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净宅,净得非常顺利。叶千里他们回家的路上,已经有不少邻居打开了门往外张望着,还有人主动和叶千里他们搭起了话,这一有人的行动,整个三河镇仿佛又活了起来。
叶千里回到家来,先让福叔和祥叔提着食盒去衙门照应沈悦生了。他则来到叶千山的西院,询问起了有关新官人的事情。
“我一进到这牢里来,这新官人倒是隔三岔五地也过来,总问一些有关我哥的事情。可是,大哥,您也知道的。我在外读书多年,而我大哥也是各地辗转,最近两三个月都没的联系上他的人了。要不是您,我怕是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呢。我爹娘也年世已高,我这次来本来是想带着爹娘一起走的,可没想到,才刚一下车,就被那歹人给捉了去。让我的未婚妻也受了这牢狱之灾,且更加对不起我那远道而来的朋友。”安通有些黯然地说。
“都过去了,都过去。贤弟,你真的不记得是谁把你给带出大牢了吗?”叶千里不放心,就又问了一次。
“我还是那句话,肯定不是新官人。我虽蒙着眼,但新官人的声音我还是记得的。可劫我那一天,那个男人的声音清亮得很,听着不会比我大多少。”安通补充道。
“这就奇怪了,这新官人的宅邸,烧了。这新官人家人没了,就连新官人自己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接下来的事还真不好办呀?”叶千里为难地说。
“叶大哥,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有什么还想问的吗?”安通见自己帮不上忙,也感到很抱歉。
“没事,你只要平安着,比啥都重要。那行,咱们一块去老太太和老太爷吧。”叶千里慢慢地站起来,邀请安通跟他一道走。
叶千里和叶千山还没有出西院的门儿,安家二老就已经过来了,三个人一见面,那哭得叫一个热闹呀。大妮搀着沈玉芬也跟着泪眼婆娑的。几个人哭够了,叶千里才安排马车把安家的一家人给送到了安宅。叶千里还怕他们家没有下人,还临时让老何的媳妇请了几个婶子去帮忙照应几天。
“千里,千里。”叶千里刚想去衙门,福叔已经骑着马从衙门回来了。
“咋了,福叔,你咋这么慌张。”叶千里怕有什么急事,忙问道。
“找着新官人的女人了,沈少爷让我来知会你呢。”福叔一脸惊喜地说。
“太好了,走。”叶千里听得这话,跳上马就要走。
“千里,你现在又要走吗?”大妮一见千里骑马,急步追到跟前。
“放心吧,这新官人的事一弄妥,我早早地就回来了。”叶千里对大妮轻松地说。
“弄妥了你可一定要早早地回呀。”大妮还是又叮咛了一遍。
“你看你,我说的话你还不信吗?我一定会早早回的。”叶千里俯下身,用手指亲昵地刮了一下大妮的下巴。
“千里,这女人奇了怪,死活不说新官人的下落。”叶千里才刚进到衙门,站在外面的沈悦生就气恼地说。
“难道这对夫妻逃难,各自走散了?可是,福叔说那日这新官人本来是让众人捐钱剿匪的呀。这财帛还没有到手,哪有就逃了道理。”叶千里也不解地问。
“走,我去问两句。如若真的问不出什么,今晚便放她走吧。“叶千里果断地说。
“放了她,哪有事儿没有说清楚就放了知情人的道理。”叶千里来到室内,看着这女人白净地细脸,突然问了一句:“安家人送来的礼,你帮着藏在哪儿了?”
“啊,放在。哪有什么礼,哪有什么礼呀。我一个妇道人家,哪知道他的那些个事情。”那女人脸色一变,马上否认了起来。
“那你家男人呢?你总该知道了。想他来这穷乡僻壤地方还要带着你,是十二分地看重你呀。你总不能连自己的男人去了哪儿也不知道吧?”叶千里盘问了起来。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呀?”那女人一听这话,马上不停要否认着。
“那你家宅邸的火是你放的?”叶千里突然想到了火灾的事儿。
“天地良心呀,不是我放的,真不是我放的。我们看到那大火的时候,已然是在外面了,那火真不是我放的呀。我那个时候早就跑远了呀,那火真不是我放的呀。”那女人以为要追究那放火的罪,吓得赶紧说了实话。
“我们?你和谁?难道你们把安家送来的礼钱拐跑了?”沈悦生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经历,他随口这么一问,那女人的脸色顿时煞白。
“说吧。你们是谁,那钱在哪儿?”叶千里见到这个状况,感到无比地荒谬。这女人不会是舍下这新官人,跟人跑了吧。
“不知道呀,哪有什么你们我们的呀,就只有我。我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呀。我压根就没见过什么钱呀。”那女人看来是不想说实话了,她一个人劲儿地哭嚎着。
“千里,又抓来一个。”祥叔带着一个年轻女人进来了。
“娘儿,您咋还在这儿呢?您在不是自投罗网吗?”那年轻女人一见到这屋里的女人,惊讶地说道。
“四哥儿不是带你走了吗?你咋又回来了?你个不成器的。”那女人见到这女人眼泪一下子就没了。
“你以为你养那儿是啥好东西呢?一得着了钱,刚出了镇就把我踹下了车了。”那年轻女人愤愤不平地说。
“你瞧你的样儿,连句软话都不会说,他不踹你踹谁?”那女人拿眼角挑着这女人,那语气很是不屑。
“放了吧,再关也没用。”叶千里做着决定。
“千里,我现在手里只有这两个人。放了,我们可啥证人也没有了,新官人的那几个手下,跑得比兔子还快。”祥叔解释道。
“可这两个女人明显是早就跑了的,再留下,也问不出什么来,放她们走吧。”叶千里并不想多做纠缠。
“那好。不过,这新官人也真是个奇人呀。才不过一夜之间,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问了多少人了,都说见过他。”福叔为难地说。
“走,咱们带几个人再往西南找找,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来?”叶千里也想不出什么好招来,只有试试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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