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很穷吗?”秦至忍不住问出困扰他有些时日的问题。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皆神色躲闪,谁也不想开口回答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
堂堂南安王,好歹是个王爷,怎么能跟“穷”这个没档次,没地位,上不得台面的词挂钩?
可是大家又不得不承认南安王府真的很穷很穷很穷。
特别是上回洪灾凑了三十万两银子之后。
建州山多,猛兽多,土匪多,唯独银子不多,谁家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税收常年收不上来。
遇到天灾人祸朝廷也不补贴一点,能不穷吗?
老道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硬着头皮道:“王爷别急,等秋季税收上来就有进项了,您要办什么事可否等等?”
“你的意思是,现在手上就没银子了?”
老道士硬着头皮点点头,老实回答,“如今手上的银子是各地商铺陆陆续续缴纳的税银,不足万两。”
秦至……
他再有心里准备也呆了一下,这南安王府……是真穷!
如果他真是南安王的话……唔,想想都让人感到不愉快!
不愉快的南安王脸色就不太好。
“总之先把清水镇的亭长换掉。”
“是!”老道士赶紧应下。不管这菜鸟能力如何,先弄过去填了空缺再说。
同时老道士迫切的想要培养更多的人才出来,因为真的不够用啊!
“还有,我媳妇说了,清水镇明明是个镇,最高行政长官叫什么亭长!要叫镇长!”
老道士:“……是,那……所有的镇都改了?”
“当然了,不合理的都改掉,或者参照大禹其它地方,别搞得不伦不类的惹人笑话!”
“是!”
老道士心说我也没经验啊!王爷是突然被狗皇帝整到这建州的,之前谁能想到要在这穷山窝窝里求生存,压根儿没了解过怎么治理这种边陲小城小镇好吗?
他老道士是要干大事的人,这种细微末节的小事杂事不适合他,简直是大材小用嘛!
见了老道士,要说的话总共也就这么两三句,之后就冷场了,老道士倒是有心汇报一下这一年来建州各地的变化以及朝迁的态度,可他刚要开口就看到秦至冷淡的神情,这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实在令人开不了口。
于是老道士转而关心起另外一件事。
“主子,您最近身体可有异样?不妨伸出手让老道我把个脉?”
离三年之期已经不远了,他也是担心。
秦至一脸疑惑,“我身体一向好得很,没有必要。”
失忆的秦至没有安全感,这南安王的身份仅凭眼前这些人一面之词他还是持怀疑的态度,信,也不信。
信是因为不会对自己不利,一旦让他发现这身份会损害到他和凤氏一族的利益,那他便不信了。
老道士没想到他会拒绝的这么干脆,只得退而求其次道:“老道的医术还行,如果主子感觉身体有异样还请让韩言传个信过来。”
秦至点了一下头,心里觉得有些怪异,他这下属是盼着他……生病吗?
还有,为什么他感觉整个建州都是这老道士说了算?
带着这些疑惑,秦至蹙眉对韩言说:“我们该回去了。”
“是!”
秦至站起来,蹙眉扫了松涛院死气沉沉的布置一眼,率先大踏步离开。
不仅这松涛院,整个王府都给人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他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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