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自己的光剑藏在咯吱窝下面,阿米尔不动声色地缩回了左手,并换了个姿势坐下。
通过冥想不断集中自己的注意力,逐渐消除致幻药剂带来的影响。
“这伙海盗一定常做香料生意,基地里就萃取过这种致幻性香料,杭多可能就是现取的。”
“把我卖给帝国,开走我的飞船,却给我留一把光剑,他不怕我有机会离开去找他麻烦吗,还是以为我一定栽了,让我战斗着死去,有点尊严?”
帝国竟然也没有仔细地搜我的身,阿米尔低头看到自己的护腕甚至都还在身上,只是背包已经不见了。
一边恢复精神力,一边等待着有人来见自己。就这样没过多久,自己牢房的阀门就打开了。
一个黝黑的男人站在门口,旁边是一个高大的战斗机器人。
“阿米尔,我们终于见面了。”吉迪恩开口道。
“你好,上校。”阿米尔敷衍道,像是在嘲笑他的军衔。
如果以往有人敢品论他的军衔,吉迪恩一定会大发雷霆,但是这次他却没有生气。
“我叫吉迪恩,我想我们会有很多话要说,你没有必要敌视我们,你甚至还曾是一个军校的学生。”
“曾经。”阿米尔强调道。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帝国带来更稳定的秩序,只有秩序才能带来长久的和平,那不也是你当初参军的目的吗。”
阿米尔想起他当初加入帝国军校时的面试,他说过,参加军队的目的是希望为银河系的和平做出贡献。
“我离开军校就是因为它与我的目的背道而驰。”
“那是你还太年轻,看到的太少。”吉迪恩很有耐心。
“跟我来,我会让你知道我正在做的是什么,还有你,阿米尔,你对整个银河系由多么重要。”
在门外,一个特工走到近处,把阿米尔搀扶了起来。
阿米尔的体力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头还稍显迷糊,完全可以正常的行走,但是阿米尔还是装作虚弱的样子被特工扶了起来。
吉迪恩开始在前面带路,像是要把阿米尔带到什么地方。
“这里只是一艘巡洋舰,我们大部分的研究都在一个基地里面,不过最重要的一个研究被我安排在这里。”
“皇帝将我派到了这里,所有人都以为我被降职了,但是不是,我知道这是一项多么伟大的实验,通过这些我们可以改变整个银河系!在我不知道你还活着之前,这里所有的研究几乎是毫无意义的空耗时间,但我就这样工作了接近十年,因为我知道一定会有机会的,而只要有一丝机会出现,一切都会不一样。”
“终于,我发现了你的资料,为此我找回了‘年老退休’的鲍利斯·阿斯科特。”
阿米尔抬起头来盯向他的后脑勺,虽然鲍利斯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见过几面的老头,但是他能感受到这个老人身上的善意,当时让自己去军校也是,在监狱船上也是。
而吉迪恩说的找回,无疑就是监狱船的那次押送了。
“可是这个老头什么也不说,”吉迪恩继续讲着,“幸好我还找到了他的学生,一个可以理解这个实验伟大之处的人,他告诉我你还活着,而且他还带来了寻找你的方法。”
阿米尔听着他的话,这段时间心中的疑惑渐渐消失。虽然被抓住了,但是心中却放松了下来。
已知危险总比未知要好。
这样问题就变成了现在要如何脱身。吉迪恩一定会说服自己去配合他所谓的实验,而这项实验到底是什么,阿米尔只能等着他说下去。
不过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米尔现在要做的就是虚以委蛇,尽量让他吐出更多的东西来。
在发现无法说服阿米尔之后,吉迪恩一定会采取强制的手段,只是阿米尔不确定可以拖多久。
“现在我们知道了,你那时加入了帝国军校,一定是鲍利斯说服了你。他成功了,我们忽视了军校,找遍了科洛桑的下层世界,没有找到你的任何消息。”
“除此之外,还有人帮你清除了其他的痕迹,鲍利斯就算想,也没有这个能力,一定还有人。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你终于回到了你该在的地方。”
阿米尔忽然想到了赛尼尔,在自己去军校之前,他闲聊时向自己问了原因。
阿米尔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他关于鲍利斯的事,之后赛尼尔还特意为鲍利斯安排了一个活计,让这个老人能活下去。
“就在这里。”吉迪恩停下了脚步,打开了面前的大门。
宽敞的实验室与狭隘的通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数十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医生,或者说科学家,正在里面忙碌着。
在这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朝向了这个实验室,也就没有人发现阿米尔平平无奇的护腕上滑落下来了一个微小的机器人。
“看看,阿米尔,银河系最出色的生物学家们都在这里,最顶尖的仪器都会第一时间给我们使用,无上限的研究资金,而且只要是帝国的官员就都要配合我们的行动,一切就只差你。”
“而现在你来了。”
阿米尔配合着露出礼貌的微笑。
在吉迪恩的眼里,自己应该只是一个在科洛桑底层长大,被欲望熏陶了十几年的孩子,顶多就是有些天赋,开飞船好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对原力掌握的情况,所以敢对自己如此松懈,他不知道自己的经历与心境,所以想用金钱与权力诱惑自己。
“你想让我做什么?”阿米尔终于开口问道。
吉迪恩露出了微不可查的得意的微笑,好像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他很是享受。
“你很聪明孩子,你的身体上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在十六年前?”
“什么?”阿米尔适时表现出震惊的反应,虽然有一部分表演的成分,但这句话确实使他的情绪产生了波动。
“是的,孩子,你曾在我们的注视下出生,我们是家人。”吉迪恩停顿了一下,就像是在怀念,“你生来就是独特的,我们需要你的这份独特,我希望你重返我们的家庭。”
“你想让我做实验品?”阿米尔看到了实验室的角落,有一个女孩被固定在桌台上,一个伟大的科学家正将针管扎进她的血管,榨取她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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