,真的有可能被灭国。
胡庸道:“陛下,城外的蒙古人,也得想办法解决了,真让他们联合起来,真的很麻烦。”
皇上道:“朕自然知道,可是哪位将军,能够带队击溃蒙古人,将他们驱赶回去?”
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那些个将领们,一个个都低头不语,害怕被茹出来。
跟蒙古人野战,他们真的没有那个胆子。
皇上见没有人吭声,心中也不禁有些恼怒。
“诸位爱卿,我大楚的将领,就算没有一万,也有好几千吧?难道就无一人敢于出站吗?”
虽然朝廷之中将领无数,但是真正打过仗的将领,应该不足三成。
这三成将领中,会带兵打仗的,有一成就不错了。
能够作为统帅的,那就更加的凤毛麟角了。
再加上现在的武将,地位都不是很高,都受文官节制,各种的克扣扯后腿,就更难出什么像样的人才了。
但凡有点本事,有点血性的,不是被打压的没了脾气,就是负气离开军队。
这也就造成了,现在这种无人可用的局面。
李广路道:“陛下,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请宁国公出马了,除了宁国公,怕是再无人能够赶走蒙古人了。”
皇上道:“朕早就想到了宁国公,只是宁国公卧病在床,无力出战,总不能抬着他上战场吧?”
内阁大学士刘晋道:“陛下,宁国公这病长的是不是有点久了?这都病了快两个月了,什么病也该养好了吧?”
众人闻言,也不由的疑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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