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周六的清晨,闯入礼堂的哈利惊魂未定地直直冲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上,这让很多人都大吃一惊,甚至有的格兰芬多们因为他的行为生气的大吼大叫,但是看到被抱住的是克劳尼之后,他们又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莱尼!莱尼!”他惊慌失措地紧紧地抱着她。
“怎么了?哈利?”克劳尼不知所措地回抱着他,然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迅速地和周围的同学们道别后,就拉着哈利走到了庭院旁的座椅上。
他的身上发着抖,但是脸上并没有恐惧,只是很焦虑:“斯内普,斯内普想要替伏地魔弄到魔法石——伏地魔在禁林里等着——我们还以为斯内普只想靠魔法石发财。”
“你在说什么?”克劳尼觉得这一切都莫名其妙的,她觉得哈利可能是被他们昨晚的禁闭吓傻了,“斯内普教授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她甚至伸手摸了摸哈利的额头,上面都是汗,被早晨的风吹得冰冰凉的,而且黏糊糊的。克劳尼悄悄地把这些汗都蹭回了哈利的袍子上,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问道:“发生了什么,哈利?”
哈利把他昨晚碰见的一连串惊悚的事情都和克劳尼说了一遍。
三人组的夜游不止为格兰芬多们扣了150分,还让他们收获了一次禁闭,那个艾米莉亚挺喜欢的傻乎乎的小男孩纳威也不幸被拉下了水——据说是为了给这几个孩子提醒——因为斯莱特林的金发小子想要揭发他们的夜游行为。
但原本克劳尼以为他们会玩的挺开心——毕竟禁林的禁闭是海格在负责,虽然她一时不太理解为什么会去禁林关禁闭:因为开学没多久就发生的独角兽袭击案,禁林几乎都对学生封闭了,这时候让几个一年级的小孩半夜三更去关禁闭总觉得很奇怪。
克劳尼猜想他们可能只会在禁林的外围随便逛几圈,然后听一听小狼们的嚎叫,然后就被吓得屁颠颠地跑回来了。但很明显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我们一开始碰到了马人,海格差点和马人打了起来,但是最开始,那个棕红色的马人还问了赫敏的功课,问我们在学校学的东西多不多。”
“看来马人们都很喜欢问这个问题。”克劳尼大笑了起来,她想起了和贝恩先生的初遇,那个狂放的马人和她的第一次谈话也是这个,“我的马人朋友和我第一次见面也是问了这个问题。”
“其实这个不是重点。”哈利吞了吞口水,“我们发现有一只独角兽可能受伤了,因为到处都是银色的血迹。”
“看来那个坏家伙还没被抓到。”哈利看到克劳尼有些生气地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因为他我整整关了将近半个学期的禁闭!”
“原本我们是分头行动的。”哈利刚准备继续说就被克劳尼打断了。
“你们猜测附近有可能受伤的独角兽之后还分头行动?!”克劳尼惊叫起来,“疯了吗?”
“是一开始——”哈利想了想,他们后来其实还是分开走的,他又把这句话吞了回去,“然后——额——反正最后我和马尔福一起走,海格和其他人去了另一边,我们碰见了一个独角兽——它已经死了,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带兜帽的人性生物在地上爬行!”
“F*CK!”克劳尼大喊了一声,好像这样就能阻止她不去想那种可怕的场景。
“然后那个东西就当着我们的面开始喝独角兽的血——我吓坏了——然后另一只马人救了我——他很好看,头发都是亮晶晶的。”
“这个不是重点!”克劳尼粗暴地打断了他,“你遇到的马人长得好不好看一点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一个罪犯面对面!你差点死了!他能杀死独角兽就能杀死你!”
克劳尼觉得这比她想象中的恐怖的多——如果她当时真的和那个人面对面,她肯定会第一时间受不了对着那个人放恶咒的——哈利的形容真的特别像麻瓜世界的童年阴影类型的恐怖片,比如说这种身穿黑袍的畸形鬼魂从床底狠狠地抓住你的脚腕然后把你拉下来或者像个被扯坏了的人偶一样在地上满地爬——这也太恐怖了!
“重点是,后来很多马人来了,有个叫贝恩的马人把费泽伦骂了一通,说他不该让人类骑在他的背上——他觉得这种行为让他失去了马人的尊严。”
“哦!贝恩先生!”克劳尼很高兴听到贝恩还安好的消息,“他确实比较古板。”
“他很生气为什么我没有和海格在一起——还让费泽伦快点让我滚回去——”
克劳尼大概猜到了贝恩暴怒的原因——因为邓布利多说因为她的事情,他还和禁林的马人们保证,不会有任何一个小巫师在没有成年巫师的陪同下出现在禁林…
“那这可真糟糕。”
“费泽伦说——是伏地魔,那个人是伏地魔——他藏在学校里——!那个杀死了我爸爸妈妈的人!”
“如果这个是真的。”克劳尼有些紧张,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她用非常冷静的语气说,“那就说得通了,因为独角兽的血液能够延长人的生命——虽然会因此受到诅咒。”
“伏地魔都支离破碎了,他哪里会怕什么诅咒呢?”
克劳尼抱着哈利,然后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别担心,邓布利多还在学校呢,伏地魔最怕的就是邓布利多,他一定不敢怎么样的。”
“我的伤疤一直在疼!”哈利的头紧紧地贴着克劳尼的脖子,克劳尼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倔强而野蛮生长的头发带来的那种毛茸茸的触感,“这让我觉得糟糕透了,我觉得好难过!好难受啊莱尼!”
她点了点魔杖,让因为太阳出来而逐渐升温的环境降了一些温度:“你是生病了吗?会不会是被吓到了有些发烧,是后脑勺疼吗?”
“是伤疤!”哈利丧气地说,“以前也疼,但是只是一阵一阵的,这次他是一直疼,疼的我晚上都睡不着!”
克劳尼摸了摸哈利的伤疤,但是这样看上去没什么作用,也没让他变得好一些:“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问题…你问了医生了吗?”
她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留下这个疤痕的是不可饶恕咒,会留些后遗症——否则为什么当初没有人把哈利的疤痕给消除了呢?
“我有些止疼药剂,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快考试了,哈利,我可以把这些都给你,希望这个不会影响你考试。”克劳尼说,“但是你要不要和麦格教授或者邓布利多谈谈?”
哈利怏怏不乐地点了点头,他跟着克劳尼到了地牢门口,然后拎着一大包的瓶瓶罐罐离开了。
“你要记得要和老师们谈谈——”克劳尼叮嘱道,“你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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