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金丹修士,与自己两个徒儿起冲突了!
何晨的眼睛当即怒目圆睁,元婴之眼看向远处的目光,更是分明带上了恼恨之意。
若是其他时候有外人上来,他都不会这般在意,毕竟月亮本身也不是他的,有能力上来的人上来此处也实属正常。
然而,此时正是何晨刚刚将改进版的极微观察之术施展到关键时刻。
眼看着在这般缓慢观察的术法之下,放大效果在原本千倍以上的景象已在慢慢展现,在那若隐若现之间,似乎能看到和此前相当不一样的东西。
这明显就是更加细微的世界,开始向何晨展现出特别的一面了。
然而偏偏就是这个万分重要,同时格外需要稳定不能让细微层面发生丝毫变动的时候,竟然有外人飞上月亮,还与他两个徒儿产生冲突。
这哪里是在与他两个徒儿冲突,简直就是在特地阻他道途!
“呼,不当人子!”
何晨的目光明显凝缩,难得地冒出了确切的杀气,同时,手上一道一道的术法,已赫然朝着周遭施展。
“唰!”
“唰!”
“唰!”
......
此前为了保证安全,没有在观测术法周围施展什么防护之术的何晨,此刻心念变动之间,已然是无数道术法施展。
所有观测术法周遭全部都被密密麻麻的禁锢之术所笼罩,在这般术法的笼罩之下,别说区区金丹境界术法的波动,就算是元婴境界在此处出手,也不可能将之撼动。
而后,遮挡的术法也当即作用在了这些观测术法上,所有被观测,正在显影更深处情况的术法所在,全都被瞬息遮蔽成了完全黑暗。
如此一来,就算是期间产生了些许的晃动,只要何晨回来之际,其相对位置能够做到没有丝毫偏移,那这般的观测便能够继续施展,继续深入。
已经施展了这么些术法,其他防护术法自然也少不了随手施加,继而,原本近乎无一术的地界上,已然是万万千术法笼罩,若有人能够见到这一幕,必然为之赞叹震撼。
但是看着这般术法云集景象的何晨,脸色却并不好看,甚至叹息着摇了摇头。
原本之所以不施展术法,为的就是避免术法对极微处的观察造成影响,如此之后,必然少不了重复观测,徒耗时日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与他两个徒儿产生冲突的金丹修士!
“咻!”
出窍境界的第一次飞遁,顷刻展现。
早已凭借着探寻术法将自己两个徒儿以及那个金丹修士全部找到的何晨,仅仅瞬息之间,便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前。
“唰!”
“唰!”
“唰!”
......
没有半句废话,何晨上手就是一大串的术法轰击!
脸上神情尚且没有发生丝毫变化的陌生金丹修士,一瞬之间便被解除了所有的防护,体内的法力也被统统禁锢,就连整个身体,也都被何晨紧紧封锁,再不能动弹分毫。
区区金丹修士,何晨早在刚入元婴之际,便能在顷刻之间做到这样的程度,而现在出窍境界含怒出手,又怎么可能有半点遗漏?
瞬息的术法,不仅让对方完全束手再无抵抗,更是在怒气之下将对方全身伤得鲜血淋漓,肢体扭曲。
尽管被封禁了身体的一切动作之后,这名金丹修士不曾有半点挣扎,甚至连连上的表情也停留在了玩味的笑容上,但是从他那骤然血丝暴起的眼球便能看出何晨出手的痛苦所在。
何晨的目光在对方的眼睛上扫了一眼,而后便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头,看向了仍然在以符纸施展术法的两个徒儿。
“唰!”
“此人从何而来,所为何事?”
何晨随手一个术法将两个徒儿周遭的天地之力也统统平息,而后将他们招到了自己身边,指着那个被他抓住的金丹修士,冲两人发问。
“啊,师父!”
“师父你来啦!”
正在奋力反抗的两个徒儿,光影一闪之间便看到了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师父,当即惊喜开口。
不过现在的何晨没有心思与他们多聊,当即开口打断他们道:
“莫说闲话,直接回答我的问话。”
“是,师父!”
“这个人自称是莫求仙派的执事,受他们长老的旨意上来把月亮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并且把我们抓回去!”
少年没有半点废话地将何晨的两个问题清楚回答。
“嗯?”
把月亮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听到这般回答的何晨先是一楞,这才有心思感知一下周围的境况。
而后......
原本因为重要钻研被打断而明显浑身散发着冷气的何晨,脸上当即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甚至心中的恼怒都刹那消散了不少。
只见,原本恍若被一次次轰击过的月亮表面,此刻有一大片的区域已经明显平整。
而在这平整的地面上,还分明刻画上了好多的图画。
其中画面上除了他们一人一鱼的景象外,他这个师父的样子也被认真地画了上去。
除此之外,什么他们一起飞而且很开心的样子啊、少年骑着鱼在天上飞的样子啊、鱼用尾巴站在少年的肩膀上,让少年驮着他飞的样子......
等等等等,各种或者纪念或者好玩的图案,都被刻画在了月亮的表面,而且每一个图案都相当巨大,一看就知道不是给他们自己在月亮上面看,而是想让地球上的人能看到而画的。
尽管两个徒儿的修为不高,能力有限,所塑造的这般绘画平地并没有太大,但哪怕如此,其面积应该也有好几座县城的大小。
不过若是从地球上看,大小倒也确实不......
“诶?这清理平整之后的地方,怎么亮了这么多?”
原本何晨还想着只是这么点地方,在遥远的地球上看起来,肯定不会有多大。
结果稍微施展了个观察术法,他便赫然发现被两个徒儿清理出来的那块平地,明显比周围其他地方的月亮都亮了好多好多。
尽管本身的大小确实不大,但如此明显的光暗差别,哪怕面积再小,也绝对引人注目。
事实上,在看到这明显更亮的景象,以及似有似无的图案之后,连何晨也第一时间便产生了放大看看那些图案是什么的想法。
而随着心念一动,画面放大......明显是两个小孩儿瞎胡闹的一幅幅图画,就出现在了何晨的视线之中。
该说不说,这种感觉,就很微妙。
何晨的脑海中瞬间就冒出了地球上有修士孤山独亭,酌酒望月,看到这亮斑后充满好奇地以术法观测,结果看到月亮上被画上了好些涂鸦后的神情。
啧,这真的是。
“你们两个......”
何晨正想批评两个弟子思虑不周全,不想着这些画面被地球上的人看到怎么办,但转瞬就回想到这么大的画幅必然就是为了画出来让地球上的人抬头望月就能看到他们的画。
这般行为,唉。
“唰唰唰!”
心中不知道该是好笑还是生气的何晨,直接将两个徒儿再次拉近,直接拉到了自己身前,而后一只手搓一个脑袋,迅速而用力地搓着两个做出这般事情来的徒儿的脑袋。
“哎呀,师父!”
“师父我的鳞片,我鳞片要搓掉了!”
......
不顾两个徒儿的反应搓了好一会儿之后,何晨方才停下,并对两个徒儿说道:
“你们在月亮上乱涂乱画干什么?这好歹是整个世界的人都能看到的东西,你们两个这么瞎胡闹,我看了都想教训你们一顿。”
“之后不许这么弄了,你们已经画了的这些我也会将之统统清理掉,要玩也去月亮背面玩,知道了吗?”
说着,何晨已然冲着那一块地方施展起了术法,而后,周遭的地面当即波动起伏,转瞬之间便朝着周遭那般正常的月亮表面样子转变。
两个徒儿的神色明显有些惋惜和不舍,不过何晨这次没有半点放纵他们的意思了。
处理完之后,也便干脆给他们两个好好讲了讲为何。
从影响范围,他人观感,自身修为等等方面,都讲述了好些内容,这也算是何晨第一次正儿八经给两个徒儿讲这些做人做事方面的道理了。
大致归总起来,那就是影响范围太广,整个地球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修为卓绝的大修都能看到。
而这种熟悉的东西被人为改造成这般绝大多数人都并不喜欢的样子,将会很容易引发恶感。
若是有修为高绝的修士,正好看了之后觉得不悦,上来要教训他们甚至杀了他们,他们没有那个修为应对。
顺带,何晨也正好给他们讲了讲修行路上的各个境界,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上面还有多少个境界。
当然,何晨他自己的境界,也顺带提了提。
出窍期的修为,再往上已经只剩下返虚真仙这一个级别。
“境界没超过我,就不要轻易做这些影响范围太大的事情,不然要是正好有返虚真仙要来干掉你们,那我如何应对?说不得也只能是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知道了吗?”
“嗯嗯。”
“师父,我知道错了。”
两个徒儿到底都不是什么冥顽不灵的性子,一个个都老老实实而陈恳真心地回应。
见此,何晨随手将那个金丹修士往地上一扔,便顺手在月亮周遭布置起了种种阵法。
作用倒都很正常,或是探寻有无修士出现,或是防护之用,或是攻伐之用。
不过到底是出窍期的何晨第一次大范围施展的阵法,等到完善之后,效果也很不错。
元婴及以下境界的修士,靠近月亮便会收到有修士在月亮上闭关的消息,而后再敢强闯,便会被拦截,并且警告,若是不听,则有身死之危;
出窍及以上境界的修士,若是靠近也会被提醒,而若是提醒之后还继续靠近的话,将会有术法直接将何晨惊醒,让何晨亲自来处理后续问题。
当然,何晨倒也没有嚣张到霸占整个月亮,也就仅仅只是在自己以及两个徒儿活动的这一块区域,约莫不到百分之一个月亮的范围做出了这样的防护罢了。
剩下的地方,做的也就只是些探查。
“好了,你们便好好在这个范围之内玩吧,在此范围内,再不会有人闯进来要对伱们如何如何了。”
“另外,地上这个修士,就交给你们处理了,要杀就用红色符纸将之直接泯灭,要放便撕开黄色符纸将之丢到地球上去。”
“我继续去闭关,到时候破关出来了再带你们好好玩玩。”
知道了前因后果,外加将防护做到位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后,何晨心中的怒火也就散去了大半。
如此之下,他对这个金丹修士除之而后快的心,也消散了不少,在此恢复到了随意的状态。
心系马上就要有下一阶段进展的极微观察之术,何晨直接将那个闯上来的金丹修士,连同两张符纸一起丢给了两个徒儿。
而后,突然出现在两个徒儿面前的何晨,也如突然出现一般瞬息消失,回到了此前闭关的地方。
“唰!”
“嗯,不错。”
多余的术法被何晨直接消散,而后看到那仿佛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的观察术法,他欣慰地点了点头。
还行,到底只是出去简单清理了一下地面,以及一个金丹修士,此处确实没有遭受到什么影响。
将那层对光线的遮挡消除之后,认真观察了一天的何晨,更是发现后续显现出来的细微景象,与此前的完全重合,没有任何叠影或者模糊的情况出现。
也就是说,观察之术的跃迁完全没有受到此前那件事情的影响,仍然能够继续向下钻研。
于是,何晨也便在高兴之中,再次进入到了此前的状态之中。
观察,感悟,等待。
一日一日,光芒流转,而在这流转的光影之间,更更深层次的东西,也的的确确地呈现在了何晨的观察之下。
“诶,这种结构......原来此前那么统一的东西,在这般细微的程度上,竟然是分开的一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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