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后勤保障

  在几乎所有的社会主义理论中,“七上八下”是一条铁定的界线。由此,国家就出台文件,规定家庭专业户、个体经营户,雇工不能超过8个,超过8个就要限制,尤其是干部不能超过8个雇工。据统计,1979年底,全国批准开业的个体工商户约10万户,两年后的1981年,统计数据就变为101万户,翻了10倍。这其中的“雇工问题”肯定是多有存在,这既是民生问题,更是严肃的政治问题。在刊发《一场关于承包鱼塘的争论》之后不久,又以《怎么看待陈志雄承包鱼塘问题》为总标题,开辟一个讨论专栏来讨论此事。争论最主要的焦点之一是“雇工到底算不算剥削?”对此,社会上形成了三种意见,有人主张取消,有人主张限制,有人则表示支持。坚决的反对者认为,既然是雇工经营就必然有剥削,而在社会主义社会是不能允许雇工剥削的,这是一个大的原则问题。搞专业承包,不能忘了坚持社会主义道路这个根本原则,因而,绝不能允许雇工。第二种意见否认有剥削,认为陈志雄承包的鱼塘是集体的,生产资料公有制没有改变。陈志雄雇人帮他管理鱼塘,他们之间是平等的劳动伙伴关系,他们的结合,是一种新的劳动组合和协作。陈志雄的收入比雇工高得多,但这种差别是合理的、正当的。对于我国城乡出现的新的经济形式和经营管理方式,我们应该积极支持。第三种意见认为,应该承认客观事实,陈志雄付给被雇人员的报酬低于他们付出劳动所创造的价值,陈志雄的收入中存在剥削是肯定的,而且,雇工越多,占有他人创造的财富也就越多。但这种剥削在我国现阶段是应该允许的。因为我国农村经济比较落后,存在着多种经济成分,出现雇工现象也是难免的。问题是要实事求是地对待,既不能不承认,也不能简单地加以禁止,只能限制和引导。社会主义国家,怎么能允许有剥削?这是改革开放遇到的障碍。这一看似简单的问题,实际已经远远超出当时理论的解惑范围。争论犹如巨浪,瞬间倾泻千里。而因其深刻的现实性,注定的是,这场争论一开始就跳出了理论界形而上学的范畴,波及到了整个中国社会的上上下下。三个月后,发表了此次争论的最后一篇——佘大奴、黄克义的文章《进一步解放思想,搞活经济》。文章认为,陈可以跨队承包,也可以雇工,雇工也不算剥削,因为他的“收入比其他人高,主要是多劳多得,是无可非议的”。这算是对雇工问题讨论的一个结论。“七上八下”的理论标准和界限,不仅没有使争论平息,反而使现实更加无所适从在整个80年代,雇工问题几起几落,未有定论,理论界则直接参与到了现实问题的解决当中。除了在国内各大报刊不断刊发文章围绕雇工问题展开讨论之外,政府、社会科学院等机构也不断组织各种调查组,对各种形式的雇工现象进行调研。全国的、各省的理论工作者先后召开了各种形式的探讨会。持续了三个月的讨论,最重要的理论成果,是国家政策研究室的经济学家林子力,从马克思《资本论》的一个算例中,推算出一个结论:“8个人以下就叫做请帮手,8个人以上就叫雇工,8人以下不算剥削。”这就是着名的“七上八下”的理论。当时,“七上八下”也成为一条铁律。然而,“七上八下”的理论标准和界限,不仅没有使争论平息,反而使现实更加无所适从。这场全国范围的争论,一直持续到1982年。白子睿没想到现在就有人在报纸上开始讨论雇工这个问题,他还以为会等到今年5月份之后才会引起重视,看来由于他的到来,引起了蝴蝶效应,索性大势方面没有变动。他早已为这种情况做好了掩护,早早的将自己成立的两家公司,分别挂靠的燕京大学食堂和环卫局采购处名下。中国地大物博、人杰地灵,白子睿相信能在改革开放初期,能够乘势而起的绝不止年广九他们,只是这些人比较低调不为人所知罢了。他相信这些人为了规避政治风险,肯定像自己一样找好“帽子”了,将他们的私营企业挂靠在其它所有制单位,“藏”在合作组织、乡镇企业里等。白子睿跟着刘宏伟进到铺子里边,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谨慎小心了,裁缝铺里间的房间里灯火通明,四五十平米的小房间,两列整齐摆放着10台缝纫机。每台缝纫机坐着一个人,除了他三天前见到的几位师傅之外,又增加了两男两女,每个人都热火朝天忙得满头大汗。刘宏伟不知道从哪倒腾来两台二手电风扇充当排气扇,放在窗户那里“吱吱呀呀”的朝外边吹着,地方狭小,人,挤了这么多人,要不是有这两台风扇,像他们这么大的年纪非得闷出个毛病来。白子睿看到这幅场景眉头微皱,刘宏伟解释的说道:“白同志,我这也是没办法,我们想要按完工就必须这么做,跟我一起退休会裁缝的老伙计都被我请来,人有点儿多,这不是怕被人看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把门关了起来嘛!”白子睿听了刘宏伟的解释,自然明白他的担忧之处,可他这样一弄就好像过几年出现在东莞的血汗工厂一样,这让后世在东莞打过工的他很是有些不舒服。说穿了还是国家政策不明朗,才让他有此担忧。白子睿也不好多说什么,他知道国家今后的发展道路,却无法向外人道也,他也只能给他们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他朗声说道:“刘师傅,我让人来帮你装两台排气扇,加装个吊扇,保证室内空气流通,你们这些老师傅可宝贵的很,千万不能闷出个好歹来,这钱不用你出算我的。另外你们吃饭问题,我让附近的好日子快餐给你们免费提供,荤素搭配、保证营养美味。”刘宏伟感谢道:“白同志,这……这怎么好意思!”白子睿微笑的说道:“刘师傅,你们是在帮我干活,我不能亏待了你们这些老师傅,帮你们力所能及的提供一些后勤服务,这样你们就可以安心的工作。”感谢:夜风煞凉、小二来壶酒、90天后我再改名、carfarer、等书友所投的推荐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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