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起带着柳西城等一众核心弟子,躲进后山密道,这密道本是雪峰山内暗河,常年冲刷形成的一处河道,七绝门在此成立以来,经几代掌门不断修葺,将其改造成一处秘密通道,没想到今日得此大用。
几人一路急行,隐隐听得前山喊杀声震天,隆隆之声不绝于耳,柳西城体力恢复了一些,张口问到,:“崇师哥,这是怎么回事,前山究竟发生了什么。”崇起边跑边说:“凤翎宗,杀上山来了。师父带全部弟子,死守宗门。”柳西城听罢大叫一声:“停下。”随后甩开架着他的两个人,扭身便往回跑,
崇起一把将他拽住道:“西城,凤翎宗太过强大,就连掌门也未必是那魔宗的对手,不要枉丢了性命,我等任务是复兴七绝门,莫要浪费了掌门的良苦用心。”
柳西城听罢,已知道其中厉害,随崇起等一齐向山下跑去,只听得前山的动静越来越小,也不知道是不是离的远了。几人顺利出了山,见四下没有凤翎宗的人,掩盖了气息,向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一行人足足跑两个时辰,天已然擦黑。远远的看到前方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一座城池。
待到众人近了些,只见这城池形似一个堡垒,环状的城墙,绵延百里。城壁上各个碉楼临立,周围环绕着一圈护城河,只有正门一处可以出入。此时吊桥高悬着,城楼上有点点灯火,时而可以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
崇起一行人来到吊桥之下,未等开言,只听见城楼上有人高喊:“来者何人,所谓何事,报上名来。”
崇起向城楼上抱拳道:“烦请诸位通报一下,就说七绝门弟子崇起求见岳堡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吊桥咯咯吱吱的放了下来,城门开了一道缝,一个身穿灰袍下人模样的人从门缝中闪出,拱手向众人谄媚一笑:“哪位是崇大人啊。”
崇起一拱手:“这位大人有礼了,在下求见岳堡主,烦请大人带路。”那灰袍仆从作了一揖,引得众人向门内走去。
几人随那灰袍仆从穿过门楼,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的街道和民房,一队队的兵丁在街上巡逻,整个岳家堡戒备森严,大街上见不到一个百姓。
长街的尽头是一座方形的小型城池,城池的四角都亮着火把,时不时的有巡逻的兵士来回走动,那灰袍仆从将众人引到城墙西侧的一个角门。扣了三扣,门吱呀一声打开来,几人进了城池。
来接应是是一个黄衫老者,两人耳语了几句,一齐向前走去,出了门楼,抬头看去,还有一座内城墙,那灰袍仆从转向众人道:“各位大人还请在此等候,我等前去通报堡主。”
那黄衫老者和那灰袍仆从敲开内门,走了进去,随即内门关闭。
柳西城心下疑惑,这岳堡主与父亲是世交好友,幼年时常常前来拜访,常常是前脚通报后脚便来相迎,此次为何如此摆大。当下众人正各自猜测之时,忽的四面火光大亮,瞬间将黑暗照得如白昼一般。
只见墙头之上一排排弓箭手挽弓搭箭,更有机扩强弩直直的指着中央的众人。冰冷的箭头在火光的映射中突突闪动。
众人心下大骇,纷纷使出功法,法宝护体,这时,城楼之上在弓箭手中走出一人,身高八尺,须眉环眼,一个鹰钩鼻子又大又挺,赤色缠龙袍,足下一双金靴,腰间一对蝉纹琉璃璧。来人正是岳家堡堡主,岳协力。
见岳协力出来,崇起当即收了法宝,向城楼上拱手道:“岳堡主,小侄在此有礼了,敢问岳堡主,为何如此兴师动众,是我七绝门哪里得罪了岳家堡不成。”
“崇贤侄,别来无恙,呵呵,我与七绝门并无恩怨,反而与柳掌门还是世交好友,唉,事已至此,我也不坊与你明说,十日之前,凤翎宗军师封克谨登门拜访,言十日之后必定有七绝门门人星夜投奔,命我将尔等斩草除根,若是庇护或是放走,凤翎宗定当屠我岳家堡全族。”
说到此处,岳协力神色有变,看得出内心十分挣扎。
崇起听后,又抬手抱拳道:“那凤翎宗,无故屠戮各门派,这数十年,已有数家门派遭期灭门,滥杀无辜,与妖魔无异,我等应当合力抗之,而不是受其摆布,自相残杀。”
“我又何尝不知,我虽未真正见过那凤翎宗宗主,但听得江湖传言,说那宗主实力之强,宛若神明,挥手弹指便可击杀当世顶尖高手。”岳协力摇摇头道。神情颇显无奈。
“据我所知岳家堡有岳家老祖镇守,又有十万岳家军所向披靡,实力不仅强过我七绝门,与江湖数一数二的大宗门相比都毫不逊色,何惧那区区凤翎宗。”崇起拱手道。
“崇贤侄,话虽如此,我亦不能以我岳家堡几十万百姓做赌。”岳协力道。
“岳堡主…”崇起抱拳正欲再说。岳协力把袖袍一挥,大喝道:“无需再言,看在我与你师父相交的份上,定将尔等留与全尸,好生安葬。动手吧!”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密密麻麻的箭失瞬间即到眼前,几名实力略低的七绝门门人,还未等反应便已被扎成刺猬。
只见崇起手持八卦镜,八卦镜熠熠生辉,看似不是凡物,那八卦镜一抖,变得如磨盘大小,将西城及几个弟子罩在中间。崇起对几人叫到:“往角门撤。”尚未说完,第二波箭失已经到了眼前,只见那箭失射在八卦镜上,竟然没入其中,随即从镜中射出等量的箭失,向城楼的来出飞去。
只听得几声惨叫,城楼上某处一排弓箭手尽数被射倒。哪知空位马上就被其他弓箭手填满。紧接着又听到其他各处都有惨叫声传来。
几人趁着城楼上换人的空挡,退到了角门的门洞里,崇起清点了一下人数,只剩下七八个人,容不得崇起多想,几人迅速打开角门,向外一看,哪知这城楼外面是密密麻麻的兵丁。
只惊的几人头皮发麻,这岳家军不似普通兵丁,训练有素,冲杀列阵颇有章法,高等修士陷入阵中,也难以脱身。
崇起口中念念有词,那八卦镜又增大一倍,足有一人多高,如盾牌一般持在身前,其余几人各持法宝护住两翼。与岳家军战作一团。
那八卦镜着实厉害,无论单刀长枪,斧钺箭失统统反射给来者。一时间敌人不敢上前。
左翼屠术,手持长棍,一套八卦回廊棍法,以灵气入棍,施展冰冻之术,凡沾到碰到皆冻做冰雕,屠术又以棍法将其击碎。
右翼战必,使得一套子母飞剑,近则以短剑御敌,远处以六柄飞剑穿插于敌阵之中。
其余几人也是各显神通,一时间各种法宝法术,武器暗器,与岳家军缠斗在一起。几人协力,不多时,就在人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几人一路杀至城门处,只见那城门紧锁。门前五百力士,赤裸着上身,各个膀大腰圆,肌肉健硕,头扎红巾,顶在城门前。见几人已至城门前,那五百力士一瞬间将几人挤在中间,几人被力士挤在中间一时动弹不得。
外围的兵丁有持长枪者,从人群的缝隙中,将长枪捅了进来,有几人躲闪不及,身上瞬间扎出了几个血窟窿。
秦鲁本在后方殿后,忽的被那些力士挤住,兴得他身宽体胖,被力士一冲并未失去重心,从兜中摸出一张符箓,当下掐决,待那符箓一闪随即贴在腰间,只见秦鲁在瞬息之间,直长到一丈有余,将周围力士尽数挤开,手中金瓜大锤一抖,一个猛跃,跳到门前,一锤砸下,把那前端围堵的力士砸成了肉泥。
崇起等人瞬间放松了不少,在秦鲁的庇护下逃进了城门的门洞里。只见那秦鲁,背对着城门将大锤一挥,又碾死几个兵丁,其他兵丁见此情景一时都不敢向前。
秦鲁向后一锤,将城门破开,又胡乱轮了几锤,待几人全部冲出城门,才扭身向外。
此时城墙之上一排排弓箭手将箭失射向已跑出城门的几人。那箭失来的急快,几人此时已经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哪知,随后出来的秦鲁紧跑几步用身躯护住众人,无数的箭失钉在秦鲁的后背上。
众人因此逃过一劫,转头向秦鲁看去,只见一根棍棒搬粗细的弩箭,穿透了秦鲁的前胸,再想施救也已然晚了,秦鲁已经没了气息。
柳西城不禁内血上涌,在山上时,西城与秦鲁最为要好,常常一同练功习武,秦鲁性情耿直,热情好交,从不因为西城是掌门的儿子而有任何芥蒂,此时见到他为救众人和丧命,又看到那么多师兄弟惨死,顿时悲从中来。
此时他肝部一团灵气来回翻转,柳西城觉得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肝部那一团灵气也随着这一口血的吐出,汇入全身大循环之中,柳西城境界又上升一层。
一队骑兵恰好也追出城来,不多时已到眼前,柳西城心中积怨,双眼爆红,只见他周身灵气爆起,右手唤出一柄青龙戟,戟尖朝天,一道灵气冲天而起,激得天象突变,顿时黑云翻滚,雷声阵阵,西城口中念决,引得九天之天雷从天而降,一道,两道,三道,直引得七道天雷直奔那队骑兵。
那骑兵哪能抗得住这九天之雷,再想逃跑,已然不能,被七道天雷串在一起。连人带马化成齑粉。
在场众人均被这暴虐的灵压所惊讶,一时都没回过神来,城中追兵见到此景也不敢再追,“向西边跑”过了半刻崇起朝众人喊到。
PS:岳家堡,是塞北地区数一数二的军事及政治势力,岳家军虽为地方武装,但也受朝廷调遣,岳家堡曾为南炬过的统一立下过汗马功劳。
传说岳家有两位老祖,实力皆在结丹境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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