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次灵石
庄掌柜目瞪口呆地望着林苍扔过来的灵石布袋，有些手忙脚乱的一一接下。
郑管事仍是怒容未消，不相信这小子甩出的布袋中，真的有一百灵石。
“庄掌柜，清点好。”不过多年来的直觉，还是让她先前咄咄逼人的语气平和了几分。
林苍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庄掌柜，可否请人先帮我把东西备好，等会还有急事，耽搁不得。”
“好好好，客官还请稍等...”庄掌柜一边笑呵呵地说，一边飞快地清点灵石。
郑管事见此，目光一闪的起身，对林苍嫣然一笑：“妾身多有得罪，这点小事就由我来办吧。”
林苍也不拒绝，淡淡的说：“有劳了。”
庄掌柜听见女子的话，干咳两声，又闷声清点灵石了。
那演示傀儡的一块灵石，所有人似乎都失去了记忆，再也不愿提起。
郑管事唤来两个丫鬟，端着木盘跟在她后面，她则亲自动手，从木架上取下两个储物袋、一架风灵弩。
她笑吟吟的走到林苍身前，行了个礼，然后接过丫鬟手上的木盘，双手奉给林苍。
“客官，还劳烦再检查一遍，若是有不满意，小店还可以再置换。”
林苍闻言，真的拿起储物袋依次查探了一遍，好似在检查空间有没有那么大。然后他又拿起风灵弩，有些不知怎么使用的翻来覆去的查看。
郑管事努力保持笑容的脸，不免有些僵硬，但还是耐心解释道：“客官，此物握着弩柄，然后注入灵力就会形成风箭，心念一动即可射出，可伤敌于无形。”
林苍听罢就瞄准一道墙壁，往弩柄中填充灵力，在风灵弩寻常弩箭装填箭矢的部位，果然开始形成了一道慢慢旋转的透明箭矢。
眼看风箭就要成形射出，郑管事不由惊叫起来：“客官，等等！”
林苍有意给女子一些难堪，不过还是有些分寸的，毕竟在此损坏了什么贵重东西，也是不小的麻烦。
他停止注入灵力，风箭随即消散无形。
郑管事松了口气，只见她素手一动，一长串东西便从腰间的储物袋飞出，落在地上堆成一团。
林苍心中一惊，没看错的话，这团东西，分明是能炼制灵石的那种石头。
郑管事手上接着掐了几个诀，一道土色霞光飞向那堆石子，石子竟然开始活动垒积起来，一小会功夫就形成一道一人高的石墙。
林苍啧啧称奇：“道友这手段好生神奇，不知是什么法术？”
“客官说笑了，我这只是寻常的‘土墙术’。此术加上次灵石，防御能力颇强，恰好适合用作法器的威力试验，这才从阁内学习了这颇为笨重的法术。”郑管事笑说。“客官想要试验这‘风灵弩’的威力，用此术再合适不过了。即便是炼气十层的修士，全力攻击我这石墙，也是难以撼动的，客官正好能够无所顾忌的测试一下威力。”
一个丫鬟取来一块青色岩石，放在了石墙前。
“那在下便不客气了。”林苍说着，手中的风灵弩瞄准了青石。
一道透明箭矢在弩箭上极速旋转，伴随着破空声倏然射出，但轨迹略有偏移，落到了青石旁边的石墙上。
神奇的事发生了，箭矢撞击到石墙上时，好似撞到了海绵上被吸收了一样，发出一声闷响，却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见笑了。”林苍虽如此说，却让人感觉他是故意射偏的。
没多久，林苍再次瞄准了青石。这次，青石被透明箭矢直接射穿，裂开成几块。
郑管事笑颜舒展，又想起什么似的蓦然回头，提高声音喊道：“庄掌柜清点完了没有？赶紧把客官的剑齿兽恢复原样，不然耽误了客官的时间，你担待得起吗？”
“来了来了，没有问题，客官我马上来！”庄掌柜忙不迭的回答。
郑管事闻言，对林苍不免又多了几分和颜悦色。
“风灵弩的威力倒是很不错。”林苍说，“只是我使用起来还有些手生，这沧浪坊也没有合适的练习空间。我看郑管事的这土墙术配合这所谓的次灵石，倒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靶子......”
“这法术嘛......是我阁内的独门秘技，轻易不能示人的。”郑管事一愣，“不过，客官只是想要个合适的靶子的话，其实这次灵石便能满足要求。”
林苍眉毛一挑，顺势说道：“哦？这次灵石究竟有何玄妙的呢？”
“客官有所不知，次灵石乃是伴随灵脉中的灵石所生，常常包裹在灵脉的外围，因为法术很难破坏此物，所以开采灵矿时最怕碰到此物了。不过，这种石头也因为这种特性，常被用作建设防御要求较高的建筑。”
“那此物恐怕价值不菲了。”林苍有些叹息地说。
“这倒也不是，次灵石其实比较常见，山上、水下各处都能见到些碎石。但那种大块的次生石，只能在灵脉附近见到。”郑管事一抬手，将地上那团次灵石收进了储物袋。“这东西也不值钱，阁里常会备些，客官若是喜欢......”
“就送你了。”
林苍如愿以偿听见最后几个字，不由咽了咽口水。这么说来，次灵石便是能够炼制灵石的材料，看这一储物袋次灵石，少说也有几百上千枚......
一刻钟后，林苍才在郑管事二人满嘴的依依不舍中，有些艰难地踏出聚灵阁。
想到郑管事二人前后态度的变化，他脸上不免露出嘲弄滑稽之色。
他却不知道，这一笔交易在别处聚灵阁分店不算什么，对向来被视作偏僻之处的此店，却是抵得上好几个月的收入了，郑管事二人态度转变大些也十分正常。
现在他身上除了剩余的十六块灵石，还多了两个储物袋，一个装满了次灵石，一个则是装着风灵弩、剑齿兽。
这一去聚灵阁，看似花费了很多时间，其实只有一个时辰左右。
他不慌不忙的往云来客栈走去，眼下他需要回去炼制一些灵石出来，去与那陈阳交易才行。
昨日是戌时左右见的陈阳，现在只有不到五个时辰左右。就算林苍火力全开，一个时辰也顶多炼制二十四块灵石，似乎怎么都赶不上陈阳二百五十块的要求了。
回到客栈房间，林苍却没有开始炼制灵石，而是取出那头剑齿兽，回忆起走前那女子交代的使用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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