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周生辰离开了两万虎贲军,但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十好几万人,退伍拉得长长的,远远看过去那就是一条好大的人龙。
周喻在锦衣卫的保护下,带着赵腾还有几个培养了多年的秘书处大臣们登上了城墙,一上来就看见了无数人潮涌动的画面。
从淮北带回来的俘虏都是叛党,其中组成了这条人龙的大部分都是私兵,要么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被裹挟着一起叛乱的平民。
换作是任何一个朝代叛乱都是杀头的大罪,若是换一个人领兵的话,这差不多十万俘虏能活下来的可能没给个,要么杀头要么坑杀。
但此次前往平乱的人是周生辰,不愿多做杀戮的他最终还是没朝着这些人下手坑杀,而除了周生辰本身的意愿之外,其实周喻的命令也是重要的原因。
这近十万俘虏在周喻眼中那就是十万劳动力,修路修房子种田开山挖矿什么都能干的那种,怎么可能会轻易就让这些人死了?
俘虏也是有价值的,特别是由各家好生养着的私兵的价值还要更大,发配西州丢给周生辰也好,还是直接卖给那些世家也好都能有去处,就算是挑选出来自己新立一军也没问题。
看着看着周喻就已经在想着到底要怎么安排这些被带回来的俘虏了,开山挖矿种地都需要人,而且是人越多越好,工坊也需要很多纯粹的劳动力去作体力活,外围也需要很多的人。
虎贲军也已经是一支合格的力量,用实战证明了他们的战斗力,如今倒也是再立一新军的时候了,可以将虎贲军一分为再征兵八万,以老带新在建一支新军,以最快的速度形成战斗力,新军一旦建成能做的事情也就变得更多了。
看了一会,周喻开口道:“你们都想想要怎么安置这些人。”
马上就有人问道:“陛下是准备将这些人留下,可如此多的俘虏如果不杀不放,每日耗费的物资也都会是一个天文数字啊,恐怕朝中的大臣们会有不同的意见。”
又有人道:“倒也不能留,这次淮北一战带回钱财粮食无数,只要能撑到下次秋收这些俘虏便可自给自足,叛乱乃是大罪放了肯定不行,但杀之可惜留下还能做点事情。”
一个个参谋大臣在后面开始商量起来,既然周喻发话那留下就是肯定的,可怎么分配怎么安置那可也是个不小的问题,十万人可不是个小数字。
到了第二天一早,周喻就盛装来到了城外,朝臣们也都分分到齐,在无数人的见证下两万虎贲军带着三万西州军开始了献俘仪式,周喻也大肆奖赏了这五万大军。
而另一波虎贲军从西州返回的时候,也同样给周喻带回来了不少的‘礼物’,也让无数的人再一次看见了相差不多的画面,然后便是又一次的奖励。
虎贲军一分为二,在不同的地方都创造出了丰厚的战果,这样的一支军队也已经成为了很多人眼中不可思议的象征,而作为皇帝的亲军,掌握着虎贲军的周喻也赫然变成了神武的英勇神武皇帝。
皇权在这个时间里忽然的就被极大的加强,诸王世家,守边大将也都忽然变得老老实实,一个个的也又给周喻送上了一批礼物,再次让周喻的内库又堆得满满当当。
整个民间也因为虎贲军镇压叛乱,犁了一遍南国边境骄傲起来,在不知名组织的影响下,周喻也被形容成了完美的皇帝,各地不管是乡里还是城中,都忽然有不少人跳出来喊着皇帝神武,威德远振,天上下凡,拯救世人,效忠陛下,清除奸邪类似的话。
搞得就像是传教一样,而且声势浩大极大加深了周喻在民间的影响力。
当然,不知名的组织肯定就是锦衣卫了。
朝会上,周喻坐着龙椅看着一个个用着各种姿势恭维着自己的大臣们,脸上笑容不减,但内心里却毫无波动。
朝会开始的前半个小时周喻都一直在各种恭维中度过,直至周喻示意赵腾才让这场闹剧给停了下来。
恭维的话周喻听得太多了,不会因为这些大臣说自己英明神武,天上地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高兴得找不着北。
一开始朝政上还在议论着淮北平定,西州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又或是其他的一些政务,井井有序的进行着正常的工作。
不过慢慢的,情况似乎就开始有所变化了。
“禀陛下,黄河泛滥,民间受灾,据当地城守信报已有多大数万户人家受灾居无定所,灾民已达数十万人,损失严重,请陛下下旨赈灾,调动财物粮食和人手前往。”
周喻挑挑眉毛:“这么严重?何时发生的事,为何现在才报。”
刚才说话的那位大臣连忙道:“今日早晨才收到的信报,所以并未来得及整理成册汇报陛下,可事态紧急,臣也只能在大朝会上当着陛下和诸位大臣汇报了。”
“禀陛下,此时确实有之,臣今日也收到了消息。”
“陛下,黄河泛滥事发突然,还请陛下下旨立刻赈灾。”
周喻看着下面的人一唱一和表情平静的道:“太尉,赈灾之事之前是怎么做的。”
漼广叹了口气走上前来:“依前例,调动足够的财物粮食进行赈灾,并在当地召集民夫建立工事抵抗水患,并派遣大军看守以防出乱。”
周喻点头:“那就依之前的法子安排下去吧。”
有大臣站出来,跪在地上为难的道:“陛下,国库已经空了,更无余粮可以赈灾,如今也只有陛下手中从淮北带回来的那批粮食可以使用。”
周喻问了一句:“国库空了,粮库也空了?”
堂下大臣们皆无回答,漼广轻轻摇了摇头就再无动静。
反倒是刘魏跳了出来指着刚才说什么都没有的大臣怒道:“胡说八道,本相之前可是查过国库粮库应有足够的储备,发生何事为何就空了!”
“回相爷,淮北叛乱百姓流离失所,不少家中因此事失去了男人,因此也并未收上今年的赋税,休养生息亦是需要朝廷扶持,黄河一带遭遇水患,今年的赋税怕是也收不上来了,边疆守军,各地将士也都等着国库现剩下的钱开军饷,也还需要钱财维持朝廷的运转,国库是朕的没有钱了。”
周喻没有管下面争论的人,朝着赵腾招招手然后吩咐了两句,就靠在了龙椅上闭目假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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