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艾伯特小姐偷袭了肥美的黑猫屁股。
巴掌把小猫肉拍的碰碰响。
布莱克先生已经习惯了她一如往常的不正常,他只是尾巴摇了摇,然后发出了一声警告一般的龇牙声。
“小猫咪生来~就是要~被蹂躏的!”艾伯特小姐把顶着布莱克肥猫的挣扎把脸蛋埋到了他的肚子里去。
猫咪的脚总有一股发酸的味道,但更多的是青草味,有时候有小麦的气息。虽然知道是各种细菌混杂在一起发出的味道啦,但是这种味道很让人着迷。
根据某项研究,多嗅闻猫或狗的脚能够让人更健康,心情更愉悦。
还能够预防小孩出现过敏反应。
新生开学的第二天是周末,带着孩子们逛完整个校园已经接近傍晚了。
春天才刚刚来到,总算是没有任何与她原本计划无关的事件来打扰她了。
人总是得有点儿时间独处的——就连艾伯特小姐也不例外。
小提琴的考级考试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结束了,虽说乐器这种东西,总得久练。而考级嘛,对于真正的音乐大师来说不过是堪堪迈出第一步。
当然,克劳尼从未想过以音乐作为自己毕生的事业,这只是她广泛的兴趣爱好中的一个小小的环节而已。
她其实更喜欢钢琴——虽然小提琴也很好听,但是在练习的最初,无论是多么有天赋的人,只能把小提琴拉成锯子一般的杂音。
钢琴就不同了,只要你乱弹一通,怎么样也好听。
今天天气真的太好了,连那只长长须须兽也爬到岸上来晒太阳。
很少见的晴天——
克劳尼煞有其事地向着须须兽鞠了一躬:“祝您早安。”
“啊——”她说,“或者午安。”
“每天都安,同志。”
大章鱼友好地摆了摆他充满了吸盘的触手,示意它听到了。
“今天带来的歌很不同。”艾伯特小姐郑重地鞠了一躬,像拿着一支指挥棒一样把琴弓向下划了一个弧度,头微微地向右侧过,这才摆好了姿势。
“去年刚刚上映的电影当中的插曲。”她说,“或许您可能没听说过电影什么的。”
“反正就是像会说话的魔法报纸一样的东西啦——”
“《辛德勒名单》。”
“3243,17↓21——7215↓6——”
一曲终了,人鱼们捧场地拍了拍手,黑湖里传来稀稀拉拉的巴掌声:经过五年的相处,他们也学会了巫师们的礼仪。
对于艾伯特小姐的辛勤演出,他们给予了巫师们最大的敬意。
很少有人会与人鱼们交流——是的,是的,当然与他们并不符合巫师们的审美的外貌有关。
克劳尼对自己的小型演奏会的成效非常满意,鼻子翘到了天上:“是的,是的!女士们!先生们!”
她将小提琴抗在肩膀上,右手开始耍帅似的挥舞着琴弓,发出划破空气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准备再接一首热烈的匈牙利圆舞曲作为终结、
她真的觉得这样很酷。
“真不错,克劳尼。”
身后突如其来的称赞把正在装逼的艾伯特小姐吓了一跳,她马上把琴弓藏在了后头。
人鱼们见怪不怪地潜回了水里,但还有零星的一两只,不知所谓地扬着眉。
“啊,我没有!”她心虚地说.
“我的意思是,你拉的很好听。”那个男声比想象中的温和地多。
老天,现在她在学校呢!哪儿来的老爹?
艾伯特先生非常反对这种亵渎乐器的做法。将琴弓当做挥舞的剑是练习小提琴的孩子们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但是这对琴弓的损伤也是肉眼可见的。只有在家长不在的情况下,克劳尼才敢耍那么一两下。
没想到就被人抓了个现行。
啊,破旧的衣服,棕黄色的头发,那双非常典型的红棕色皮鞋。
是那位新来的教授啊。
“虽然这样是很帅没错。”这位教授惹着笑,“但是这是不是会对琴弓不太好呢?”
“是这样的没错!”艾伯特小姐涨红了脸,没想到自己碰见了个懂行的,“这么说来,您也是麻瓜家庭出身?”
出身...
“算是略有涉猎吧。”卢平跳过了这个话题,但是好脾气的他并没有因为这个提问就失去了谈话的欲望,“即使我只懂得一些,我也知道你拉的很好听。”
“虽然很承现在的景色——你的曲子听起来很安静,像是小夜曲之类的?”
“也不算是...”克劳尼饶有兴趣地将琴摆放到琴盒里,和留在水面上的人鱼们点了点头,这才接下去说,“是一部讲述战争的电影里头的插曲。”
“它听起来挺伤感的。”
“是的,是的呀。”艾伯特小姐点投入蒜,“但是很好听,和贝多芬的大多数曲子比起来,它听上去沉重得多,如果有钢琴的话,就会非常的催眠呢!”
“所以我刚刚准备再来一首《匈牙利圆舞曲》,来激发一下午后的激情之类的。”
长长须须怪半睁着它的眼睛,爬进水里,把身上的黏膜重新浸湿,又再爬上来。
“那看来是我打扰到你了。”卢平摸了摸章鱼友好而黏滑的触须,有点儿不好意思。
“也不算是啦。”克劳尼说,“我没想到这儿会有人来。”
练琴的地点距离城堡有好一段的距离,算是禁林里头比较深的地段。除了上神奇动物保护课以外,学生们都不大爱往这走:因为这儿几乎都是树丛,仅有的一小块空地被藏在高大的灌木之后,没人会透过层层的阻拦来到这儿。
“我也没想过这儿会有人呢。”莱姆斯·卢平换了一个姿势也坐了下来,“我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和朋友们待在一起。有的时候找不到他们,但是也不想往更深处的地方走,又没法自己一个人回到城堡去的时候,就会在这儿待一会。”
“为什么呢?”
“什么?”卢平歪歪头,“什么为什么呢?”
“这说明那时候你也不太想和他们待在一起诶。”艾伯特小姐说,“但是听你的说法,好像又不得不总是跟着他们才对。”
“如果你一个人过来的话...”艾伯特小姐有点儿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希望这样能让自己显得柔和一点儿,“说明您和我一样吧,只是想要点儿时间独处。”
“你说的没错。”卢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确实是这样。”
“这很正常。”艾伯特小姐用手扣了扣草地的地皮,“每个人都要有与自己相处的时间,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每天、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
“在你这个年纪说出这样话可真稀奇...”
“我们已经过了那种什么:‘我和他是假玩,我和你是真玩’的年纪了,教授!!”
“我还以为你们这一代还是像我们当初那样黏糊糊的到哪儿都在一起呢。”
说实话,卢平一开始开腔,其实是有点儿担心的:他没什么和斯莱特林相处的经验,印象当中的斯莱特林,不然就是像当初的斯莱特林前院长一样,滑不留手,没有利益绝对对人爱答不理;不然就是像马尔福那样油腔滑调,用鼻子看人;不然就是像西弗勒斯·斯内普那样总是阴沉着脸,随时随地等着给下人恶咒。
他总下意识地推断,这个女孩拉出这样悲伤的乐曲,是不是因为被别人排挤了呢——斯莱特林们时常这样做吧?
“那样也很奇怪——教授——”
斯莱特林女孩今天并没有穿上他们学院的校服,看样子就像只是出来游玩一般。为了方便踏入因为被水浸湿而显得泥泞的河边,脚上踏着一双半高的皮靴,上身非常简单地套着一件轻薄的黑色套头长袖,行为举止却随意得多,看上去对于自己呆着的地方非常放心。
她看上去百无聊赖,甚至只想在原地眯一会,和他说话也开始变得有一搭没一搭的了。
由于艾伯特小姐没有激发自己的午间激情,就差那么一口气,现在那口气被拂过的春风带走了,她真的觉得眼皮子开始重了起来了。
“我的天——”她重重地打了一个哈欠,“我怎么好困。”
然后她又打了一个。
艾伯特小姐猛地转头,盯得卢平发慌:“怎么了?”
“为什么总感觉...”克劳尼的眼珠子在眼眶里头滑来滑去,停在这名教授厚重的眼睑的下方,“为什么总觉得见到您总是感觉很困呢?”
“这是什么魔法吗?”
“可能因为我总是很困吧...”卢平大笑了两声,终于有了点儿符合他年龄的轻快,“可能是我很想休息的氛围影响到你了?”
“那要不要回去休息呢?”
“还是等一会儿吧...”艾伯特小姐翻滚着磨蹭到了巨大章鱼的旁边,然后抱着对方的触须,四仰八叉地爬了上去。
“那我先回去了?”现在这个斯莱特林女孩给卢平的印象和初见的截然不同了,她看起来一点儿也没有当时的沉熟稳重。
克劳尼亮着白得发亮的牙齿,站在章鱼的须须上头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这真的不是格兰芬多吗?”点点头,卢平默默吐槽了一句,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这才哈欠连天地从灌木从里撤了出来。
在女孩嘹亮的“呀吼!”声中,章鱼开始往湖中爬去。
“等等,这样下水会感冒的吧?”卢平目眦欲裂地看着女孩维持着那个帅气的姿势,黑色的湖水一点儿一点儿地没过她的身躯。
“我很强壮!”艾伯特小姐的声音已经开始发出了气泡声,“请不用管我,今天是游湖日。”
原来艾伯特小姐的游湖,是真·游·湖啊!!!
“她真的是个格兰芬多!”卢平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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