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学习的日子仿佛就像在激烈的打仗,格林先生的小课堂并不会因为克劳尼正在准备阿尼玛格斯就放慢脚步,相反,他一直坚持地认为即使在准备期间克劳尼应该练习练习对恶咒的抵抗能力。特别是夺魂咒和钻心咒。
“如果你多次练习抵抗夺魂咒咒语的话,时间长了是可以产生抗性的。你现在最先担心的应当的是这些在第一次巫师战争时期被食死徒们滥用的这些咒语。”他说,“你们英国的魔法部可不敢在战争的时候起到什么有效的作用。
“我找不到人练习。”克劳尼弱弱地回答,“我在学校的形象都是很正面的,除了我们院长,我甚至不敢让别人知道我在担心和研究这些。”
“霍格沃兹。”老人嗤笑了一声,“我当初的学校就没有这些陈俗烂条。”
“你可以用一些小技巧。”格林说,“如果你担心自己的声誉的话,你可以找一些正面的理由来达成你的目的。除去对抗伏地魔,在日常生活当中有可能有什么情况需要你对这些恶咒有略微的抵抗力呢?”
“傲罗?因为傲罗们经常对抗亡命徒,保不齐他们会遇见什么穷凶极恶却又走投无路的罪犯。”
“嗯哼。”
“但是,钻心咒不是无法抵抗吗?那应当如何进行抵御他的练习呢?”克劳尼疑惑地问,“我记得第一次巫师大战中,有的巫师因为被长时间地施展钻心咒变成了疯子,这种痛苦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确实是这样,但当你被施展了咒语的时候,你就全无还手之力,变成束手而待宰的羔羊了。”格林摇了摇头,“这可不像你。”
“如果你不能保证自己有能力阻断这种持续的折磨,你得想一个快速而便捷,并且不为人所知的外界力量来保证你的安全。”
“在剧烈的痛苦下能够立马抽身的办法…”克劳尼沉思良久,“‘门托斯’?”
“或许?”
“但门钥匙好像都要登记。”克劳尼说,“制作门钥匙的咒语非常简单,但是这个咒语被严格管控了。”
“只要不被发现就好。”格林漫不经心的说,“这个小魔法的成果在使用的时候是无法被检测的,你只要不要当着他们的面用或者不要被发现,就不会有风险。相比于违法——还是防患于未然而保护自己的安全更重要。”
“更何况——这种违法成本都很低。和收益相比,这种风险不值一提。”
“首先的首先——你得先确定地拥有一个只属于你自己的地方。”
而在格林和她谈完这件事的当天的早晨,查理就找到了克莱尼。他是调皮的韦斯莱兄弟们的兄长之一,但是比珀西先生有亲和力的多。查理哥哥的身材十分的健硕,和克劳德爸爸有的一拼,甚至他的胸肌比克劳德爸爸的还要挺拔——克劳尼猜想这或许和他想要驯龙的梦想有关。
“我马上就要出发啦!”他拦住了克劳尼告诉了她这个喜讯。
“那我先祝你一帆风树啦!查理先生!”听闻查理终于要去追寻自己的梦想了,克劳尼显得高兴极了,她甚至像一只酒饱饭足的小苍蝇一样搓了搓手掌,“我觉得那一定很有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想看看真龙的照片呢!”
查理用他布满厚茧的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一定会的莱尼——但是你得先答应我一个请求哦。”
“好吧。”克劳尼也秀了秀她结实的臂膀,比出了一个强壮的姿势,“如果我能做得到!”
“你知道的,乔治和弗雷德这两个——”查理无奈的说,“我不觉得等我走了之后他们会愿意乖乖的听珀西的话——”
“他们谁的话也不会听!”克劳尼补充道,“除了你!”
“因为他们打不过我。”查理露出了一个清爽的笑容,露出了两排结实的牙齿,“有时候武力比说服更重要。”
“这也是我想嘱咐你的。”他接着说,“我希望你能偶尔帮珀西劝一劝这两个调皮鬼,不要让他们做的太过分。”
“我也知道完全的管束他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当时我一个哥哥的请求,好吗克劳尼?”
“好的‘哥哥’——”克劳尼拉长了语调,“如果我做得到的话——”
“得到你的承诺就足够啦!”查理心满意足的又揉了揉克劳尼的长头发,厚茧把她的原本柔顺的头发勾来勾去,现在她的脑袋已经变得一团糟了。
“我已经发现了!”克劳尼用力地把查理的手从她的脑袋上抬起来,“这是我尊贵的头发!不要借机碰它!”
查理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之后,哈哈大笑地跑走了。
“我一定会给你寄明细片的莱尼!”
查理手舞足蹈地跑到走廊的尽头,他的声音高到整条长廊都能听得见!
“韦斯莱一家都是调皮捣蛋鬼!”克劳尼心里默默地给韦斯莱们又记了一笔,“好吧,除了可怜的小罗尼——哦!还有乖巧的小金妮——”
阿尼玛格斯的训练进程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在克劳尼每天掰着手指数数地翘首以盼中,她等到了距离马人贝恩先生告诉她的的预测时间最近的满月日,这天的月亮又大又圆,把周围的星星都照的黯淡无光了。克劳尼对着月亮把清洗过的曼德拉草叶片含到嘴里,一种又麻又苦涩的感觉占据了她整个大脑和舌根,这让她几乎感受不到自己的舌头的存在。
曼德拉草的特性在最开始的几天发挥地淋漓尽致:在这段时间里,克劳尼几乎完全没办法说话,她的舌头就像被打了几个结然后再松开,连最基本的浊辅音都很难发出来。
“为什么我感觉你这几天说话好奇怪?”在将近过了两天后,赫勒斯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了克劳尼的情况,“而且最近你安静了好多。”
“可能是青春期。”克劳尼大着舌头说,“我可能到了青春期了,青春期总是奇奇怪怪的,可能是某些激素影响到了我的脑神经。”
“好吧。”赫勒斯还是狐疑地盯着她,“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又过了几天后,克劳尼又能正常说话了,或者是因为曼德拉草的有效物质就只有这么一点,又或者是克劳尼对这种微量的物质产生了抗性,总而言之,她的舌头不再那么麻痹,味觉也恢复了很多。
不过,为了不让这些准备前功尽弃、或者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她只能尽可能地把叶片顶到了上颚上去,最近的一段时间都要放弃她喜爱的小羊排小牛排小猪排等等等等,而改吃方便直接吞咽和消化的肉泥、土豆泥和蔬菜泥(克劳尼:蔬菜泥的味道相当的恶魔!)这让她的肚子为味觉神经每天每夜都在疯狂的抗议。
等韦斯莱们抓到她,已经是第三天的事情了。
“你不会在研究什么新东西吧?”这兄弟俩是永远不可能错过这样令他们快乐的节目的,克劳尼相信如果不是害怕她生气,他们一定会扒开她的嘴巴然后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个——秘密——”克劳尼说,“等我成功了我就会告诉你们的!”
兄弟两又对视了一眼,然后发出了神秘的窃笑:“好的~好的小姐~我们会静待你的秘密被揭露的那天。”
“你们不继续问吗?”这下变成克劳尼有些发憷了。“我不相信你们能够遏制住你们的好奇心——”
“谁知道呢?”弗雷德耸了耸肩膀,嘴角翘的更高了,“说不定我们早就知道了也不一定。”
克劳尼把视线转移到乔治的身上,企图从他的表情里得到一丝信息。不过乔治只是状似无辜地跟着弗雷迪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然后什么也没说。
“你怎么了?”克劳尼尝试继续努努力,试试看能不能把乔治的嘴巴撬开,而无视了特别难搞的弗雷德。
“我只是——得了——”
“克劳尼综合征!”他们有默契的一起说出了这个他们的自创词,然后兴高采烈地不断地击掌。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坏蛋!”克劳尼恼羞成怒地想要去打乔治,但是被他躲开了。
“嘿!嘿!嘿!小姐!”他装出一幅害怕的样子,“禁止暴力!你不能因为你没有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信息就随意施展暴力!”
“当一个人发现自己无法掌控自己原本掌控的东西的时候,她就会开始发怒。”克劳尼为自己的状况找到了一个非常适合的解释,“比如说我现在——认为——我的秘密——还在我的掌控之中——”
“快——说——!”
“独裁是不对的!”弗雷德拉着克劳尼的后衣领,“不行哦!”
“IDON’TCARE!”克劳尼反手揪住了弗雷德的袍子,“你们知道了什么呀!”
“等你把你的小秘密告诉我,我们就告诉你我们知道了什么。”弗雷德对着她挤了挤眼睛,“拜托小姐,公平些。”
“公平些!”乔治一边大声地重复,一边和弗雷德一起把克劳尼像打球一样挤来挤去,“我们还没计较你藏着可以告人的小秘密呢!”
“这是惊喜!”克劳尼心虚地用非常大声的声音盖过了乔治。
“禁——止——在走廊上打闹!”
“费尔奇来了!”两个惯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之后马上机灵地逃窜了,“再见罪魁祸首小坏蛇!”
克劳尼没抓住他们的任何一片衣角,只能自己快速地往另一个方向逃跑了。她一边跑一边回头,发现费尔奇根本没准备追着她,他一边大喊着韦斯莱们的名字,一边朝着他们的方向追去。
“哦,费尔奇真的恨极了他们。”克劳尼充满感慨地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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