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走到床边,在陆筱蓉旁边坐下来,伸臂揽住她的肩膀。
陆筱蓉把头倚在莫凡身上,冷不丁听他问:“头上还疼吗?”身子不由一颤,说:“你看到了?”
莫凡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说:“一进来我就看到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不够好,所以跟我很见外,有什么事都不愿意跟我说?”
“不是的!”陆筱蓉带着些惶急地说,“我是怕你担心,想晚一点再跟你说。你生气了吗?”
莫凡感觉到她身子微微地颤抖,便用双手把她抱紧了些,说道:“怎么会生你的气。你想过没有,你不跟我讲,我才会更担心。”
陆筱蓉把头埋在莫凡怀里,说:“是我不好。”
莫凡说:“你把灯打开,让我看看。”
陆筱蓉回过手开了床头的台灯,把光线调亮了些。
莫凡拨开她额前的头发,见一团青印差不多有鹌鹑蛋大小,微微有些肿起,想来那一下碰得不轻,很是有些心疼,说:“你拿冰敷过了?”
陆筱蓉嗯了一声。莫凡说:“伤口还是包一下的好。”说着起身去了书房。陆筱蓉知道莫凡是去拿药物,看着他走出去,神情又有些呆滞。
不一会莫凡回来,手里拿着一块创可贴和一个小瓶的红花油。陆筱蓉想说破了伤口不好擦红花油的,最后还是没有张口。
莫凡把创可贴贴在了她额头伤口处,然后说:“手。”
陆筱蓉愣了一下,说:“那里你也看到了?”
莫凡说:“我又不是瞎子,你自己看看有多明显。”说着拉过陆筱蓉左手,手腕上面一点的位置有一圈青印,虽不如额头处那么严重,但在白白的手臂上还是很明显的。
这当然是被沈太安那一下给抓的,可见那家伙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但陆筱蓉一开始却未曾留意到,注意力都被额头的伤所吸引了,直到洗澡时才发现。
陆筱蓉抿起嘴唇,顺从地让莫凡给她擦红花油,感到手臂上很快就热了起来。
擦完之后,莫凡去洗了下手,回来说:“现在能跟我讲了吧?”
陆筱蓉看着他说:“你离我近一点。”
两人间的距离还不到一尺,莫凡自是知道她这个小小的要求意味着什么,伸臂将她抱了起来,这样能让她更有安全感。
陆筱蓉伏在莫凡怀里,说起了晚上吃饭以及后来唱歌的经过。
莫凡听了之后,真可谓是满腔怒火。
如果是职场上的常规手段,不管明的还是暗的,他都不会这样生气。看着或者帮着陆筱蓉去处理,增加一些她的处事经验,同时逗逗沈太安那只跳马猴子,给枯燥的工作增添点乐趣,这就是生活嘛。
但沈太安这次的所作所为,不仅是非常规手段,并且还很下作,远远超出了他的容忍底线。
要是陆筱蓉从歌城一出来就给他打电话,他会立即过去揍沈太安一顿。
现在自然时机不太合适,那就等明天吧。
陆筱蓉讲完之后,没听到莫凡有什么反应,不由微觉奇怪,便抬起头来,见他的目光很是骇人,感到有一点害怕,轻轻晃了他一下,说:“莫凡?”
“嗯?”莫凡低下头来看她。
陆筱蓉轻声说:“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
莫凡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下回你再出去,我都陪着你。我不在你身边时,有了麻烦事你要立即告诉我,知道吗?”
“知道了。”陆筱蓉点点头。
两人四目相对,也不知是谁先动了一下或是表露出了意图,另一人立即就做出回应,相拥着热吻起来。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二人之间的感情一直在急速升温,但活动的地方大多在室外和一些室内的公共场合,因而虽然常有亲昵之举,却从没做过太深的纠缠。
此时在家中,没有外部环境干扰,心境上先就放松了。不知何时他们倒在了床上,也不知上下做了几次翻滚,更不知这一吻究竟持续了多久。
终于分开时,却是男人占了上峰。两人喘着粗气,互相凝视着,一时间都没有动。
莫凡见陆筱蓉脸上泛着红晕,小嘴微微张着,呼出的气息让人沉醉,就连额头上那一条创可贴,都让她显得更加动人。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能清晰感受到她娇躯的热度,胸前的绵软,以及那绵软当中的硬核。
在这里住的那一个星期,莫凡曾对陆筱蓉洗完澡后只穿一件单薄睡衣的行为提出过严正抗议,但显然并没有让她改掉这个习惯。好在那些天里两人作息时间前后错开,起睡之时并不着面,所以除了陆筱蓉着凉的那个清晨,莫凡便再没有直面过这种诱惑。
而那一回只是轻微的接触,便让莫凡起了生理反应,这一次紧贴在一起,又经过一个长长的热吻,他的雏男身体根本没有任何抗拒能力,早就昂扬了起来。
陆筱蓉腿动了一下,想把睡衣朝下拉一点,却碰到了莫凡那里,顿时让她身子有些僵硬,羞涩地闭上了眼睛,把头歪向一边,就像是认命了一般,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莫凡要害被碰了一下,多少有几分尴尬。毕竟在这个属于他的位面世界里,还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好在脸皮的修炼还是有些境界的,不会把这一点尴尬当回事。
他知道这个时候做进一步的行动,陆筱蓉基本上是不会拒绝的。她的睡衣下面什么都没有,而这个身体就在他的身下,只是想一想,都会让那种渴望更强烈一些。
不过莫凡却觉得,现在跨过这一步稍嫌早了。并非他想装什么正人君子,更没有什么守旧思想作祟,仅仅是想多品味一下男女感情初级阶段的感觉。
在来之前,他还取笑过梁文博选取女朋友的标准,认为那家伙想找小鸟依人型的,是因为童年被强悍小妞们欺负得太惨,用这个来弥补心理创伤。
其实他自己的行为,才应该算是为了弥补整个学生时代都没有谈过一次感情的缺憾。梦中的那场人生虽然这一切都有,但莫凡始终不认为那是真正的自己,至少不完全是属于他的。
感情的发展,从眉来眼去开始,到拉手亲吻,再到肢体的纠缠,终至体液的交换,每一段都有每一段的不同,一旦到了后一步,前一步的感觉就没有了。所以若是谈感情的话,慢慢来并不是坏事。当然,这个规律不适用于仅为追求摩擦快感的人。
莫凡深吸口气,双手撑起身体,想与诱惑之源拉开点距离。
陆筱蓉立即察觉到了,手上用力抱住了他,却没有睁开眼睛,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莫凡,你要了我吧。”
正是动朱唇以徐言,其声若莺,其息如兰,此情此景,便是圣人也会忍不住的。
莫凡觉得再不做出实际行动的话,那真是禽兽不如了,气息不由粗重起来。
不过虽然某种渴望全被激发了出来,他的动作并不粗鲁急切,反而比之前更加温柔。这就是有经验与无经验的区别了,大概只会在他这种有两世经历的人身上出现。
当陆筱蓉发现身上唯一的一件睡衣将要离体时,轻声说:“把灯关了好吗?”
莫凡柔声说:“那我就看不清你了。”
陆筱蓉没有再说话,只是把眼睛闭得更紧了,迎接着莫凡的亲吻与爱抚,呼吸渐渐急促,合起的眼睑上睫毛不停抖动。
虽然是第一次,但不管是过去看的动作片,还是梦中的那些经历,都给莫凡提供了不少参考经验。直到陆筱蓉的身体得到了充分地唤醒,他才开始进行关键一步。
道路虽然已经泥泞,终究是未经人事之地,乍迎大军入境,实有些不堪重负。
陆筱蓉的眉头皱了起来,撕裂一般的疼痛使她脸上显出痛楚之色。莫凡留意着她的反应,小心控制着进度,让她多一些适应时间,少一些痛苦感受,然而她的眉头仍然越皱越紧。
必经之地有守军,宣示着这片领地的神圣。然而与入侵的大军相比,守军的力量太过渺小,有如螂臂挡车一般,在大军碾压之下,终不过是粉身碎骨血溅当场的结局,成为这最值得铭记的一场交锋的注脚。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大概就是守军存在的唯一意义了。
陆筱蓉樱唇轻启,发出一声满含着痛苦的呻吟,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自眼角滑落。
莫凡轻声问:“是不是很疼?”
破瓜之痛因人而异,并且差别很大,若不得己时,只有悬崖勒马了。
陆筱蓉睁开眼睛看着莫凡,说:“还好了。”又伸臂抱住他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放心……那个……我吃过……那个药……”
莫凡见陆筱蓉羞得脖子都红了,知道她说出这句话,实是付出了巨大的勇气。而话中所包含的意思,会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兽血沸腾,更别说他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了。
一室皆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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