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交涉与秘闻
照那郑管事所说，这聚灵阁傀儡兽的使用，主要依赖于一枚叫“驭兽令”的东西。
初次使用，需要将灵力输入驭兽令内，激活印记，此后就能够以神念沟通傀儡兽，从而指挥其帮助战斗或做别的事情了。
不过这傀儡兽只能在驭兽令周边三丈左右的范围内活动，太远则会失去控制。
郑管事还说这驭兽令，每一枚都独一无二，只与对应的傀儡兽相关联，且设计得颇为巧妙，旁人无法轻易夺取。
林苍将剑齿兽放到房间中央，开始朝其背部输入灵力，剑齿兽便再次膨胀起来，直到半人高才停止。
这简单的操作，却几乎耗去他接近半刻钟的时间。
林苍暗自腹诽，看来胖掌柜实力还在自己之上，他花费的时间应该只有自己的三分之二左右。
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若要借助这剑齿兽御敌，若不提前筹划好，几乎无法有充足的时间释放它出来。
但这次剑齿兽却并没有马上活动起来，反而像一只木偶般呆呆的不动。
这是庄掌柜抹去了自身印记，使得此兽恢复初始状态了。
林苍手指顺着剑齿兽的脊背线往头部滑去，在靠近肩胛骨的位置，触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
他轻轻按动那个凸起，一块方形的东西弹入手中。
“驭兽令。”林苍低声道，接着便往这雕琢着不少精细符文的令牌中注入灵力。
激活其内印记后，一股神秘的拖拽力袭来，林苍变得有些恍惚，产生一种奇特的撕裂感，似乎自己的意识被劈成了一大一小的两半。
他脑袋中产生一副奇异的景象，似乎看到一只呆呆的傀儡兽在注视着自己，同时又仿佛看到一个人在惊讶的看着自己。
好一会儿，他才适应过来，发现自己竟能对那剑齿兽发号施令，便开始指挥其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刚开始，他还只能操纵一具躯体活动，慢慢习惯了后，已经可以同时控制自己与剑齿兽来，一人一兽在房间内缓慢地兜起圈子。
剑齿兽体内最多可填充四块灵石，林苍当然全部换上了新的，这才将驭兽令放回，连剑齿兽一并收入了储物袋。
这一折腾，又是两刻钟过去了，离见陈阳的时间还有四个时辰多一点。
林苍却依旧气定神闲的，取出一堆次灵石，悠然地开始炼制起灵石来。
到了暮色时分，林苍推门而出，直奔昨日小摊而去。
炼制灵石的这段时间，万新曾来问候过，简单聊了几句后，他便又去忙他的药草之事了。
这几个时辰，林苍最大限度保持了炼制的成功率，几乎无一失败，最终炼制出了九十八块灵石，加上剩余的十二块，现在身上一共是一百一十块灵石。
他信步往前走去，这个时辰，街上的小摊小贩又重新云集，叫喊声与砍价声起此彼伏，好一副热闹景象。
远远的，林苍又瞧见昨日那个青年，依然是一脸淡漠，坐在那个孤零零的摊位后。
只是身前的古旧铜片没有再摆出来。
林苍近前，抱拳道：“陈道友，久等了。”
陈阳闻言蓦然睁眼，露出笑意，“冷道友，你的东西我可替你收好了。”
“多谢。”林苍说。
“不知冷道友灵石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的话，陈某也是个急性子，你我这就易手了事如何。”陈阳说。
“自然是——没有。”林苍坦然道，“陈道友，一时之间，这许多灵石实在无法筹措到。”
陈阳脸上划过失望之色，“林道友莫不是在耍我？”
“不敢。”林苍说，“只是我多花点时间应该能凑齐这些灵石，但那铜片嘛......似乎不值那个价钱。”
“你能凑二百五十块灵石？”陈阳重复了一遍，“那你现在身上多少灵石？”
“不到一半。”林苍笑道。
陈阳沉吟不语，好像在算计什么。
“冷道友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这可是天宫禁地中得来的异宝。虽然我不清楚它有何功用，但林道友一眼看中，想必是明白其中一些奥秘的。道友知道的妙用，只怕价值还远在我要的区区二百五十块灵石之上吧。”
林苍摇头，说：“道友真是抬举在下了，在下实力低微，又哪有什么慧眼能识辨异宝呢？昨日也是一时心血来潮，但回去与家父一说，登时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所以今日还来赴约，只是因为一时夸下海口，不愿做言而无信之人。”
这个家父自然是没有，林苍只是想让陈阳知道，自己后面还有人，不是轻易可以讹诈的。
陈阳听了，一脸怀疑，说：“冷道友莫不是不愿出那个价钱，故意找理由诓我？”
林苍哈哈一笑，说：“陈道友，那我也就直说了，这个价钱我出得起，但只是那个铜片，似乎不够。”
他自从去过聚灵阁，已经知道一百灵石对于一个普通小店，都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郑管事二人的态度转变就是明证。
因而对这陈阳，敢喊出二百五十灵石的高价，林苍虽然不是很在乎灵石，但内心不免充满怀疑，绝不会贸然买下那古旧铜片，而是打定主意要从他身上，再挖些别的东西出来。
“冷道友什么意思？”陈阳不怒反静。
“我想问道友两个问题，若是回答让我满意，我便会凑足你所需灵石，全数奉上。”林苍说。
陈阳皱眉，“哦？冷道友尽管问。”
“第一个问题，你要这么多灵石去做什么？”
陈阳目光一闪，说：“道友，不知南荒北域五大门派，举办的天河大会，有没有听说过？”
“十日之后，水云城将会召开今年的天河大会，不但会选拔演武大赛上的前五十名进入各个宗门，而且还会留取一定名额，供有些家底的散修购买入门资格。”
“嘿嘿，演武大赛，每年为此争强斗狠的散修，死的没有五成也有三成，实在是希望不大。我要这二百五十灵石，正是为了凑一笔入门费用，买一个进宗门的资格......”
林苍表面微微有些惊讶的样子，心底却是大为意动，相比自己一个人摸索，进入宗门修炼无疑会事半功倍。
他忍住询问这天河大会的冲动，说：“原来如此，那么第二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我不提出具体的问题，只需陈道友为我解释关于这铜片，如何从天宫禁地中得到的。”
林苍取出装灵石的储物袋，一大串灵石飞了出来，绕一圈后又被收入袋中，示意自己的确有备而来。
“这是一百一十块灵石，如果林兄能够解答我的问题，那么明日我自会再奉上一百四十块灵石。如果不能，我认为这铜片只值这个价钱，陈道友愿意卖给我当然好，不愿的话我便即刻离去。”
“如何得到？如何，如何......重点在如何二字上吧。”陈阳望着林苍，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看来你并非意在铜片上，反而是想得到去这处天宫禁地的法子？”
“倒也不错。”林苍说。
“说来道友不信，先祖乃是道台境的修士。”陈阳语气一沉，有些惋惜地说。
“那时，沧浪坊这片废墟还有很多宝物，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先祖与几位道友闯入了这废墟中的一处天宫禁地，其中的情形，先祖并未留下太多言语，只知道最后出来时，独剩先祖一人，以及带出的这块小铜片。”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如何去那处禁地？”
“以先祖的修为，都在其中经历了大恐怖，道友为何如此执着？”陈阳说，“不过，先祖虽然极力阻止我等后人前去，说未到斩识境绝不能踏足，还是留下了一副地图给我等......”
“道友若执意想要，陈某厚颜，为了这一点灵石也只能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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