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阶平看着符景略的神情,微微一笑,问道:“怎么样?现在还敢买我的房子吗?”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们现在都是死老虎了,我怕什么?”符景略哈哈一笑,反问道。
“好,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举,我没看错人啊。”常阶平颔首赞道。
“哈哈,您过奖了,我其实就是个平凡的人,咱们现在来谈谈房子的价钱吧。”符景略笑了笑,谦虚的说道。
“行,我那房子靠近院门口,面积很小,只有15平,光线也不好,又很破旧,就算一百块钱好了。”常阶平含笑说道。
“大哥,现在房价是明的,哪有这样贬损自己的东西的?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既然敢买,自然有保全的办法,就按赎买时的行价两百四十块好了。”符景略和气的说道。
“好吧,您是这个。”常阶平立马竖起了大拇哥,“就算两百块好了,要不然我就卖给别人了。”
“行,成交。”符景略爽快的伸出右手。
“成交!”常阶平握住符景略的大手摇晃了两下,随后松开,眼神中微微透着感动,这個朋友算交下了。
“现在以您和沈姐的工资养三个孩子会有困难吧?”符景略随意的问道。
“还好了,收废品虽然有点不体面,但还是能弄点外快的,养家糊口倒没什么问题。”常阶平自信的说道。
“行,往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好,谢谢。”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拿钱来找你过户。”
“不急不急,你沈姐刚刚离婚,我就急不可耐的去和她扯结婚证,名声有些不太好听,再等两三个月吧。”常阶平连连摆手。
“也好,那您忙吧,哥们先颠了。”
“行,我送送您。”
符景略回家搂着媳妇儿温存了许久,直到秦盈盈端着一砂锅小鸡炖蘑菇进来喊吃饭时,也没想好怎么和她说买房子的事情,眼下家里的房子够住,花两百块钱买一间用不上离得还远的小房子,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不过还有两三个月的缓冲时间,决定等等再说。
晚饭吃到一半时,后院忽然传来聋老太太的惊叫声,符景略正忙着给媳妇儿夹鸡腿,一时没听清楚,疑惑的问道:“刚才聋老太太在喊什么?”
“好像在说恒美姐要生了,景略哥,咱们要不要过去帮忙?”秦盈盈停下筷子,忧心的回道。
“嗯,聋老太太家没人,这样,媳妇儿你先吃饭,小茹你留下照顾你姐,盈盈和我一起过去看看。”符景略立刻放下碗筷,冷静的吩咐道。
“好。”
符景略和秦盈盈快赶到聋老太太家门口时,许大茂正抱着伏恒美走出来,伏恒美有些不愤,轻轻的拍打着他的手臂,大喊道:“快放我下来,我用不着你管。”
“不要闹了,你再这样我可走不了多远,不是为了孩子,我才不想管你的烂事呢,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下来?”许大茂终于男人了一回,大吼道。
伏恒美这才安静了下来,心里还有些感动,以为许大茂是抹不开面子找的借口,其实他说的都是心里话。
符景略见了立马冲许大茂竖了个大拇哥,笑着说道:“帽哥,好样的。”随后使劲的鼓起掌来。
围观的人也跟着拍手叫好。
“兄弟,快去帮忙叫辆三轮车来啊,我可抱不到医院去啊。”许大茂苦笑道。
“不用了,六根的车已经停在院门口了,许大茂,今天的表现不错,终于干了件人事。”这时易中海跑了过来,大声说道。
“嗨,您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许大茂听了有些不乐意。
“夸你呢,这还听不出来。”刘海中背着个手走了过来,说道。
“我还真没听出来。”许大茂小声嘀咕了一句,闷着头继续往前走,他现在还没那个胆子硬刚院里的两位大爷。
“许大茂,你个混帐东西,快放开我媳妇儿。”这时傻柱跑了过来,见许大茂正抱着伏恒美,手还差点攀上她的关键部位,肺都气炸了,怒道。
“什么你媳妇?你媳妇在那呢。”许大茂讥讽道,用嘴努了努跟在傻柱身后的潘采菊。
“莪……”傻柱瞬间熄火。
潘采菊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许大茂可是知道她底细的。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现在人命关天,许大茂,赶紧走了。”易中海瞪了傻柱一眼,沉声说道。
“好嘞。”许大茂笑着应道。
“柱子家的,你去老太太屋里拿上棉被、脸盆和热水瓶跟着过去帮忙。”易中海对潘采菊吩咐道。
“好。”
“柱子,你也一起去,这住院费得你来掏。”易中海又对傻柱说道。
“行。”傻柱爽快的答应了,说完拔腿就跑。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回去继续吃饭。”易中海大手一挥,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景略哥,现在咱们怎么办?”秦盈盈柔声问道。
“得,没咱们啥事了,回家吃饭吧,我待会儿还要去上班,明天上午有空咱们再去医院看看吧。”
“好。”
第二天上午9点多,符景略牵着禹雅清的手从公园散步回来,刚走到大门口,就看见六根骑着三轮车从对面驶过来,停住脚步等他骑到跟前刹好车,就看见伏恒美头上包了条碎花毛巾,手上抱着个孩子,
身上盖着棉被,坐在车子的中间,许大茂满脸笑容的吊着脚坐在车子的左侧,傻柱则铁青的脸同样坐在车子的右侧,眼睛狠狠的瞪着许大茂,潘采菊则拿着脸盆和热水瓶一脸郁闷的坐在车后面。
符景略笑着对伏恒美问道:“生了个男孩还是女孩?”
“命苦啊,生了个儿子。”伏恒美苦笑着说道,带着儿子不太好嫁人,是故如此。
“千万别这么说,我感觉儿子也挺好的。”符景略善意的安慰道,随后饶有兴趣的来回观察许大茂和傻柱的脸色。
“没错,儿子多好啊。”许大茂跳下车,笑着附和道,转身伸手就想去抱伏恒美。
“你帮忙抱一下孩子吧,我自己能行。”伏恒美顺手把孩子递给了许大茂,自己挣扎着起身下车。
“好嘞。”许大茂高兴的接过。
傻柱见了气极,跳下车子一言不发的走了。
符景略见状忽然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许大茂大概存在着侥幸心理,固执的认为这个孩子是他的,也明了他这段时间为什么三天两头的跑去给伏恒美献殷勤了,昨天晚上也跑过去的那么及时,应该存了娶伏恒美以留下这个孩子的想法。
同样的,傻柱估计已经猜出来了和伏恒美有一腿的人是许大茂,也认为这个孩子是他的,感觉自己被他戴了一顶绿帽子,是以才非常不爽。
傻柱现在还不知道许大茂不育,否则的话一定会有种被雷劈的感觉。
符景略暗笑了一会儿,这个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决定还是默默的隐瞒这个真相,这样对大家都好,就算现在告诉他都没用,因为自己没有证据,何必徒自惹人嫌呢。
“孩子给我吧,你去帮忙拿被子。”伏恒美下车后从许大茂手里接过孩子,对他和气的说道。
“得了。”
“景略、雅清,我们先回了。”伏恒美等许大茂拿好被子,在他的搀扶下微笑着说道。
“好,一起吧。”
潘采菊则像个小丑一样无人关注,拿着脸盆和热水瓶闷闷不乐的跟在后面。
禹雅清到家后拽着心上人的衣袖迫不及待的柔声问道:“我刚才看见你站在大门口暗暗发笑,你在笑什么?”
符景略扶着媳妇儿在八仙桌前坐好,摸了一下鼻子,笑着摇头,“没有啊。”
“景略哥,你在撒谎,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你的小动作吗?”禹雅清莞尔一笑,柔声说道。
符景略在媳妇儿身侧坐好,搂着她柔软的腰肢,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好吧,不过你要注意保密哦,可千万别出去乱说。”
“明白。”
一听说有事情要保密,正在裁剪手套样片的秦京茹也笑着跑了过来。
“其实许大茂最近对伏恒美做的事情院里的人都看在眼里,你们再仔细想想以前从轧钢厂传回来的有关两人之间的谣言,你们能得出什么结论?”符景略循循善诱道。
“咝……姐夫,你是说两人在傻柱结婚前这么过?”秦京茹稍一思索,同时竖起两个大拇哥,对着勾了勾,不确定的问道。
“聪明。”符景略笑着打了个响指。
“我的天哪,这……”秦京茹顿时有种三观被颠覆的感觉。
“这么说恒美姐生的孩子也是许大茂的喽?”禹雅清想得更远一些。
“嘘,我估计她自己都在犯嘀咕吧。”符景略笑着小声说道,暗思在做DNA鉴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自己的讲话可是很严谨滴。
“这……”禹雅清瞬间哑然,感觉很不可思议。
“这些事情都是咱们自己的猜测,可别出去乱说。”符景略又小声叮嘱了一句。
“明白。”
与此同时,傻柱一回家就和衣躺在床上,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心里越想越生气,正如符景略猜测的那样,他已经琢磨过味来了,恨不得现在拿着菜刀直接去把许大茂做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他已经娶了一个还算可心的媳妇了,还有妹妹没找婆家,不再是一个人了。
没多大会儿潘采菊也回来了,看着丈夫这个样子,快步走到床沿边坐了下来,伸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胳膊,好意劝道:“柱子哥,你就别生气了,这说明你和你前妻离婚是离对了。”
“什么狗屁前妻?你再提这四个字我跟你急。”傻柱怒道,话语中充满了对伏恒美的憎恶,心底对她的些许留恋和愧疚荡然无存。
“好好好,不提不提,我直呼她的大名总行了吧。”潘采菊听了心中暗喜,这下自己的位置算是坐稳了,随后眼珠子一转,笑着开解道:“柱子哥,你其实用不着这么生气,你应该高兴才对。”
“什么意思?你还是我媳妇吗?走走走,让我安静一会儿。”傻柱一骨碌坐起来,推开潘采菊的手臂,不耐烦的说道。
“你这么急躁干什么,听我把话说完啊,你说许大茂对伏恒美这么好是为了什么?”潘采菊抓住丈夫的衣袖,微笑着问道。
“还能为什么?为了他儿子呗。”傻柱一秃噜嘴全说出来了。
“他儿子?你说伏恒美生的儿子是他的?这……”潘采菊疑惑的看着丈夫,她还没有听说过许大茂和伏恒美之间的谣言。
“这事待会儿再说,你先把你的话说完。”傻柱摆了摆手,打断了媳妇的话。
“哦,你说许大茂现在对伏恒美这么好,会不会存了娶她的心?”潘采菊笑着问道。
“嗯?”傻柱瞬间来了精神,已经明白媳妇的潜在意思了,许大茂要是真娶了伏恒美,那就是他自己给许大茂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想到这里傻柱立马哈哈大笑起来,心里也舒服多了,可是笑了没多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
“怎么了?”潘采菊疑惑的问道。
“许大茂现在的收入这么高,他疯了才会去娶伏恒美。”傻柱闷闷不乐的说道。
“嗯……如果是为了他的儿子呢?”潘采菊感觉丈夫的话很有道理,不确定的问道。
“还是不可能,儿子和谁不能生啊?完全没这个必要。”傻柱听了直摇头。
“那咱们想办法让他娶不就行了。”潘采菊悠悠的说道,为了讨丈夫的欢心她也不介意使用一些小手段。
“你有办法?”傻柱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是没有办法,不过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好兄弟啊,说不定他有。”潘采菊怂恿道,她倒想用自己的办法,可不敢说呀,而且已经用过一次了,非常凶险,院里的人都有了防备,许大茂肯定不会上当。
“咝……不好,我兄弟是干正事的人,哪能让他为这种事情出馊主意啊?我将来的工资升级都指望着他呢,可不能让他看低了我的人品。”傻柱忙不迭的摇头。
“那我去问,我不怕这个。”
“好吧,那你千万别说我知道,是你自个儿的主意。”
“知道,那你现在和我说说许大茂和伏恒美以前发生的事情呗。”
“这个……”
“我估计院里的都知道了吧,你现在瞒着我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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