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072章 骑马,细作,是谁?

  对于李承乾来说,过年不过年的,他真没什么感觉。

  唯一让他欣慰的无非就是看着一群孩子跑来跑去,为他的生活平添了些许生机。

  总之,来大唐的第一年,就这么过去了,毫无新意,也没什么欣喜。

  很平淡,也很无趣。

  至少他是如此。

  当然,像长乐这样的孩子,就另当别论了。

  自从来了洮源,这家伙撒丫子玩疯了。

  可能是少了约束,也可能是多了一些朋友。

  整天那叫一个乐呵,但她的变化,却是唯一让李承乾欣慰的一个点了。

  毕竟这是第一个因他而改变的唐朝人。

  当然,刘三等人也在变化,只是这种变化,李承乾还没察觉到罢了。

  过了元日,李承乾就开始一个人练习骑马。

  骑马这事,不管是他还是原身李承乾,都会点,但想要在战场上驰骋,那还是远远不够。

  在出秦州后,他也骑了一段,不过也仅仅只是一段。

  长时间骑马,除了刘三那些糙汉,还真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

  当然,骑术李承乾还是很在意的,不说别的,起码打不赢的时候,跑路老子也要比别人快一些不是?

  这一天,就在李承乾练习骑术的时候,马业寻了过来。

  看着老远还在骑马的李承乾,便跟赵岩说道:“公子这是真要去吐谷浑?”

  不得不说,李承乾练习骑术,还是下得蛮的。

  “废话这么多,有屁就放。”跟自己这些老兄弟,赵岩向来如此。

  大家也都一样,倒也没什么介意不介意的。

  马业耸了耸肩,说道:“刚抓了一个吐谷浑的细作,这不就来问问公子该怎么处理吗?”

  听到是这個事,赵岩严肃了起来。

  这是之前李承乾交代过的,思虑了一下,当即就骑马朝李承乾奔了过去。

  哪怕是在外面练习骑术,李承乾身边也有不下十人在暗中保护。

  对于一个太子来说,这样的保护力度其实是不够的,但现在人手短缺,也是无奈之举。

  “出了什么事情?”李承乾见赵岩过来,问了一句。

  “马业他们抓了一个吐谷浑的细作。”

  一听这事,李承乾当即说道:“人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他也想搞清楚,为什么他人还没到,吐谷浑的细作就先到了,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很快,几人就回到了庄子附近。

  人被马业安置在了庄子外的一个房子里,平日是他们这些人在外巡逻的时候,歇脚的地方。

  这年头的异族人还是很好认的,不管是从头饰还是衣着,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当然,李承乾也就能认出这是个异族,具体是哪一族的,他还真分不出来。

  在他看来,所有的异族好像都一个样。

  这会儿,这将近一米八大个的鲜卑人,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么药还是被打晕了,绑在屋里一根柱子上。

  “你们有人会吐谷浑话么?”李承乾问了一句。

  众人皆是摇头。

  身为汉人,自当说汉话,谁学那些鸟语啊?

  “不会吐谷浑话,抓回来炖汤么?”李承乾有些心累。

  “公子,这家伙会说我们官话。”马业犹豫了半天,还是说道。

  作为一个专业斥候,他岂会犯这种错?

  听他这么一说,李承乾有些愣神,误会了?不过就以他的厚脸皮,尴尬?不存在的,当即就不满地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弄醒啊!问问,问问他们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对于这些吐谷浑的探子,李承乾还是很上心的。

  就是因为时间上太过巧合,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还是由不得他不小心。

  李承乾不尴尬,尴尬的就是马业了,只得舀了一瓢冷水泼在了这细作的脸上。

  大冬天啊,一瓢冷水迎面而来,只要没死透,都得有点儿反应才是!

  “呜啊……”事实上也是如此,一瓢冷水下来,细作直接呜啊的叫着。

  李承乾摆摆手,说道:“赶紧的,问问他来干嘛的。”

  说完,李承乾就溜了出去。

  这群糙汉能怎么问,也就那一套呗。

  不多时,房间里就传来了啪啪啪的声音,这过程中,还夹杂着一个成年男子的惨叫声。

  听了一会儿,李承乾听不下去了,又走远了些。

  过了小半个时辰,赵岩沮丧地走了出来,说道:“卑职无能。”

  很显然,他们并没有让那个细作开口。

  这也正常,能充当细作的,哪一个不是对自己的主上绝对忠诚的,真要是这么容易就开口了,李承乾反而还瞧不起他。

  当然,这也说明了吐谷浑哪怕如今内部矛盾重重,也绝不是他短时间能对付的。

  想了想,李承乾说道:“去找一只羊来,在弄点儿盐给我。”

  他想到前世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据说比十大酷刑还残忍的酷刑,以往没机会,现在倒是可以试一试。

  但愿网上那些臭不要脸的不是吹牛逼。

  赵岩虽然不知道李承乾想做什么,但还是很快牵来了一只羊。

  “找个凳子,把他脚上松开,放在凳子上。”李承乾进屋,直接说道。

  马业立即照办,没能让这家伙开口,让他觉得很没面子,这会儿就想看看李承乾有什么办法。

  “卑鄙的唐人,有本事放了爷,真刀真枪的跟我干?”这会儿,细作已经被打得血渍呼啦的,但嘴上却是继续用着蹩脚的大唐官话叫嚣着。

  李承乾没搭理他,笑了笑,道:“真刀真枪?不用,对付你,用不了那些。”

  “把他鞋袜脱了,把盐抹在他脚底板上。”李承乾说完,就在一旁看着。

  很快,马业做完了这一切。

  认真的说,这会儿房间里的味道很是浓郁,甚至盖过了血腥味,但没一个人在意的。

  “尽管放马过来,求一句饶,爷爷都是你养的!”细作一脸的不屑。

  李承乾不管他,继续说道:“把羊牵过去。”

  赵岩有些不明白,但还是牵了过去,结果刚一过去,闻到盐粒的山羊就直接开始伸舌头舔着细作的脚板心。

  一开始大家还不知道为什么,但随着细作不可控制的大笑时,众人再看李承乾,都是一脸的心悸。

  这哪是在笑啊,感觉比之前受刑时还要痛苦。

  “盐没了,再给他加点盐。”李承乾话刚说完,那细作大声喊道,“我说我说,求你把这羊拉出去……”

  他不怕别人折磨,但是这种不可抑制的笑让他感觉到了恐惧。

  世间诸多酷刑,他都不惧,但唯独这让人笑得生不如死,着实让他抵抗不了。

  “是大唐传来的消息,说是大唐太子可能要借道吐谷浑前往西域,我们就是前来打探一下虚实。”

  实在是怕了,细作当下就交代了。

  而他的话让李承乾顿时心里一紧,一个问题冒了出来。

  是谁?

  PS:猜猜是谁,这人绝对有能力,有动机这么做,绝无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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