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疯狂的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课,克劳尼确实更喜欢塞蒂玛·维克多教授的算数占卜。
算数占卜并不是一门困难的学科,从某些角度来说,它其实简单的很。
你并不需要去背诵很多——只有几个数字代表的意思,许多东西甚至不需要用脑子:只要现场把他们排列出来,然后就像麻瓜们的填字游戏一样把他们填进去就好了。
“通过数字来解释人的性格和命运,或者预测未来。世界是构筑在数字的力量至上的。”
它确实而不模糊,不会因为人们的主观判断而产生偏移:而某些教授的课程进行当中所展示的意向——通常那意向只代表这位教授的个人感受而已。
看到试卷上列出的人名和分析,她几乎都不需要思考,只在草稿纸上迅速地写下字母,然后每九个把他们分为一组,傻瓜填字似的把自己的结果全都写上去。
这一点儿难度都没有。
考试的时间还没有过半,她就填完了整张卷子。
然后上交。
她的理由也非常简单,很符合这门学科:“我的生命数字是5,教授。”她说,“而现在五十五分了,我觉得这个时间刚刚好。”
维克多教授对她的推辞非常满意,虽然他认为或许这名女孩可以缓一缓交卷的时间。但显然她并不想要阻断任何人的“幸运”。
“好吧,克劳尼。”他无奈的说,“你往你拥有好运。”
算数占卜的最初级是分析一个人的名字,把他转变成一系列的数字,然后根据不同把他们相加起来。
这和中国的姓名算法有点儿相似,克劳尼猜想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书上说“一个人的姓氏也承载着不同的荫蔽。”
因为不同的姓氏确实会非常影响计算的结果。
将名字所有的字母相加,你能够得到个性数字——它指向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将元音分离出来,你能得到心灵数字——它标志着人内心的欲望;
将辅音分离出来,你能得到社会数字——它反映此人的外在个性,一个人向外部世界表露的特点。
艾伯特小姐的个性数字是“50”,也就是“5”。心灵数字是“5”。
起初计算得到这个答案的她对自己的社会数字也十分期待,如果再来一个“5”,那么她就可以宣布自己是“由五构成”的人了。
可惜的是最后的结果是“9”。
【5,表示的是不稳定性和不均衡性,它揭示着改变和不确定性。属于这个数字的人可能会被许多件事所吸引,但最终只会选择其中一件。
他们喜欢冒险、敢作敢为。
他们还喜欢旅行、愿意结交新朋友,但是可能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久。
这样的人有时爱逞能、责任感不强而且脾气也比较急躁,没有什么耐心。
但她名字常出现的、远超于其他数字的频率的数字却是“3”。】
【3,代表着完整与完成的概念。
就想语言中的三种时态:“过去式、现在式、完成式”和我们通常所说的“意识、身体和精神”等。
有人认为“3”这个数字是第一个“完成”的数字,因为3可以是一列数字,它包括了开始、中间和结尾。
3代表了天才、能量、艺术方面的修养和才华、幽默感和社交能力。
属于这个数字的人通常都非常平易近人且富有。
他们取得成功的概率很大。
但是他们同样也存在缺点,他们可能不太能够专注于某件事,容易觉得受到冒犯而且比较注重表面。】
这预示代表艾伯特小姐从始至终充满着极高的、带有变化色彩的个性。维克多并不是那种会记下所有人的特征的那种教室,但显然,艾伯特小姐的数字排列和某位鼎鼎大名的炼金术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尼可勒梅的生命数字是:4,4,9】
她的生命是由“5”和“3”构成的。
是的,人们通常将9看做是3的3倍。艾伯特小姐社会数字和尼可勒梅一样:
这通常代表着完成和圆满的成就。
【9,这个数字也是“园满完成”的数字。属于这个数字的人愿意向其他人提供服务,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老师、科学家或是人道主义者。
他们意志坚定,工作起来勇往直前,从不觉得疲惫。他们也常常带给别人启迪。
但是同时,这样的人可能会比较傲慢,当事情没有向他们的既定方向发展的时候,他们可能会表现得比较自以为是。】
再加上她在学生之间的风评、老师们之间的交口称赞,无异都预示了一个结果:她可能将会成为一个圆滑、激进,而且取得巨大成就的人。或者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并不需要去成为。
但随着而来的,也可能是冲突、不定的危险,与对于某些方面的偏执。
巨大的成就总是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而一个人格上头的溃败可能会导致一个人人生的崩塌。
如果这个人总是想要追求完满,就会陷入完美主义设下的陷阱,从而掉入命运构筑好的泥潭。
维克多草草地扫了一眼眼前的卷子,没有找到一处与答案不一样的地方。只有在主观的概念问答里头有所出路,但该答的点都回答到了。
确实无可指摘。
“祝你接下来的考试好运,克劳尼。”他总是不吝啬自己赞美的词语,即使艾伯特小姐看起来并不是对这门课程非常的上心——但毕竟知识是有限的,她也并不想要成为这门科目的探索者。
她已经是当下学生中最好的了。
“如果你要申请提高班的话,我会很欢迎你的。”他说话的声音非常的小,并不想要打扰到正在考试的学生们,眼睛也非常敬职敬责地将视线投注在孩子们身上,但头却微微的倾斜。
克劳尼顺着他的动作压低了身子。
“如果今年参加提高班的人不多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研究点别的——我知道你对中国的命理学也非常感兴趣:那个阴还是阳的说法,还有方位,我们可以一起研究这个。”
“先别急着拒绝我,我知道你已经把后面的课程学完了。”维克多说,“如果你愿意——虽然这么说不是时候,我和乐意和你一起学习新的东西。”
和提前交卷的学生唠叨两句是很正常的,学生们以为这位教师在抱怨自己的学生太快结束这场考试:就算不会做,也要争取做到最后才对啦。
每次上完课溜的比学校里头偷完东西之后被家养小精灵们逮着的老鼠还要快的艾伯特小姐,只有在这种场合才能让她稍稍停下自己的脚步。
“好——吧?”
维克多对着她眨眨眼。
“看样子您对我的成绩非常有自信?”克劳尼笑着回应,“到时候再看嘛——就算我没有上提高班,我也可以去找您?”
“你可从没找我问过问题。”
“我以为您对这个不感兴趣。”克劳尼心虚地挠了挠脸蛋,“毕竟那些北阴南阳之类的内容我都还没搞清楚呢...”
“我也是才听说。”维克多的心思显然已经飘到了世界的另一头,“那个古老的国度正在度过一场非常艰难的时期,能够得到的消息和残本是少之又少——而且这些年他们的魔法部也拒绝与国际魔法部进行交流和协商——也拒绝任何外界的不必要到访...”
“有心而无力啊,克劳尼。”
“那等考完试,我可以先给您抄一本。”克劳尼耸了耸肩,“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好啦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维克多说,“我就先不打扰你复习了。”
“哦,或者是去休息。”他拍了拍克劳尼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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