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星云好像说了句让她在原地等着别动,随即电话就挂断了。
向晚没能听得特别清楚,因为刚好有一辆车从她跟前疾驰而过,轮胎快速和积水、路面摩擦的动静掩去了左星云九成的声音。
即便如此,向晚也还是在不确定里乖乖的呆在原地等着,她鬼使神差的觉得,左星云一定会来接她。
几分钟后,左星云的车果真停在了向晚跟前。
看着眼前这辆被雨水冲刷得几乎反光的价值不菲的豪车,向晚犹豫了,她现在这个样子上车简直就是灾难吧?
隔着车窗,她看不见左星云的表情,只是垂下头看着自己陷在积水里的脚陷入了窘迫。
突然,车门打开,左星云撑开伞走到她近前,并不大的黑色雨伞倾斜到了她头顶上方。
向晚抬起头,看清他冷峻的脸,和身后黑色的伞沿下淌落的雨水连成一片,宛若一副带着忧郁的黑白画卷。
“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他伸手,将她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捋到耳后。
这一刻,向晚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涌动着的到底是什么,她匆匆把视线从左星云脸上移开:“我以为今天没有人来接我……伞……不小心掉了。”
“上车。”左星云话不多,介于两人身高的差距,他用最顺手的方式,伸手轻轻捏住向晚的后颈,将她‘拎’到了车上。
车厢内的温度比外面高些许,向晚的窘迫短暂的被舒适冲散,稍稍缓了口气。
等车门重新关上,她才发现,左星云西装的背后湿了一片。
他不甚在意一般,修长的手指弹去身上多余的雨珠,瞥向她光着的一对娇小的脚丫。
他的视线在向晚的脚和垫子上的小皮鞋之间转了几个来回,终是没想明白她是为什么要光着脚的:“光着脚玩水?”
向晚:“……”
她拿起鞋子用纸巾擦了又擦,但被雨水渗透的鞋身已经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这鞋子不能沾水,可惜了……”
左星云从她手里夺过鞋子扔在角落,突然又抓住她的脚踝,把她的腿搭在了自己腿上。
向晚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挣脱:“你干什么?!”
他不轻不重的在她葱白的脚背上拍了一下:“别动。”
向晚看着他拿起一条毛巾仔细的为自己擦拭双脚,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她的脚很好看,白嫩纤瘦,指甲浑圆可爱,在左星云的擦拭下一点点被抹去积水的痕迹。
左星云埋头专注的模样像是被戴上光环的天使,柔和得不带一丝戾气,镜片下狭长的眼里只有认真。
“咳咳……那个……云哥,咱们现在是回家吗?”
驾驶座上的阿辰扭着身子看了半天‘戏’,不合时宜的张嘴插话。
向晚不好意思的把头埋低,任由左星云折腾。
“你觉得?”
左星云抛出冷冰冰的一句,与方才温和认真的模样判若两人。
阿辰一个激灵,发动引擎驱车上路,再不敢朝后座多看一眼。
回到家,向晚把那双几乎报废的鞋子烘干,找了个盒子封好,就算不能穿了,也舍不得扔掉。
淋了一场雨,夜里她发起了烧。
张妈衣不解带的照顾,端水送药,年年上前想亲热一下也不让:“你个小东西就别凑热闹了,你主子感冒了,不舒服呢,你这一身毛的再给她刺激到,鼻子得多难受?”
向晚舍不得把年年扔到一边不管,宠溺的揽进被窝里。
张妈无奈的吐槽:“真是爱猫如命,都是被你惯的。”
向晚不以为意,贴贴年年毛茸茸的的小脸儿,笑得跟孩童一般天真烂漫。
还好感冒不严重,吃过药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向晚已经好多了。
她现在不是很排斥和左星云一起吃饭,或者说,从来没有真的排斥过。
餐桌上,听到向晚吸鼻子的动静,左星云忽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向晚完全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他已经把手缩回去了:“退烧了,今天可以在家休息一天,不用去学校。”
“不用了,快期末了,再不去我怕考砸了。”
向晚随口的一句话,让左星云眼底泛起了一丝丝不寻常,她这是在怪他先前儿打算送她出国将她关了几天?
左星云先吃完饭,起身离开餐桌时交代了一句:“今天安排了司机接送你,以后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自己一个人走。”
不知道为什么,向晚感觉他的语气有些闷闷的,正要应答,他已经走远了。
她撇撇嘴,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餐出门,换鞋的时候突然发现鞋柜里多了两双小皮鞋,和她昨天被雨水淋湿的那双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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