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初八,这上午9点多,符景略和六根各自骑着车子来到谅胜门公交站等候,上彤云密布,凛冽的寒风呼呼的吹着,没一会儿两人就冻的直跺脚。
“这个鬼气,看样子又要下大雪了。”六根抬头看了看,声抱怨道。
“是啊,要不这样,你再跟着我跑几,帮忙打打下手什么的,工钱我不会亏待你的,我还要上班,有些忙不过来。”符景略点零头,很理解他的心情,一到刮风下雨就没啥进项。
“那感情好,没的。”六根乐呵呵的应了,知道符景略这是故意在照顾自己。
没一会儿,公交车就到了,符景略连忙招呼六根:“应该就是这趟车了,咱们过去瞧瞧。”
“好。”
车门刚一打开,就从里面传来售票员清脆悦耳的声音:“都别挤,都别挤,一个个的下。”
符景略透过车窗看见舒燕子坐在最后一排,连忙朝其挥了挥手,大声喊道:“燕儿,先别着急,你们等一等,最后下。”
“诶,我知道。”舒燕子看见了,连忙推开窗玻璃开心的回道。
“路上还顺利吗?”
“还好。”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公交车上的人就下的差不多了,符景略和六根就赶紧上车帮忙。
舒燕子这次想的很周到,除了日常生活用品,还带了一床棉被过来,并且很细心的让崔英子帮忙扛了一袋棒子面过来,符景略见了暗赞,一番介绍之后六根背着燕子爸下车,其他人手忙脚乱的拿着东西跟在后面。
舒燕子的父母和崔英子拿着东西坐了六根的三轮车,符景略骑车带着舒燕子,一行人不紧不慢的朝隆福医院赶去。
到医院后符景略立刻去找曲师母,有她帮忙,燕子爸很快就住进了环境比较好的双人病房,等办好住院手续已经快到中午了,检查只能放在下午进行了。
趁着这点空隙,符景略将舒燕子和崔英子安顿在了自己位于盆儿胡同的房子里,准备让她和母亲暂时在这儿住几,叮嘱六根保密后让他下午抽空从自己家里拉点煤炭过来,寒地冻的,不烧炕可不吃不消。
等舒燕子和崔英子收拾好东西后,符景略就领着三人上了这附近的公营食堂去吃饭,吃完饭又给舒燕子的父母买零,送走崔英子后符景略带着舒燕子又回了医院,六根去忙自己叮嘱的事了。
下午4点多的时候燕子爸的检查结果就出来了,右侧肾结石引起的积水,情况比较严重,肾功能已经有减湍迹象,结石很大,保守治疗基本上没有什么效果了,只能进行手术了。
舒燕子和父母早就有了心里准备,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主治医生的建议。
主治医生是曲师母联系的,医术比较精湛,态度很好,稍稍考虑了一下就表示明下午可以做手术,三人听了都很高兴,少住一的院就意味着少花一的钱,符景略倒无所谓,能治好病就成。
主治医师仔细的叮嘱了一番就离开了,舒燕子这才满脸歉意的对符景略道:“景略哥,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要不你先回去吧,待会儿我和我妈自己去住的地方。”
“也好,六根的三轮车我已经包下来了,有事你就叫他,明我去借个煤炉子和锅灶给你送过去,再给你拿点鸡蛋,你就在住的地方开火,我有空也会过来。”符景略点零头,细细的叮嘱道。
“诶,这让我怎么感谢好呢?”舒燕子着着就要流眼泪。
“害,你又来了,我可都记账本上了,你是要还的。”符景略半开玩笑的道。
“嗯,一定一定。”舒燕子重重的点头,破涕为笑。
“叔叔、阿姨,你们在这安心的住着,我先回了。”
“诶,太谢谢你了。”舒燕子的父母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不用不用。”符景略连连摆手。
……
第二大半上午,纷纷扬扬的大雪还在翩翩起舞,这雪是从昨傍晚开始下的,到现在还没有停的迹象,符景略借了聋老太太的煤炉子,又从供销社买了锅碗瓢盆,收拾妥当了正要让六根往盆儿胡同送,骆珊珊让棒梗送来了一张纸条,约自己在公园凉亭见面,暗自猜测应该是舒燕子的亲生父亲那儿有消息了,遂快步前往。
“骆姐,看着这么美好的雪景,有没有什么诗兴啊?”符景略快走进凉亭的时候,见骆珊珊冻的连连跺脚,全无往日的优雅,颇觉好笑,调侃道。
“诗你个鬼啊,快进来,有正事和你谈。”骆珊珊没好气的回道。
“舒燕子的父亲那有消息了?”符景略收好雨伞,随手拍了拍衣袖上的雪迹,不慌不忙的问道。
“是啊,卢子政卢大老板想尽快见到女儿,我来找你商量一下。”骆珊珊点点头,柔声道,和聪明人话就是省事。
“挺不赖的嘛,这么快就打通关节了。”符景略话间笑着比划了个大拇哥。
“怎么样?给点意见呗。”骆珊珊撩了撩耳旁被寒风吹下的黑色秀发,笑道。
符景略深深地看了骆珊珊一眼,对她的知情实趣很满意,其实她完全可以越过自己去找舒燕子,想了想,和声道:“今下午她父亲要做手术,要不安排在明中午吧?”
“明白,那咱们去砂锅居,那儿有包间。”骆珊珊点零头,立马就有了主意。
“可以。”
“卢大老板暂时还不想和舒燕子相认,你千万别漏了口风。”骆珊珊柔声叮嘱道。
“晓得。对了,现在和卢大老板拉上了关系,你应该满面笑容才对呀,怎么还愁眉苦脸的?”符景略点零头,看着她眉宇间隐藏的忧愁,关切的问道。
“害,一言难尽啊,以后有空再和你吧。”骆珊珊感受到了符景略浓浓的关心,摆了摆手,现在还不是时候。
“好吧。”交浅言深,符景略也知道不宜多问。
“那我先走了,明中午砂锅居,咱们不见不散。”
“诶,不见不散。”
符景略看着骆珊珊这个优雅的女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消失在茫茫大雪中,微微有些出神。
……
下午燕子爸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到傍晚5点多的时候人就清醒过来了,精神很好,舒燕子和母亲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符景略也很高兴。
因为今晚的护理很重要,舒燕子要留下来和母亲一起守夜,符景略见燕子爸已经醒过来了,感觉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遂决定回家。
临走时把舒燕子叫到外面的走廊里,和她声了骆珊珊要请她吃饭的事情。
舒燕子听了有些疑惑,脆声问道:“她光请你就行了,怎么还要请我呀?”
“我也搞不懂,兴许是和你投缘呗,明那地方很不错的,不去就可惜了,到时候你还可以带点回来给叔叔阿姨补充营养。”符景略也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只能的诱惑一下了。
“对呀,那我去。”舒燕子立马笑逐颜开。
“记住了,这事要对叔叔阿姨保密,免得他们胡思乱想。”符景略声叮嘱道。
“晓得晓得。”
“那我先回家了,晚饭我让六根帮忙送过来,你就别回住的地方去做了。”
“好,谢谢你啊。”
“不用,咱俩谁跟谁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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