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的剧组电影的三个阶段,筹备、拍摄、后期都是u型结构,两头大中间小,好莱坞尤其是如此。【】好莱坞电影从立项到上映一般都是两年的时间,其中拍摄的时间一般只有2,3个月,主要是前期和后期费时。
而《命运的宣战》筹备、拍摄、后期三个阶段计划都是2个月,典型的三等分。从专业的角度来看,真的业余到极点了。
不过苏烈没有办法,时间有限,虽然**的事现在还捂着,但岭南省那边已经陷入了恐慌。人们开始抢购一些据说能够防治**的药物和食品,在极短的时间内,板蓝根脱销,白醋告罄。
苏烈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到京城,但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在电影拍摄的后期,他都坚持在片场消毒,坚持让工作人员戴口罩。
现在**越来越近,苏烈更是如此。虽然记忆中老家没闹**,不过他还是每天都打电影给父母,向他们灌输这次流行病非常厉害的观念,叮嘱他们一定要少去人多的地方。
对身边的人,他就更加注意了,京城的**可是非常严重的,他不断把网上的各种信息找出来给寝室的人科普,寝室中更是囤积了不少板蓝根,没事的时候就发给大家当饮料喝。
虽然**已经开始蔓延,要不了多久就会封校,时间非常紧迫,但苏烈并没有放松对后期的要求。
《命运的宣战》在拍摄的时候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用了那么多的金钱,投入了那么多的精力,要是后期出了问题,那所有的心血就白费了。
苏烈自然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因此他对整个后期的要求依然是精益求精。
《命运的宣战》不是商业片,镜头带有强烈的情感,不能采取好莱坞式的商业剪辑法。需要留出足够的空间。不能像商业片那样剪辑得很紧,更不能剪第一帧,这有点像西方绘画和中国画的区别,中国画特别讲究留白,这样才能让人有回味,《命运的宣战》也是这样。
不过镜头留多长,怎么留,非常难把握,因为这完全靠感觉,而感觉这东西往往是很私人的。很难把握。也许在你看来很妙,在其他人看起来都很糟。因此在剪辑上他不敢有丝毫马虎,这一次他没有像剪短片那样嘁哩喀喳的剪完,每一个镜头,每一格画面都反复斟酌。
就在苏烈跟趴在剪辑台前眼睛不眨的进行剪辑时,剪辑室的门被推开。董炫拎着一袋快餐盒走了进来,一见到苏烈那乱糟糟的头发,她嘴角就翘起了一丝微笑,眼睛变成了月牙形。
“午饭来了。都休息一会儿,吃了饭在工作。人是铁饭是钢,快来吃饭了!
“董炫师姐,你可真是大好人。我都快饿死了!”刘林从位置上跳起来,从董炫的手里接过来塑料袋,招呼道,“吃饭了。吃完再继续!”
前几天,董炫下午到剪辑师来看苏烈他们,结果发现他们忙得连午饭都没有吃。因此她当起了送餐的小工,每天中午都会准时买好饭菜给大家送过来。
苏烈见董炫脸上干干净净的,眉头一皱:“师姐,给你说过,出门一定要带口罩,怎么又没带?”
董炫吐了一下舌头道:“今天出门的时候走得急,忘记了!”
苏烈盯着董炫,非常认真地道:“下次不要忘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安全第一。”
刘林插嘴道:“二当家,卫生部长都出来说了,事情没那么严重,不要相信网上的谣言,你太夸张了。”
苏烈心里冷笑一声,这事现在还被捂着,但疫情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揭开,这位部长大人就会下台:“这种事有备无患,你们都必须听我的。”
虽然大家心里都认为苏烈有点小题大做,但当着他的面也不好反驳,都按他的要求来。
等大家吃完,董炫站了起来:“那我回去了!”
苏烈从身上摸出一个口罩递给董炫,叮嘱道:“把口罩带上!”
口罩能共用吗?那不是间接接吻吗?董炫脸一红,拿也不是,不拿不是。
“这是新的,我没有戴过。”苏烈一看董炫尴尬的表情,知道她误会了,“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没记性,所以身上带了一个备用的。”
这个没记性的人应该是说我吧?
“谢谢!”董炫笑眯眯地戴上口罩,踏着轻快的步点离开了。
到二月底,电影的剪辑工作完成,后期工作进入混音、配乐的阶段。
张国荣被请来回来,电影中有不少画外音,在陈然学会用眼睛讲话之前,他的内心的声音都是通过画外音来传达,需要配音。
这几个月,张国荣一直在坚持练习普通话,除了平翘舌有点麻烦,其他的问题不大,因此苏烈并没有找其他人来配。苏烈始终认为电影应该坚持使用原音,配音演员再好,他们也很难像真的演员那样进入规定情境,发自内心的体会人物内心的情感。
配音期间,苏烈特意问了下《偷心》的情况,不过很可惜张国荣还没有拉到投资。苏烈看过《偷心》的剧本,是个好故事,只不过电影是年代戏,而且时间跨度比较大,没有五六千万肯定拍不出来。2003年一部题材偏文艺的电影,要想拉到五六千万的投资确实有点困难。
不过张国荣现在倒是看得很开,找不到投资他就准备放一放,一边拍戏,一边找,总能找到的。
放一放确实是最好的选择,现在投资五六千万算是超级大制作,等四五年就不稀奇了。
张国荣这种放松的心态,让苏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相信只要张国荣保持这种乐观的心态,悲剧就能够避免,就连抑郁症说不定都能够康复。这病本来就是由心而生,心态好了,病自然就能够好。
人的信念有时候真的是可以创造奇迹,《达拉斯买家俱乐部》中,罗恩被确诊只剩30天生命,可是他一直坚持不与病魔斗争,多活了七年,这是真人真事,这样的事其实很多。
三月下旬,电影的后期到了收尾阶段,开始制作字幕,这个时候戛纳的选片人里维拉也终于来了。
看片的地点就在工作室的看片房内。
室内灯光熄灭,一片漆黑。
银幕亮了,电影开始播放。
电影开场后,苏烈一直小心注意着里维拉的一举一动。
里维拉这样的选片人每年会看几百部电影,绝对是身经百战,一般的片子是很难打动他们的。如果能够打动里维拉,那么对瞄准海外的《命运的宣战》来说无疑会是一次巨大的激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故事慢慢走向结局,当李娜念完陈然写的最后一封信,里维拉的眼眶终于红了。
苏烈知道自己这片子成了,连选片人都被打动了,普通观众肯定没有问题。
优美伤感的音乐声中,里维拉神情激动地向苏烈伸出了手,向他表示祝贺:“棒极了,这是我今年看到的最好的电影。”
“谢谢!”苏烈与里维拉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脸上兴奋地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这部电影的拍摄手法,叙事结构非常特殊,这部电影的艺术性,思想内涵都是顶级的,在加上强烈的印象主义风格,这部电影绝对是为戛纳而生的。”
这个评价相当高,不过苏烈清楚决定电影能不能入围的是选片委员会,而不是选片人,他们只能做推荐。
戛纳电影节是大师的舞台,新人要入围非常困难,每年戛纳主竞赛单元提名名单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大师、名导,几乎都是影坛的熟面孔。戛纳的魅力在于,它能够把当今影坛最大牌、最知名的导演都招到自己身边,而无数电影导演也将入围戛纳作为无上荣耀。而其他小导演,作品好不好其实是次要的,只要名气不够,基本上很难入戛纳的法眼。
因为这一点戛纳也是饱受批评,很多人批评戛纳封闭与不思进取。为了改变外界对戛纳的固有印象,每年戛纳都会有意挖掘两三个新人导演进入主竞赛单元。这些人既不是什么大牌,也不是戛纳一手培养出的嫡系,甚至有些真的就是新人。
苏烈知道要拿到这两三个名额的机会极小,要拿到这个名额很多时候并不是电影出色就可以,因此他的心态放得很平,只要能够入围竞赛单元就行,并不奢求主竞赛单元。
“那就拜托了!”
“这些天你们中国闹**,我都有点犹豫要不要来,好在我来了,这趟真是没有白来。”里维拉心情非常好,能够在中国看到一部充满印象主义色彩的电影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说真的,如果是往年,你这部电影入围主竞赛单元很难,但今年机会很大,我会帮你作推荐的。”
“今年有什么不同吗?”
“福茂先生现在是戛纳的艺术总监,并兼任选片工作。他希望把更多的亚洲和第三世界的电影带到戛纳,我相信他会喜欢的你电影。”
“看来我运气很好。”苏烈笑了起来,他知道福茂,这个人上台后戛纳亚洲电影确实多了不少,没想到竟然是今年上台的。
既然是福茂负责选片,自己的机会确实要大多,苏烈心中对主竞赛单元的名单顿时变得期待起来。(未完待续。。)
ps:这两天老是遇到审核,不知道怎么回事,希望今天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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