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圣坛戴着墨镜,看不到眼神,但从语气中能明显听出来‘苦恼’。
太阳你先人的,嘴上说自己是‘金圣坛’,结果还不是带着其他身份印记…
楚烨在心里骂骂咧咧,表面上微笑道:“叔自然铺子还开着,而我也算是圈里人,那么我们用圈子规矩解决如何。”
“都说你分数只够大专,我不信,一直认为其实是失误,看来是对的。”金圣坛语气很做作。
“高考都过去了。”楚烨故作生气道。
嘿嘿。
金圣坛一笑提酒壶敬酒,喝一口后,看向远处山脉,道:“今日山里热闹得很,你我就选一个或者多个,赌对的人,可以给下达一个任务,另外一方不得拒绝,如何?”
“不行,那我可吃大亏了。”楚烨摇头。
虽此间对方是以‘金圣坛’身份行事,然而又不是人格分裂,赌注中会夹带多少其他身份的私货,根本没法断定。
金圣坛说道:“其实我有人格分裂症。”
“去你的,信不信我宰了你。”楚烨闻言暴怒,拿着酒壶作势要砸。
其实内心并没有怒火,而是微微惊讶,对方话里透露的信息。
不过很快又平复了,金圣坛别的身份不说,就光‘楚会长’这一层,能知道段氏内部情况,正常不过。
“嘴里喊着叔,心里没一点尊重和信任。”金圣坛抱怨。
楚烨不说话给了眼神。
“行吧,我年纪都可以当你爷爷,是该吃点亏。”
金圣坛也不尴尬叹气一句,接着道:“我就把任务说出来,你觉得能接受,那咱们就开始。”
楚烨眼珠子一转,笑眯眯道:“作为小辈,我吃点亏也是合理,只是希望叔把墨镜摘掉,我们坦诚深入交流下。”
“帮我找到七彩宝血马礼盒,我可以高价收购,或者提供详细情报,也是勉强能接受。”金圣坛自顾道。
卖葱!
楚烨用京城土话,骂金圣坛装傻充愣,接着道:“您还真会挑呢。”
五宝汗血礼盒,为西汉时期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皮山物件。
自然不可能是两千年前的物件,只是风格而已,据说是后裔依照祖传方法锻造的青铜礼器,具体用来做什么的不得而知,能确定是,锻造时间为明白。
物件为方形有盖盒子,长宽十厘米高五厘米,除却底部其他面都有浮雕,刻画着皮山风貌。
另外,内壁各有一头阴刻的马,姿态不一或奔驰、或蹬腿嘶鸣,毛色也不同,栩栩如生让人一眼无法自拔。
马的种类,就是汉武帝作歌咏之的天马,俗称汗血宝马。
物件最后一任收藏家,是清中期甘省金城下辖的金县老爷,后来的长安知府李保真,一个跟西北圈子大佬们不清不楚的,本身鉴定能力,在当时能排前五的大高手。
当时是有人花万辆白银拍下,李保真暗中黑吃,以购买力算的话,相当现在大约两百万上下。
因如今历史又多加三百年,就算不翻倍,怎么也得三百万才能拿下来。
楚烨不爽的是,六年前自己顺走的三个茶杯,就当真是金圣坛收来的,上千也就顶天了,转成打赌竟敢开数百倍,太无耻了。
这是对方找借口打赌,骂是没用的,咽下肚子又让自己不舒服,于是他揶揄道:“你看风水的收费还真高。”
这话是暗示,物件是其他身份想要,和之前说好的风水师不一致。
“老婆死前,念念不忘的家族重宝,我想帮她找回来。”金圣坛解释。
楚烨当即道:“骗鬼,阿宝嫂还活得好好的,且是个大字不识一个,跟物件最后出现的地点、人物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知道的信息过于片面了,更早之前,我是和悦儿相依为命的,那时候你爸都还是个小毛孩,你能知道个屁。”金圣坛说道。
“是吗?”楚烨挑眉头道。
“不信?那我换回楚会长身份……”
“别。”楚烨赶紧阻止,毕竟楚会长实力恐怖,目的不明,还是别自找麻烦好。
他接着笑眯眯,道:“听说叔跟阿宝嫂结婚也三十多年,算起来前妻才没走多久,爱好像没多深呢。”
“你可真八卦。”
“你好意思说。”楚烨冷哼后嘟嚷道:“周围几个村子的妇女没少上你家去算命,别人家的秘密,怕是被你那张嘴给哄骗光了。”
金圣坛不否认,视线看和远处,但戴着墨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在看,半响后喝了口酒,道:“我很早就离开那地方,以大兴镇赵家村人行走,偶然而在西北遇到悦儿,两年的时间她和我结伴,走遍周围几十个县市的乡村,我们都没有明说,但知道彼此心意,那天来得那么突然,我想抱着她到处求,没人能够帮忙……”
“你应该懂医术。”楚烨忍不住插话。
“哼,突发心脏衰竭,后来解剖后是先天性的,除非是神仙,谁也没办法。”
金圣坛说着连灌好几口酒。
楚烨默默陪着喝。
“是我粗心没有给她检查过身体状况,心灰意冷下我回到祖先老家。”
“你们认识时,叔几岁?”楚烨问道。
“不到十五岁。”金圣坛回道。
“对方呢?”
“认识悦儿的时候,她三十五岁丧夫,有一五岁的女儿。”
“我…你牛。”楚烨不知如何评价,只能竖起拇指。
金圣坛放下酒壶,边道:“阿宝就是她女儿,也不是你说的大字不识一个,相反还是当年非常值钱的大专生,是你看不上那一所机械专业。”
楚烨听到叫悦儿的人有女儿,心里就猜测到了,所以一点也不意外,只是黑脸提醒,自己不是看不上,纯粹是不想上学。
他认真回想了阿宝嫂面容,对方能看出来年轻时是大美人,即便如今也是风韵犹存,不由得产生他念。
“那是她自称的。”
金圣坛知道楚烨的心理活动,道:“和她妈妈一样,一生有过三次男人,每次都以不好结局收场,最终回来找我,精神已出问题,我怕村里人欺负,就没有解释关系,几年后情况好起来,可她叫习惯,外加她觉得看铺子舒服,就这么处着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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