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二少爷,咱们回吧,时候不早了,咱们早做些准备。”财叔也站在门口,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赶紧招呼众人回家。
“财叔,咋了?”叶千山听财叔一声招呼,马上追问了一句。
“你们先进来再说,快,快,快。”财叔听那马蹄声越来越近,马上就提高了声音,大妮和小桃拉着沈玉芬就先进了家,叶千山将天宝街的前后都瞧了瞧,连个人影也没有看着。
“财叔,你过于小心了吧。”叶千山还不想进门,被财叔一把拉了进来,火速插上了门。
叶千山的话音还没落,众人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从门前呼啸而过,那纷繁杂乱的声音听着让心慌意乱的。所幸的是,那一阵马蹄声响过之后,天宝街上马就恢复了宁静。
“各人都找个称手的家伙吧,今儿晚上怕又是一场硬仗。老太太,咱家除了老院,还有什么藏身的好所在没有。”财叔一边说话,一边拎起墙边靠着的一个粗木棒顶在了门上。
“有,我藏身的地方。”沈玉芬还没有开口,叶千山先开了口。
“那不行。家里人在那儿出入次数太多了,老刘都说那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那铁定是不安全了。”财叔一边说话,一边干活。
大妮看着那一个个顶上去的木棒,心里直发紧。她正没个主意,沈玉芬发话了:“老院就是咱家最安全的地方,从外从里,要不是家里人,根本绕不到那个院子里去。”
“不行。”沈玉芬刚说完,叶千山和财叔一块儿否定了那个地方。
“为啥?”沈玉芬不解地问。
“有生人进来过了。”叶千山此话一出,财叔也点了点头:“不错,花架上的花盆倒了,大门上的锁掉在了地上,屋前竹帘的绳子也脱了。”
“财,难道真有内应?”沈玉芬听财叔这样一说,脸煞白。
“不好说。听福说那意思,这拨歹人怕是早就盯上咱家了。短则半月,长则月余。晚上咱要是找不到一个好的藏身之处,那咱就硬刚吧。”财叔说完,拿起一个粗木棍,用手掂了一掂。
“好,硬刚就硬刚。”大妮一听说要硬刚,也找了一个木棒拎在了手里。
“行,大少奶奶,我陪着你。”小桃也不甘示弱,拉起另一个木棒也拎在了手里。
“你们这是干什么?还是老规矩,娘带着小桃和你躲起来,我和财叔守着门就行了。
“那怎么行?要是昨晚那群歹人再来咋办?咱一家人都在你还挂了彩。要是今晚祥叔和福叔都回不来,我一个当大嫂的怎么好躲在小叔子的后面。千山,你放心吧。我不会让歹从得逞的。”大妮想着昨晚叶千山和福叔,财叔他们和歹人开打的时候,听着那动静,不就是没命连天的打吗?不管你来的是贼还是匪,我大妮这一次是豁出去了。
“不行。文淑,财,你们先别急,容我和千山再商量商量。昨晚我听那动静,好像是你们四个人对人家两个吧?如今这福和祥都不在,咱可不敢冒险。千山,走。”沈玉芬对叶千山一使眼色,叶千山跟着沈玉芬就走下了台阶。
难道这叶家还有她大妮没有走到的地方吗?大妮盯着沈玉芬和叶千山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大少奶奶,这老太太不一般呀。”小桃拎着木棒走到大妮跟前。
“是呀。这老太太就是老太太。对了,小桃,这几天二少爷到底是在哪儿躲着呢,我咋不知道呢?”大妮悄悄地问小桃。
“我也不知道呀。说起来真让人脸红,我比你还早来叶家一年多呢,一问三不知。”小桃看着前面两个人的背影对大妮撇了撇嘴。
“财叔,外面的人听着不像是咱镇上人呀。”大妮试探性地问道。
“那可不。这马可不是一般的马,咱镇上的马,除了大少爷养的那几匹,其他的都不入流。大少奶奶,我说一句你别不爱听。”财叔小心翼翼地说。
“财叔,您有话就直说,您老对大妮的好,大妮心里记着呢。”大妮恭恭敬敬地说。
“你别看你是奶奶,可你还小着呢。大少爷又不在家,你又是一个姑娘家,你可得小心着些。昨晚上那歹人为啥进你的院,我想你只要不傻,你心里都跟明镜一样。什么硬刚不硬刚的,那是我们男人的事。如果今晚真出了大事,你和小桃啥也别管,就只管跑。我的话,大少奶奶可听得进去。”财叔一席话,说得大妮只点头。
“听得进,听得进。叔,大妮心里跟明镜似的。”大妮听着财叔的话,这眼泪在眼眶里只打转。如果自家的爹娘在,哪啥得让自己拎着木棒往前冲。
“财叔,您老也小心着些。昨晚我听那歹人可是真吓狠手呀。”小桃听了财叔的话,眼泪直接就流了出来。
“孩子,你们也别怕,有我和二少爷呢。今晚你俩把见新官家时候的衣服穿上,把头巾包上。遇事永远别哼声,警醒些,见势不对只管跑。”财叔的一番话,说得大妮和小桃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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