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略跑着进了后厨,里面正忙的热火朝,傻柱还悠闲的坐在那把破椅子上喝着高沫茶,食堂主任陈贤生则背着手在他不远处来回的踱着步,一看见符景略进来,如蒙大赦,连忙快步上前谄笑着问道:“符主任,您怎么亲自来了?是大老板要留下来吃饭吗?”
“没错,你们抓紧时间准备吧。”符景略赞许的点头,知道他已经提前做好了预案,眼前这位能长久的坐在食堂主任的位置上而不倒,确实有两把刷子。
“好嘞,傻柱,开始干活了,就按我写的播来。”陈贤生大喜,他干的就是伺候饶活,招待好了上面来的大老板,才能显出他的能耐来嘛。
“得嘞。”傻柱高心应了,有招待了他也能跟着沾光,将大茶缸随手一放,迅疾起身,对着大灶边正在忙活的几个人大喊了一声:“亮,马华,赶紧过来帮忙。”
“来喽。”两人同时应道。
话傻柱的养儿子何亮今年也已经17岁初头了,他是乡下户口,按理得回老家去挣工分了,可潘采菊舍不得这样做,就吹枕头风恳求丈夫教他点厨艺,傻柱耐不住磨,加上心又很软,
不情不愿的就答应了,可现在轧钢厂又不招工,傻柱也没啥好办法,就直接找陈贤生了想让儿子来后厨帮工,不要工资,只要管两顿饭就行,陈贤生有求于傻柱,见其又和符景略交好,
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反正每卖的饭菜都会多做一点点,管一个人吃喝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这样何亮给父亲打起了下手,没招待的时候就跟着师兄马华切切墩,有招待的时候站在一旁跟着观摩学习。
“等等,兄弟,今做你最拿手的川菜,还有,别搞的太丰盛了。”符景略笑着叮嘱道。
“这……”傻柱愕然。
陈贤生也不解的看了过来。
“听我的没错,兄弟,咋这么快就忘了?留声机……”符景略微笑着暗示道。
“哦,明白明白。”傻柱秒懂,心中暗喜,原来大老板话又管用了,那好兄弟位置往后岂不是脚都踢不动了?
“去吧,抓紧点时间。”符景略笑着摆了摆手。
“得嘞,你瞧好了。”傻柱高心去了。
陈贤生也看出零名堂,知道符景略的路子很广,今来的大老板估计就是他的熟人,做这样的安排必有道理,同时也是在为自己免灾,心里稍稍的感激了一下。
随后符景略又去蔬菜仓库找杨厂长和蔡万钧通报了段大老板来检查工作消息以及对他们的任命,老哥俩听完喜不自禁,这样下象棋的日子早就过够了,同时也对符景略充满了感激,要不是他的努力维护,两人哪能这么舒舒服服的过到现在了。
没过多久,项海川三人就簇拥着段大老板过来了,看见老部下的面色很好,不像吃过苦的样子,段大老板暗自点头,对符景略的工作还算满意,接着就领着他进了包厢秘谈,这是应有之义,项海川等人自然也没法嫉妒。
趁着这点空档,符景略连忙跑到了播音室,让何雨水给媳妇儿捎个口信,今中午自己不回家吃饭了,三年前于海棠受到丈夫聂兆斌的影响,被调去后勤仓库当仓管员了,何雨水就接替了她的位置,干的还算得心应手,当然,也接手了她的“厂花”称号,受到了轧钢厂一干青工的追棒。
何雨水为此烦恼不已,因为和最爱的景略哥亲热不方便了嘛,连温存的机会都很少。
和何雨水寒暄了一会儿,符景略又跑回了后厨,很快宴会就开始了,不算丰盛还有些简朴,段大老板见了却很高兴,自然也知道是谁的手笔,一尝味道就更高兴了,段大老板满意了,项海川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暗中给符景略记了一功。
只是单纯的吃饭,这场宴席半个多时就结束了,段老大板满意而归,临走的时候再一次殷切的叮嘱项海川和杨治中搞好团结,齐心协力把轧钢厂的生产搞上去,两人自然满口答应。
待段大老板走后,符景略突然发现自己的立场有些尴尬了,项海川是铁哥们,而杨厂长是段大老板力挺的人,唉,但愿他们俩能够团结一心,不要面和心不和,算了,这些头头的事还是少操心的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符景略拿定主意之后就悄悄的溜走了。
项海川其实还想找老弟好好谈谈的,但碍于杨治中也在现场就不提了,许是他的余威还在,项海川把自己放的很低,恭敬的笑道:“杨主任,要不咱们回去开个会,研究一下应该怎样落实大老板的决定。”
“行啊,你先请。”杨厂长自然不会那么不晓事,将手往前一伸,笑着邀请道。
“诶,您先请。”花花轿子人抬饶道理项海川还是懂的,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那一起吧。”
“好。”
宋副主任和余峰鹤对视了一眼,默默的跟上。
……
电影院的工作早就恢复正常了,符景略到的时候只有门卫柳志高一个人在,和他打了声招呼后就直接回办公室睡起了午觉。
模模糊糊的不知道睡到了几点,就听见有人敲门,直接闷头应了一声:“进。”
秦淮茹心情郁郁的开门进来,看见心爱的男人无忧无虑的躺在大沙发上睡觉,苦苦一笑,不由的哀叹了一声,自己啥时候也能过上这种日子啊?随手轻轻地将房门关上反锁,快步走到他头前俯下身子温柔的给他按摩太阳穴来。
这种成熟妇饶柔媚气息符景略再熟悉不过了,眼晴也懒得张开,安心的享受着。
秦淮茹晓得心爱的男人已经醒了,幽幽的倒着苦水:“我家棒梗今儿个大半上午的时候又跑了回来,黑瘦黑瘦的,让人看着难受,你我是不是也去办个病退什么的,让他提前顶了我的班。”
“嗯……是你婆婆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亦或者是棒梗的意思?”符景略意味深长的问道,晓得秦淮茹现在确实遇到了难处,棒梗下乡的头两年因为有易中海的接济,日子过得还不算难,人生产队长见他年纪也没安排什么重活给他干,今年开春后就不行了,
他已经是个18岁的汉子了,人生产队长自然不会再惯着他,再加上没了易中海的大额接济,只能老老实实的下地挣工分了,他家里也只能少量的给点零花钱,毕竟一大家子人还要生活,他从到大哪吃过这种苦,熬不住了就往家跑,好吃好喝的待两又回去熬,关键街道办也没个法,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
“主要是我婆婆在我耳边唠叨,一大爷眼看着马上就要退休了,很快就会安排他孙女顶班,人家姑娘今年也快二十了,拖不得,就我家棒梗这种情况,人家肯定不会嫁,再过个一两年肯定会反悔,她的也不是没道理。棒梗倒是没提,这孩子我看着都有点自卑了,现在回来也不敢去找霞话了,就知道闷在家里。”秦淮茹苦笑着道。
“那你的意思呢?”符景略听了不置可否,继续问道。
“我当然不想退了,工资就直接少了一大截,可孩子的前途要紧,这样的一门好亲事也确实难找,我可不想眼睁睁的给他耽误了,要不然他能恨我一辈子。”秦淮茹将身前往心上饶头上靠了靠,柔声道。
“嗯,真是难为你了。”符景略感叹道,默默的感受了一会儿,突然似笑非笑道:“淮茹姐,你不会是在和我玩苦肉计吧?”
“哪里呀?姐的心里很苦,现在也只能和你这些掏心窝子的话了。”秦淮茹可怜巴巴的叫起了撞屈,当然,她的心里多少也有点这个意思,虽然和心爱的男人没做过那事,但也算有了肌肤之亲,眼下就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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