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怡真公主,天微自然不会害怕,但眼下焰魔驹还未行动,更要命的是旁边还有一个修为已达臻境的幻海王在跟前坐镇,凭他一人之力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三人的全力围剿。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位于后方的焰魔驹忽然开口道:“大人,依我看,还是先留天微一条性命吧!”
幻海王蓦地扭头,目露凶光道:“怎么,你还要为他求情,甚至不惜得罪本座,难道你不想和怡真长相厮守了?”
“这个……”
焰魔驹悄悄看了一眼怡真公主,此时的后者也在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尴尬起来。
“你小子可真是没用,我怎么会稀里糊涂跟了你。也罢,等我将天微的脑袋剁下来,然后再与你慢慢算账。”
“好了怡真,住手吧!”
出人意料的是,这次叫停的不是旁人,竟是刚才发号师令的幻海王。怡真公主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将刀收回。
“这次算你走运!”
说着,怡真公主意犹未尽地来到幻海王跟前,当即撒娇道:“爹,你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一点女儿我就是随了你。”
“哈哈哈,女儿像爹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无论如何,只是听话,好远就是爹的好闺女。虽然,刚才我只是想借此机会测试一下炎家小子。他若真是那种为子了一己私欲,就草菅人命的家伙,我幻海王第一个就不饶他。好在,最后关头他及时醒悟,没有像你那般横冲直撞,喊打喊杀。只有这样,我能放心把你交给他。”
“大人!”
“爹~你怎么能这样戏弄你自己的亲闺女呢!经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成了那个坏人了。”
幻海王再次发笑道:“就是因为如此,我才需要一位称心女婿替我多多约束你。以前你在家中的时候可以胡打胡闹,可就是在外面,有些时候连爹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怎么能时时刻刻护你周全?在这种前提之下,能够嫁给一位与自己‘互补’的夫君,就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了。”
说着,幻海王轻咳几声,进而挥手让焰魔驹来到跟前,并道:“说实话,你并不是本座心中之中的最佳人选。”
焰魔驹并未做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但如果三选一的话,你也是最合适本座心中预期的。火容儿占据的那副身体主人,情况太过复杂,背后又有诸多连我都看不透的内隐,将怡真交给他我很是不放心。至于另一个,呵呵,我不说,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综合考虑,你在那种情况之下,本座唯一能够点头的选择。不过现在看来,匆忙之间做出的安排,似乎恰恰随了本座的心意。你没有让我失望,这一点本座很是欣慰。”
焰魔驹拱手道:“承蒙大人夸奖,晚辈……”
“嗯?”
听得幻海王口中的不悦之意,焰魔驹赶紧改口道:“小婿一定不负重望!”
也不知怎的,几句话过后,原本脸色红润的幻海王,情况突然急转直下,本来已经消散的黑气再次聚集在面孔之上,就连周身处都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阴霾,一股不祥之意当即降临在焰魔驹与怡真公主的头上。
“爹,你的气色为何突然之间这么差,是不是刚才话说多了,又牵动了伤情,这样,您赶紧躺下,我再让天微那个家伙给您瞧瞧。”
幻海王惨然一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一脸释然道:“时间差不多了。”
“爹,您在胡说八道什么。听话,快躺下休息。”
幻海王的眼中忽然有泪光闪动,紧接着背后的空间之中更是白光闪烁,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其体内钻出来一样。焰魔驹见状,颤抖道:“难道,大人您……”
“是啊!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也没有想到,太一神水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本以为可以从容应对的我,最终还是免不得遭了它的道。还有,那个叫霍重的小子绝没有看上去那般简单,我现在甚至都对他的真实身份抱以怀疑态度。不过,我时间不多,接下来谜团也只能留给你们慢慢去查了。”
“爹!”
眼见事态失控,怡真公主欲要挺身上前,好在一旁的焰魔驹及时将其搂在怀里,口中不住道:“冷静冷静,你若挨上那股黑气,就连我也保不住你。”
“可是我爹他……”
幻海王轻轻道:“女儿,不要难过。很快,很快……”
随着声音渐渐模糊,位于雾气之中幻海王的身形也变得愈发朦胧。不远处,天微亲眼看到如此骇人的一幕,双拳不由得紧紧攥起。
“爹!”
伴随着怡真公主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一代枭雄幻海王就此消失无踪,唯一留在原地的便只有满地的黑色灰烬,而被其接触过的地面皆因为那太一神水的力量而瓦解崩溃,随着一阵闷响过后,方圆一丈之内的地面全部塌陷下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两人。
“爹!”
事情发展实在太过,还未从之前劫后余生的喜悦当中恢复过来的怡真公主,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幻海王死无葬身之地,一时间体内万般悲潮一齐涌上心头,情绪过激的她一时没能忍住,当场便昏死过去。
“怡真!”
“呵呵,瞧瞧你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相处不过几天时间,我怎么觉得你就好像刚刚经历了痛失至亲似的。这里已经没有旁人,你可以收起自己的伪善了。”
焰魔驹轻轻将怡真公主放倒在地之后,陡然迈步上前,并赶在天微做出反应的时候,抢先一拳重重轰在对方面门之上。这一拳虽然未经真敢灌注,但其中拳劲依然十分了得,天微体质因为之前那枚内丹的缘故,早就变得远超常类。然而,在这种情况之下,那一记看似普通的的直拳还是令其口鼻喷血。同时,这一拳也带走了他身上近一半的气力,令其直接跪倒在地。
“你这只白眼狼,难道你忘记刚才是谁在紧要关头帮你叫停了怡真公主!不然的话,你现在早就归西了!”
天微吐了两口血痰之后,强颜欢笑道:“那又如何,又不是我求着让他救我!况且,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如果不是你们这群人搞出的乱子,说不定他们父女俩都能平安无事。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出现,能有今日的结果,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你!”
焰魔驹这边还要举拳再砸,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轻喝忽然从背后传来。
“手下留情!”
“嗯?是谁?”
趁着焰魔驹迟疑的工夫,天微赶紧就地一滚,去到一丈开外,并勉强站起身来。二人双双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在那风沙最为厚重的区域之中,两道人影快步向他们走来。
“你们是……”
“还好还好,终于赶上了。”
焰魔驹定睛望去,只见说话之人乃是一位手执折扇的翩翩公子,在这等严苛的环境之下,其一身华服锦衣的穿着与此地简单格格不入。而在其旁边,身背包袱的另一人就显得朴素了许多。没有前者的细皮嫩肉,这人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与风霜,干裂的嘴唇稍一动弹,便不由自主地绽开淌血。
“哎,我说,你怎么这么憔悴,咱们一路上同吃同住,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白净公子此话一出,粗糙男子当即苦笑道:“这一路上你吃的好,穿得暖,太阳大了就躲进凉棚,天色一黑就要睡觉。我呢,不但要负责你的衣食起居,还得时刻提防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说实话,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竟会有一天沦为你的下人。纳百川,你应该知足了吧!”
没错,此时出现在焰魔驹与天微面前的,正是先前从阴魁王府上逃出来的高渐飞与纳百川。然而,令人不解的是,二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似是为了赶到这里吃了不少苦。最为奇怪的是,他们居然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天微”打抱不平,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敢问二位是……”
“在下高渐飞,这是我的朋友纳百川。还有,你身后的这位公子,你不能伤害他。”
焰魔驹回头看看缩在一旁的天微,当即转过头来甚是不悦道:“你们和他是何关系?不瞒阁下,我与他有些恩怨需要当下解决,二位若是他的帮手的话,大可以一起上来为他出头。”
纳百川哑然失笑,将说未说,而高渐飞则是连连摆手道:“不,这位兄台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他的朋友,更没有为他出头的意思。只不过,现在这人身上藏着一件我们殛需的东西,你若因为打了他将东西一齐破坏,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焰魔驹回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天微之后,仍然疑惑道:“什么东西,好像没见过他身上有什么珍贵的宝贝。”
纳百川脱口而出道:“有的,地妖皇的内丹就在那小子的身上,我们现在用它救妖圣九天的命。”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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