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新)不同时空的骗人福之八

  另一些时候,剑十七会拿出,骗人福能够接受的,那种态度。那时,他的眼睛,会处于比较木然的状态,看着空气中的什么。时间不是断裂的,但骗人福内心的时间感,有很强的断裂感。想起来一次,他和剑十七还有剑十七的父亲对视,他内心倒是,没有什么敌意。但那种对视中,他内心的缺陷,一下子暴露出来。但他自身,并没有努力去思考相关问题。他认为没有价值。他的认知就这样,处于自我的旋涡中,不断下坠。不过这只是一个侧面,从主体上讲,骗人福的水准线一直在上升中。只是对很多事,依旧是迷糊的。

  还有非常可惜的事。从头说起,得从中考开始讲了。中考前,骗人福估摸自己的成绩,发挥好点,是能上一高的。正常发挥就是差一些。那时填报志愿,他只填了一高。后来发现没有填报第二志愿。在这里,他还恨不应该的,和外婆产生了小纠纷。填完第一志愿,剩下几个志愿他说老师给统一填。

  去了教室,老师急匆匆让收志愿表。骗人福那时很羞涩,那时是15岁,他直到22岁,还是那种,自己的合理要求,无法提出的人。没有填剩下几个志愿,就交上去了。回到家跟外婆说,外婆说你说的,去了教室老师让统一填。此时骗人福才发现,自己的记忆错了。不知道为什么,记忆里填写了,姥姥不让他写第二志愿的画面。真假记忆一对比,骗人福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当真记忆出现前,他就难以明了。可能人生中还有些事,是这样,被假记忆覆盖了。可能事实并不是他记得那样。

  那时候去外地见我亲爹,我亲爹一直问我,中考能考多少,我说530,实际后来考了汶川地震的日子,512。我亲爹幻想着,你通过几个月努力学习,能不能考630。我说不能,他不懂。分数代表了我当时的某种极限,再往上,真没有那个才能了。谈这些没有现实意义,是创作的意义。通过发掘真实事件,从而为虚构故事,提供思路罢了。

  最后一高的分数线是520。我差了8分,就因为这8分,我家得多掏一两万,具体数字我也不清楚。反正去了三高。我妈说去三高是因为三高有人。你要是不学习,能监视住你。我说那我做个鬼脸总没人能制止吧。我妈笑了。上了高中,我开始自闭。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中。在自闭前,是外向的究极发射。那一年,向来情感冷漠的我,跟两个女孩表白了。之前的小学表白过一个,初中则一个没有。但小学和初中有喜欢的人,不敢说不想说罢了。

  小学时期,初中时期,很多女孩,我几年都没说过什么话。不过她们还记得我,不知道是因为我有特点,还是有缺陷。或者缺点特点,都是我的一部分?

  也许那时候不自闭时,我是个蛮不错的人吧,各方面。

  这次高中表白第一个人前,实际上内心已经投向了,第二个人。那时候的我,太蠢了。我在初三时,很逗比地,不要铅笔盒的最下层,只要外壳和中间那层。很多人看到一个外壳,以为底下什么都没有,结果是一大堆笔。都在那里笑。我考试时,几个差生(我初中在好班,差生很少,很多学霸和中上等学生)。也看到了那个铅笔盒,还开玩笑说:“纯平纯平,啥是纯平了。”那时候,我们对于电脑,还有很深的神秘感。也不太懂纯平显示器是什么意思。大体上,骗人福的人生中,有很多人希望和他交朋友。不过他内心来说,还是比较不太在乎人情这方面。

  对这方面理解也不够,比较浅。想起与卖四大名著的,和欠570的相处时,有一次,他在吃剩饭。那时候他基本上是为了省钱,中午打的饭菜很多。中午吃一部分,下午吃一部分。晚上视情况吃不吃。一次看到他吃剩饭,卖四大名著的说:“福哥,不光三国小说得懂,人情世故也得懂了,呢凉了的饭快坏了,别吃啦。”骗人福说:“没事儿。”卖四大名著的,就很不开心地又看开手机了。

  一次交流中,卖四大名著的说:“呀,进步啦,会说客套话啦,福哥。”其实别人一直很关注骗人福的内心。只是骗人福没法,从自己世界走出去。刚见卖四大名著的不久,骗人福拿三国人物比喻他。卖四大名著的,似乎处于很自恋的状态。骗人福先说他像袁绍,当然全是拍马屁的说法,没有什么学术含量。因为袁绍在当时,对天下人才,有很深的吸引力和影响力。就说卖四大名著的,也是如此。然后他问,他还像谁。骗人福说像董卓,敢作敢为,敢一个人摆明了,自己是要统治天下的态度。然后他还问,一共问了四次,骗人福都不知道,该怎么编了。

  骗人福对人情世故这门大课,修得太少,这方面天赋,也在几年几年的自我世界中,消耗殆尽。那时候在家附近,被卖四大名著的拦住问路,他看清楚是骗人福后,语气一下就变了,显然藏着很大的怨气。我对于这份怨气,真的知之甚少,需要了解下。因为得罪别人的后果,在生活中会慢慢浮现的。不是这一个人,而是骗人福的这种风格,方式。

  骗人福估摸着,那些被人欠钱,自己却没脸皮去要的,很多都是因为这些方面的不足。那时候骗人福很迷茫,去找了算命的。算命的说出,比方有三个人,那两个要联合起来欺负你。这个话正对当时的局势。但凡是这些话,都是可以多方面解读的。说太精确了,算命的就没饭吃了。

  看骗人福怎么分析这个事了。当时的他,确实挺丢人的,现在的他,也不是很体面。除了欠570的和卖四大名著的,骗人福在其他人面前,也就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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