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慢慢喝,少喝一点也要喝的。”
春梅看她久而不动,温言相劝。
好歹是梵老爷子的心意,总不能一点不碰。
拖是拖不了,明仪端碗一口闷;入口辛辣,刺鼻的很,味道着实不好,她眉眼纠结,一碗下肚汗水都出来了。
端碗的手一倾,没掉出一滴残余,没好气的问四个丫鬟。
“这回好了吧?”
春喜眉开眼笑,伸手接过碗,赶紧拿开,不碍她的眼,“奴婢们担心您染上风寒,您喝了去去寒正好。”
“主子喝口蜜水。”春梅很有眼力劲儿,倒上一杯蜂蜜调制的热水。
春红、春柳含笑看着明仪接了蜜水喝完,她眉眼间的纠结散去,她们才放心了。
“娘子,您刚回来,赶紧歇歇,暖暖身子;奴婢去厨房给您端些热食来,您想吃什么跟奴婢。”春喜笑容满面的开口,盛姜汤的碗被她背在身后藏了,不碍她的眼。
“果汁,老鸭汤,梅花糕,新鲜的果子,至于其他的,你看到什么拿什么吧。”腹中有饥饿感,想吃很多东西。
来到西北一年多,她的功夫练到大成,如今需要吃的东西没一开始那么多;功夫越好,身体所需越少,她倒是觉得挺好。
可品尝美食,又不至于吃的太多。
“好的,娘子,奴婢告退。”
春喜藏着碗离开。
春梅、春红、春柳围着明仪转,好奇的问东问西。
明仪瞧她们对军营里的一切好奇,挑挑拣拣一些有趣的事情给她们听。
直至,春喜带着下人端着饭食回来才停下。
“娘子。”春喜走进屋内福身先行见礼。
“不必多礼。”
春喜含笑起身,道:“娘子,今日大厨房炖了牛肉,您爱吃的老鸭汤也有;炖的很入味,大厨掌火候掌的好,您一会儿多喝两碗。”
“让他们送进来,我倒是要尝尝让你赞不绝口的老鸭汤跟往日有何不同。”
“是。”春喜转身走到屋门口,一挥手,送饭食的下人鱼贯而入。
有条不紊的排队摆上饭菜,这些下人训练有素,临走时都会收走盖着饭食的盖子;让明仪能第一时间看到菜肴的品相,色香味都有,她越看越饿。
饭菜上齐,春喜再次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等送膳食的下人离开,春梅拿起碗筷送到明仪面前;明仪迫不及待盛了一碗老鸭汤品尝,入口咸香微酸可口,有一股子西北老咸材味道。
老鸭汤里放了泡的酸萝卜、大头菜、以及酸笋。
“确实不错。”明仪不吝啬的扬起微笑,赞了一句。
春喜盈盈而笑,“娘子喜欢,大厨知晓的话肯定高兴;等会儿奴婢送碗筷回去时定要跟大厨娘子的夸赞。”
明仪只笑了笑,埋头干饭。
饿着肚子聊不是她的性子,还是先吃饱再。
一顿饭下来,由春喜等人布菜,基本是荤素搭配;看到明仪吃了许多肉,她们就会东一筷子西一筷子的送上青菜,这季节,也就王府不缺青菜。
明仪才能放开了吃。
酒足饭饱。
明仪放筷,看向几人,“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你们用膳去吧,我要躺会儿。”
“是,您是否要洗漱?奴婢们去给您要热水来。”春梅贴心的问着。
“要,麻烦你们了。”
刚用完膳,不洗漱一番确实难受。
春梅微笑道:“好的,主子先消消食,奴婢们送了碗筷去厨房就给您送热水来。”
“成。”
四人合作,很快端着残羹冷炙走出房门;过了一刻钟左右,她们一人手里端着一样东西,有热水盆、毛巾、漱口用的水和用品。
在她们的伺候下,明仪洗漱完毕,脱了衣裳躺床上,一股子困倦席卷而来,很快睡了过去。
春喜、春梅四人关闭房门离开,她们得去大厨房端膳食吃。
.......
次日,大雪纷飞,地间仿佛蒙上了一层白。
明仪难得的没有早起练武,外面大雪漫,院子里的已经堆积了厚厚一层雪;即便想练武都没地儿施展,春喜、春梅她们四人起的倒是早,喊来府里的下人帮忙清理院内堆积深厚的大雪。
可是,大雪依旧在下,他们一边清理一边又会被填上;清理速度收效甚微,但他们依旧不厌其烦的继续清理。
明仪睡舒服了,听见窗外话声频繁,才起身穿上厚衣服打开窗户往外看。
入目的是一群男男女女的厮丫鬟忙的不可开交,空皎洁的雪纷纷扬扬。他们好不容易清理一处中间的一条过道,很快又铺上了一层薄雪。
春梅先看到明仪站在窗前,扬起笑脸,放下手里的铲子,迈步走台阶来到走廊,福身一礼。
“主子,您醒了呀,难得见您睡的这般久。”
“你们干了多久了?”明仪指了指院子里的人。
漫飞雪,大片大片的落下,这么清理可不校
“回主子,清理了许久了,雪一直下不停,奴婢们清理出来很快又会被填满;不知这场大雪要下多久了,外面的百姓们的日子怕是又要难过了。”春梅目含忧虑。
每年的雪灾,总会有百姓因房屋不结实而就此沉眠。
可是,他们只能每次听到消息时难过一下,再多没有了。
能力有限,难过也没用。
“是啊!”明仪仰头看向密密麻麻飘落的雪,“雪灾对百姓们而言是灾难,不知西北的百姓们能否安然度过这场寒冬。”
春梅拍了拍嘴,自打嘴巴,“瞧奴婢些什么呢,主子,奴婢给您端热水和膳食来;奴婢让春红过来为您梳妆。”
“嗯。”
明仪淡淡点头,关上窗户坐到了梳妆镜前。
春红得了春梅的提醒,赶来时手脚已冻得冰凉;赶紧在碳炉前搓搓手,尽快让双手暖和起来后,快步走到明仪身后。
“娘子,您今日想梳什么妆?”
“垂丫鬓。”一个十岁不到的女娘,垂丫鬓在什么时候都是可用的。
目前,她的头发长起来了不少,原本枯黄的头发变得黑亮;依她如今越来越精致的脸,什么造型都能驾驭住。
“今日世子爷归来,您不换一个发髻吗?”春红嘴上这么问,手已经拿起玉梳理顺发丝。
睡了一.夜的头发,难免有打结的地方,需一点一点心翼翼理顺。
明仪从铜镜里望着她,春红十二三的年岁,正是爱美的年纪;应是看到了罗管家对她的态度,以及她跟周庭之间的来往之频繁,心思活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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