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小时后,崔老五吹着口哨怀着愉悦的心情来到了常阶平家小声和他说了要交一辆自行车当投名状的事情。
常阶平一听,头皮瞬间有些发麻,他又不是真的想不管不顾的舍弃身家性命跑路,如果能无惊无险的走掉,他也不介意投机一把,可现在让他做这种坑人的事情,感觉有违心中的道义。
“怎么?你不愿意?”崔老五见了常阶平的神情,脸色微变,沉声问道。
“不不不,我以前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心里有些害怕,万一失手了怎么办?”常阶平实话说道。
“嗯,人之常情,我第一次顺学校食堂的白面,也吓得心惊胆战,习惯就好了,干你们这一行其实有个优势,骑着三轮车走街串巷的不惹人怀疑。”崔老五好言劝道。
“一定要干这种事吗?其实我不太缺钱。”常阶平苦苦一笑,问道。
“当然,要不然怎么叫投名状呢?”崔老五断然回道。
“好吧,那我考虑考虑。”常阶平无奈点头。
“也行,不过不能太久,顶多给你三天时间。”崔老五知道常阶平这样的文化人做事情婆婆妈妈的,不好逼得太紧,反正带头大哥也没说时间限制。
“就三天哪?行吧。”
“好,那你慢慢琢磨吧,我先走了。”
“要不在我这里吃了饭再走吧?都到饭点了。”常阶平笑着邀请道。
“不了,你这里也没啥好吃的,我下馆子去了。”崔老五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吧。”
……
吃过中午饭后,符景略枕着禹雅清的大腿睡觉,闻着她身上澹澹的体香,心旷神怡的说道:“媳妇儿,人常言大丈夫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我现在应该算达到了一半的人生目标了。”
“我算什么美人啊?”禹雅清正拿着蒲扇给心上人慢悠悠的扇风,听了嫣然一笑。
“哈哈,谦虚了不是,要我说呀那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完全可以用来形容你,如果西施复生,和你比也就是个穿缅裆的老娘们,今生能得你为妻,夫复何求啊?”符景略笑着说道。
“呵呵,就你会贫。”禹雅清大乐,伸出玉手轻抚着心上人俊美的脸庞,柔声说道:“景略哥,我也一样。”
“媳妇儿,累了吧,要不你也躺下来休息一会儿,我来给你扇扇风。”符景略拿住禹雅清的玉手,温柔的说道。
“不累,你睡吧。”
“现在天也越来越热了,像这样天天摇蒲扇也不是个事,得想办法弄张票买台电风扇才行啊。”符景略喃喃说道。
“那到时候一个月的电费可不得了,就这样凑合着过算了。”禹雅清勤俭节约的老毛病又犯了。
“没事,我估计一个月5块钱就顶天了,三、四个月热天就过去了,咱们家现在不差这点小钱,关键人舒服了。”符景略不以为然的说道。
“好吧。”禹雅清想了想现在每个月心上人78块钱的工资和高达一百多的外快,无奈点头。
秦京茹一听说要买电风扇,很有眼色的跑了过来,拿起手中的折扇给禹雅清快速扇了两下,笑着说道:“姐,你睡会儿吧,我来给你们俩扇风。”
瞌睡是会传染的,禹雅清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的说道:“小茹,那辛苦你了,我就躺一会儿。”
“没事,不辛苦,反正现在手工也干完了,一天到晚闲着。”秦京茹接过禹雅清手中的蒲扇,笑着说道。
符景略闻言连忙抬起头朝里面躺了躺,给媳妇儿让出位置。
“过去大户人家的小姐大概就是我这种生活了。”禹雅清自嘲的一笑,脱了鞋子在心上人身侧躺好。
“嗯,应该差不多吧。”符景略将手放在媳妇儿的肚子上轻轻的摸了摸,笑着应道。
“那我岂不是咱们家的大丫鬟了?”秦京茹在床沿边坐好,笑嘻嘻的说道。
“哈哈,盈盈是大丫鬟,你是小丫鬟。”符景略笑着开起了玩笑。
“你就扯吧。”禹雅清轻轻的打了一下心上人的手臂,随后闭上了眼睛睡觉,不太想管这些事,现在的生活已经够美好的了。
秦盈盈坐在八仙桌前纳鞋底,听了这话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符景略见状朝秦京茹竖了个大拇哥,随后跟着睡了。
秦京茹见了心里美滋滋的。
……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一觉醒来,符景略伸了个懒腰,吟起了老罗的歪诗。
“姐夫,您实在太厉害了,还会做诗啊。”秦京茹听完,立马竖起了大拇哥,笑着赞道。
“哈哈。”禹雅清和秦盈盈听了同时大笑。
“怎么了?”秦京茹茫然的来回看着两位姐姐。
符景略闻言大窘,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不是我做的,是一个叫罗贯中的古人写的。”
“是吗?写的还不错嘛。”秦京茹甩了甩有些发酸的胳膊,不好意思的说道,随后将手中的小纸块递给符景略,“这是刚才小当拿过来的,我见你睡着了就没打扰你。”
“是吗?我看看。”符景略接过拆开来一看,原来是常阶平约自己去公园凉亭见面,说有要事密谈。
“媳妇儿,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符景略起身穿好鞋子,对禹雅清笑着说道。
“好。”
符景略还未走到公园凉亭,就看见常阶平远远的站在里面招手。
“对不住,对不住,我刚才睡着了,让您久等了。”符景略还未走到常阶平跟前,就连忙道歉。
“嗨,没事,我也没到多久,咱们坐下来慢慢聊吧。”常阶平摆了摆手,伸手指着凉亭里的长椅笑着邀请道。
“好,是房子的事情吗?”符景略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了,随后从裤兜里掏出大前门抽出一支递给常阶平。
“不是,我遇到难题了。”常阶平接过,随意的坐在符景略身侧,悠悠的说道。
“是吗?说说看。”
“兄弟,我想跑路去南边。”常阶平点燃香烟勐吸了一会儿,犹豫再三的吐出了心声,他其实在家里也想了很久,现在好像只有符景略才能帮他。
“嗯,这也是条出路。”符景略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理解的点点头,接茬问道:“你有钱吗?”
“积蓄我多少还是有点的。”常阶平自信的说道。
“常哥,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太平地界,和旧社会魔都有的一拼,如果你是个穷光蛋的话,还真不如就在这里待着,也许守得云开见月明,最起码生命有保障。”符景略朝四周扫了一眼,小声说道。
“咝,你是怎么知道的?”常阶平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奇的看着符景略。
“你放心,我是通过正规渠道了解的。”符景略右手虚按了一下,和声说道。
常阶平顿时沉默不语,脸色忽明忽暗的变幻起来。
“如果你没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我劝你还是不要想入非非了,去那边的途径可十分凶险,不要轻易的去尝试。”符景略猜测常阶平可能被人忽悠了,又下了一剂勐药。
“明白了,兄弟,我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常阶平将剩下的香烟勐的吸完,又随手将烟头扔在脚底狠狠的踩灭,咬牙说道。
“哦,你说。”符景略知道真正的戏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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