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落和秦至跟着妇人离开了清水镇,等出了镇子走到人少的地方才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婶子等一子。”
凤轻落快步拦在妇人面前。
妇人犹如惊弓之鸟,突然被拦下吓了好大一跳,差点尖叫出声。
好在凤轻落娇娇小小的,声音软糯好听,她很快镇定下来,不过却还是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保持警惕。
“你……你拦着我有什么事?”妇人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凤轻落露出笑脸道:“婶子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向你打听点事情而已。”
“不是坏人?”妇人上下打量了凤轻落一眼,确定眼前只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并没有危险又去打量站在后面的秦至。
秦至个高,但面善,一看就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这才大着胆子问:“你们想向我打听什么事?”
凤轻落回头看了秦至一眼,却是自己开口问,“婶子,你刚才为什么会被官府的人赶出来呀?”
一听到官府两个字妇人本能的抖了一下,一脸害怕的望着凤轻落反问,“你们打听这个做什么?”
凤轻落脑子一转,撒了个谎,“是这样的,我们想找官府办点事,可又听说官府不好说话,刚才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也不敢进去,这不正好看到婶子出来,就想找您问一问里头什么情况。”
妇人听完凤轻落的话没有立刻回答,却是悲从中来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婶子您……您别难过呀!”凤轻落开口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妇人哭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却是急急劝道:“妹子,你要是没什么大事可千万别进都亭府!那就是个吃人的地方,进去就出不来啦!”
凤轻落和秦至对视了一眼,“怎么说?”
妇人抽抽噎噎道:“我男人就是进了都亭府再也没出来的呀!”
“那大叔去哪儿了呢?”凤轻落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妇人伤心道:“告诉你也无妨,四五天前我家遭贼,那贼被我男人抓住了扭送到都亭府来,结果当天我男人送完那贼回去说要拿点银子打点官府才好给那贼治罪,给他个教训好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做偷儿。
谁想等我男人凑了银子第二天送过去却再也没回来!我在家左右等不到人回去,就这么过了三天完全没有我男人的消息,只好来都亭府问情况,可他们却跟我说从没见过我男人!
我多方打听之后才知道,送银子的当天,我男人已经被都亭府的人打死了!可我找他们理论,他们却拒不承认,还将我赶了出来。”
妇人说完又哭了起来,直哭得肝肠寸断,凤轻落和秦至听得义愤填膺,还得安慰她。
“婶子您先别急,说不定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呢,说不定大叔好好的并没有出事。”
“不可能!我给都亭府里一位差爷塞了银子,他偷偷告诉我说我男人他已经被害死了!”
凤轻落和秦至这下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了,也没心情安慰人,因为肺都要被气炸了。
秦至更是咬牙切齿道:“这帮狗官该死!”
秦至一脸狠厉,眼里的火仿佛实质,一改平时温和的模样,不过凤轻落也正气愤中,并没有发现他还有这一面。
“大灾刚过,如今百姓食不果腹,这些当官的不替百姓着想也就算了,竟还这样草菅人命,太过分了!”凤轻落愤恨的说。
秦至扭头看见凤轻落因为生气而脸色涨红,腮帮子鼓鼓的模样,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清水镇这亭长既然当不好,那就别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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